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驥的家僕,倒是不敢太過放肆。鮮于駿家雖然倒了黴,可鮮于驥卻聖眷更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是指日可待,誰都不想這時候去開罪這位名將。
在這裡帶隊的一個副尉走上前去,態度客氣了許多:“既然是鮮于大將軍的家人,自是要放行的,只是兵部有令,所有物品都要搜查,你們的路引也得一一驗看,還請見諒。”
“那是,那是。”那人連連躬身,隨即回頭一揮手。“你們站開一些,讓大爺們驗看一下貨物,把你們的路引也拿出來,讓大爺們查驗。”
那些人紛紛答著“是”,便向旁邊挪了幾步,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拿在手上。
他們如此配合,禁軍也就不再故意為難,認真檢查了一遍車上的東西,見一溜十輛大車上馱著的都是各種皮貨、老山參、虎骨、鹿茸等比較貴重的東西,還有一些則是北方特有的食材,北方的草原雪山上盛產,南方卻不多見,常常有商人來回倒騰這些貨物,他們都很明白。鮮于家的老太太以前一直住在薊都,這突然南來,自然會想念北方的東西,鮮于驥身為人子,千里迢迢的運過來,盡點孝心,也是人情之常。
那個副尉很謹慎,親自驗看了每個人的路引,那是薊都的提督衙門開出來的,沒有絲毫問題,他便揮手放行。
這時,那個領頭的漢子上前躬身致謝,順勢往副尉手中塞了一張銀票,諂媚的笑道:“各位大爺辛苦了,小小心意,請大爺們喝杯茶。”
副尉假意推辭了兩句,臉上的神情愉快了許多,一迭聲的叫手下的弟兄們放行。那些禁軍也知道這一次大有好處,立刻閃到一旁,笑吟吟看著他們進城。
這時,寧覺非從兵部衙門回來,剛剛走進府中。
有隨從將他的馬接過,送到旁邊的馬廄去照料,江從鸞剛好有事從大門過,便迎上他,一起往裡走去。
新房在府裡的心臟地帶,外面還看不出什麼忙碌景象,等到往前走了一段路,寧覺非便漸漸看到了正幹得熱火朝天的工匠。
兩輛大車停在那裡,他們正往上面堆磚石瓦礫、截斷的木樑和破損的門窗。
寧覺非有些詫異:“他們這是在拆房子嗎?不是說不拆,只是簡單整修一下嗎?”
江從鸞笑著點頭:“他們向我稟報過,這房子年頭不短了,房梁有些朽爛,窗戶也有蟲蛀的跡象,只怕用不了多久。既是新房,不如把這些都換上新的。不用重新打地基,建起來很快的。我去看過,確實不能將就,便與雲總管商量,又向雲大人請示。他去看過後同意拆了重建,我們就照辦了。”
“哦,既是如此,那就照你們的意思辦吧。”寧覺非沒再過問,關切的道。“最近事多,要辛苦你了。”
“覺非,你別跟我客氣。”江從鸞很愉快。
寧覺非看著他容光煥發的模樣,忽然小聲問:“從鸞,你和悠然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
江從鸞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好半晌才說:“其實……我們……沒什麼的……”
“真的沒什麼?”寧覺非的聲音低低的,充滿調侃。
江從鸞的臉紅得猶如有火在燒,餘暉斜斜的映照過來,使他的眼中彷彿閃爍著灼灼光華。站在紅豔豔的晚霞裡,他呆了半晌,才微微低下頭,輕輕的說:“其實……我……不確定……”
寧覺非故意低下頭去,側臉看向他,微笑著問:“那要不要我去做媒?”
江從鸞靦腆的搖了搖頭:“他雖說只是商賈,可出身清白,家財萬貫,我配不上他的。”
“胡說。”寧覺非低聲責備。“每個人都有過去,年輕時都會走彎路,或為勢所迫,或年少氣盛,難道這樣就是不清白了嗎?退一萬步講,即使是做過什麼錯事,只要洗心革面,就是重新做人,從此便海闊天空。從鸞,我瞭解你,你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看上誰都是他的福氣。至於財產什麼的,那根本是扯淡,感情跟那東西沒關係。況且,你自己也有錢,又不靠別人養,他錢多錢少跟你們的感情有什麼相干?”
江從鸞心裡頗感安慰,笑著點頭:“你說得對。”
寧覺非關心的問:“悠然當真沒跟你提過?他是怎麼想的,你知道嗎?”
江從鸞略一猶豫,便老老實實的說:“他曾經跟我提起,想要和我在一起。這裡的悠然閣開業以後,如果情況穩定,他就會回西武去,以後會在各地巡視幾處店子,希望我跟他一起去。我……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就沒答應他。”
“你啊,大好姻緣也往外推。”寧覺非溫柔的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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