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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低低地道:“我國派使團到周邊友鄰諸國,邀請他們派使節前去參加九月十五的遷都大典。這一支使團由豹王為正使,荊無雙將軍為副使,本應無慮普通盜匪,卻在大漠中遇到不明身份的勁敵偷襲,目前形勢危殆,請元帥率我等速去救援。”
“豹王是誰?”寧覺非要弄清楚這支使團的實力,才能判斷出敵方的情況。“皇上封了四王嗎?”
“只封了兩位王。”那人恭謹地道。“元帥被封為鷹王,陛下的幼弟便是豹王。”
寧覺非沒想到自己不在的時候,澹臺牧竟然還封自己為王,而且是四王裡地位最尊的鷹王,不由得皺起了眉。
那漢子打起仗來十分驍勇,對察言觀色卻不甚在行,沒看出寧覺非的困擾,仍是急切地道:“豹王請鷹王速去增援,遲恐生變。”
寧覺非點了點頭。無論如何,自是救人要緊。他對這位下屬說:“你挑四個得力的人,務必將雲大人保護周全,其他人立刻跟我走。”
“是。”那人抱拳領命,急步離去。
寧覺非回屋去看了看雲深,見他睡得很沉,便放心地離開,回自己居住的小院,換了身衣服,拿過鷹刀,拔腿便往外走去。
剛走出院門,便看見獨孤偃正往這邊走來,他瞧著寧覺非行色匆匆的模樣,不由得疑惑地問:“覺非,你這是要去哪兒?”
第17章
無論是北薊還是西武,只要是達官貴人,幾乎都知道北薊的國師雲深與那位傳奇將軍寧覺非之間有著深厚的友誼,極少數人則知道他們是愛侶。現在,雲深受傷,寧覺非卻拿著刀想出門,獨孤偃不免有些奇怪。
寧覺非略一猶豫,便不打算告訴他實情,只是笑道:“我要出去一下。大哥,如果方便的話,麻煩你派些人保護雲深和淡老闆。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
“哦,那好吧。”獨孤偃以為他是像前幾天一樣,出門替雲深買藥。帶刀出門也算不得什麼異常,他們這兩天都是隨身帶著武器,以備不測。他樂呵呵地說。“兄弟,你快去快回,別在外面耽擱太久。如果只是小事,不妨讓下人去做,用不著你親自動手。”
“我還是自己去吧,不然不放心。”寧覺非溫和地道。“大哥,拜託了。”
“不用客氣。”獨孤偃親熱地說。“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那就不必了。”寧覺非輕鬆自然地微笑。“我只是出去辦點小事,大哥不是與丹大人在查刺客的事嗎?那很重要的,我就不耽誤大哥的時間了。”
“好吧。”獨孤偃輕輕嘆了口氣,隨即爽快地點頭。“你放心,我與阿古都調了不少人,把整座府邸嚴密保護起來。這些人都是我們最信任的,應該不會有問題。”
“好,多謝大哥。”寧覺非對他抱了抱拳,便向外走去。
他的下屬有八個人等在角門外,並將烈火也牽了出來。
寧覺非翻身上馬,便率先向城外奔去。
四面的城門只在昨日關閉了一天,今天便重新開啟了,只是增添了士兵在城門處盤查進出的人。寧覺非的身上帶著獨孤及的九駿玲瓏,守城官兵立刻敬禮並放行。
出城之後,跑出去不到兩裡地,便是騰青沙漠。
熱浪迎面撲來,新月形的沙丘安靜地連綿起伏,直到天邊。看不到生命的跡象,只有在高高的藍天下,一隻黑色的鷹在自由地翱翔。
寧覺非勒住馬,問旁邊的屬下:“他們現在會在什麼位置?”
“他們一直在奮力往這邊前進。”那人想了一下。“很可能會退到我們曾經到過的那座沙山上。我已經放出了哨鷹,它會找到他們的。”
寧覺非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往那邊走。”說著,他便策馬衝進了大漠。
上次他們從綠洲出來時是緩緩而行,走了大約四個時辰,這時他們縱馬疾馳,速度比上次快多了,可至少也得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達那裡,而且他們沒帶附馬,無法替換著讓馬休息,這樣一來,即使趕到了,人與馬都會累得夠嗆,很難發揮充分的戰鬥力。可是,救人如救火,他們雖然知道後果,卻也不願中途停下來休息。
在炎炎烈日下奔行良久,他們只偶爾在馬上吃點東西,喝幾口水,卻一直沒有停下過。終於,他們聽到大漠中乾燥的空氣裡傳來隱隱的箭矢破空聲、兵器相撞聲、喝叱聲、呼喊聲,偶爾夾雜著垂死的慘呼,說明前面正有一場激烈的戰鬥。
在空中盤旋的鷹不斷髮出長長的叫聲,也傳奇出找到目標的訊號。
寧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