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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輕輕把她的臉按到自己的肩頭,用斗篷帽子遮住了外面的一切:“不要看了,也不要多想,這些人都是壞人,是罪有應得。”
劉病已卻是淡然地看著越來越血腥的場面,甚至看的興趣都不是很大,只是目光在人群中移動,搜尋著熟悉的身影。
待看到孟珏懷裡抱著的人,他輕吁了口氣,笑著將手放到嘴邊,打了個極其響亮的呼哨,底下一片此起彼伏的呼應聲,緊接著就是一人不留的血腥屠殺。
劉病已抱著許平君落下了牆頭,“雲歌受傷了嗎?”
孟珏搖搖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有些擦傷,都不要緊。她是自己把自己給嚇暈了。她殺了個人,估計是第一次殺人,本來就嚇得要死,結果那人沒死透,雲歌跑時被他拽住了腳,她一看那人狀如厲鬼的樣子,就暈了過去,幸虧二月及時找到她,否則……”
“我以前和她去過墓地,看她膽子挺大,沒想到……”劉病已搖頭笑起來,孟珏身後的隨從也都笑起來。
許平君此時高懸的心才放了下來,又是笑又是哭地罵:“還說自己會武功,原來就這個樣子!”
正說著,劉病已的朋友陸續出來,衝劉病已抱抱拳,大笑著離去。
許平君不怎麼敢看他們,眼睛只能落在孟珏的方向。幸虧孟珏的侍從也如他一般,個個氣度出眾,女子若大家小姐,男子像詩書之家的公子。
劉病已笑望著已經再無一個活人的宅院:“這場大雨,什麼痕跡都不會留下。”
孟珏對劉病已讚道:“快意恩仇,王法若閒,殺人事了去,深藏身與名,難怪司馬遷會特意為刺客和遊俠列傳。”
馬車已到,二月挑起了簾子,請他們上車。
上了車,孟珏笑向許平君說:“我給你把一下脈。”
許平君臉紅起來:“孟大哥知道了?”
孟珏笑著點頭:“猜到你的心思,知道你肯定想自己親口告訴他,所以還替你特意瞞著他。”
劉病已笑問:“你們兩個說的什麼謎語?”
許平君低著頭把手伸給孟珏,孟珏診完後,笑說:“沒什麼,雖然淋了點雨,受了些驚,但你身體往日很好,回去配幾副藥,好好調理一下就行,不過以後可不能再淋雨了,不是每次都會如此幸運。”
許平君猶有餘驚地點頭,“你們如何找到我們的?”
劉病已回道:“要多謝雲歌的胡椒子。胡椒是西域特產,一般百姓見都沒見過,除了雲歌,還能有誰會把這麼貴重的調料四處亂扔?雖然我們發現得晚了,但畢竟給了我提示。”
雲歌現在才悠悠醒轉,眼睛還沒有睜,已經在大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許平君剛想笑著提醒,孟珏卻示意她別吭聲,抓著雲歌的腳笑問:“是這樣抓著你嗎?”
雲歌身子在抖,聲音也在抖:“別抓我,別抓我,我沒想殺你,是你要先殺我,我不想殺你的……”
孟珏本想捉弄一下雲歌,此時才發現,雲歌真被嚇得不輕,不敢再逗她,輕拍著她的臉頰:“雲歌,是我。”
雲歌睜開眼睛看到孟珏,害怕的神色漸漸消失,怔了一會,猛然打起孟珏來:“你怎麼現在才來?你怎麼那麼笨?我還以為你很聰明!我殺了三個人……嗚嗚……我殺了三個人……我還碰了他們的屍體,軟軟的,還是溫的,不是冷的……世上究竟有沒有鬼?我以前覺得沒有,可我現在很害怕……嗚嗚……”
雲歌打著打著,俯在孟珏懷裡哭起來。
孟珏輕搖著雲歌,在她耳邊哄道:“我知道,不怪你,不怪你,這些人命都算在我頭上,閻王不會記在你帳上的。”
許平君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劉病已挑起簾子一角,把視線移向了窗外。
雲歌把第一次殺人後的恐懼全部哭出來後,漸漸冷靜下來。等發現馬車裡還有別人時,立即鬧了個大紅臉,用力掐了下孟珏,瞪著他,怨怪他沒有提醒自己。
孟珏笑抽了口冷氣,拽住雲歌的手,不讓她再亂動。
雲歌笑瞟了眼劉病已,看向許平君,許平君笑搖搖頭。
雲歌一面看著劉病已,一面笑得十分鬼祟,劉病已揉了揉眉頭:“你們什麼事情瞞著我?”
雲歌斂了嘻笑,兇巴巴地問:“我和許姐姐究竟是因為你們哪一個遭了無妄之災?”
劉病已隨手幫許平君整了下她身後有些歪斜的靠墊,胳膊交握在胸前,懶洋洋地側躺到許平君身旁,笑著說:“沒我的事,問我們的孟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