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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紀遠自然是看見了,他只是抱歉地笑笑,“今日回來晚了些,麻煩郝大夫和阿緹等飯了。”然後晃了晃圈住安樂心的手臂,“樂心,起來了。吃晚飯再睡。”
阿緹瞅了眼他們兩個,鼓著腮幫子回屋子裡了。風紀遠嘆了口氣,才帶人進屋。
吃飯的時候阿緹的興致不高,不似往常一樣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郝大夫哪能不知道孫子的那點小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看來得跟小子好好談談了。
見郝大夫吃得差不多了,風紀遠放下碗筷,喊了句郝大夫,“有些話想跟您講。”說著拉住了安樂心空著的右手,“打擾您這麼多日子,我們夫妻委實過意不去。”
郝大夫點點頭,知道他要說什麼,“季公子看宅地的事兒我知曉,”老頭捋著鬍子想了想說,“看樣子你們二人是想在此久居了,這樣吧,現在我這裡住著,等你們的樓子造好了再搬也不遲。”他們要離開也好,姑娘左右是許了人家的,這樣也能斷一斷小孫子的念想。
風紀遠給郝大夫斟滿了茶水,又給自己斟上,舉杯,“郝大夫與阿緹的恩情,季元銘記在心,日後有用得著我們夫妻二人的地方,定義不容辭。”說著便將茶一飲而盡。
樂心也學著他的樣子,以茶代酒敬他們爺孫倆一杯。
郝大夫欣慰地受了。可阿緹卻滿面通紅,咬著後牙,噌地一下子站起來,看一眼對面的兩人,什麼也沒說紅著眼眶突然就跑出去了。
☆、第61章 月湖上月光
“小子哪兒去!?”阿緹跑得快,郝大夫連連幾聲都叫不住他。回頭看看這兩人,擺了擺手,攤到,“這小子大概是聽你們要走了捨不得,別理他,讓他一人待會兒吧。”做爺爺的何嘗看不明白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有什麼心思,只是發現的晚了,恐怕不是那麼好勸的。
風紀遠雙掌放在膝蓋上,什麼也沒說,雖然之前只是模糊發覺,那麼現在心裡跟明鏡似的,垂下的長睫遮住了略有所思的眼眸。只有樂心不知所以,看看飯桌上的這一老一少,柳眉蹙著,“我們就算搬走了也不會住得很遠,還是可以隨時走動的。”對於郝大夫爺孫倆,她是非常感激的,阿緹總是像個弟弟一樣把在山上摘得的蜜果子兜回來給她吃,見他反應這麼不樂意,她有些不忍,她拍拍風紀遠的手臂,“要不你去跟他好好說說,咱們以後還是可以常常走動的,叫他不要這麼傷感。”她想著男人之間稱兄道弟的,有什麼事好解決的很。
風紀遠反握著她的指,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我會找時間跟他談談,你就別操心了。”
“嗯。”她這才放下心來。
郝大夫見這二人的相處,想著也是該給阿緹提門兒親事了。也許,定下門親事收收心,他也就不會盯著別家的姑娘念念不忘了。
月亮懸掛在月湖的斜上方,將月湖照的明晃晃地一片。真是應了月湖這個名字。
入了夜,起了幾絲風兒,這裡也是有些涼的。阿緹一個人坐在湖邊上,兩隻胳膊撐在曲起的膝蓋上,意興闌珊地往湖裡投石子兒,頗有幾分少年初識愁滋味。聞到身後有動靜他也不在意,只是一個人沉浸在失落中。
風紀遠提溜著一壺酒,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嘆一口氣與少年並肩坐著,“桃花釀,喝嗎?”
阿緹拾起眼前一塊半大的石子,突然奮力地擲向遠方的一汪靜水,激起銀波無數。尚嫌薄弱的胸膛深深地起伏著,不知是因為用力太大還是因為別的。不清不楚的月光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哭了,說話有些走音兒,“是我救了你們。”
風紀遠飲一口清冽的桃花釀,不可否認,他頷首,“是,你是我們夫妻的恩人。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盡我所能報答你,償還恩情。”這世上最不好還的就是人情。
湖面上的風帶著溼意,夜裡有些寒涼。不過穿著單薄的少年並不在意,他仰著臉盯著夜幕中那唯一的一輪皎月,“我就想跟你要個東西,可以嗎?”
說完,將風紀遠手中的那一壺桃花釀拿過來大飲一口,少年還不善飲酒,被嗆得咳嗽不止,面上、心裡都似乎著了火,燒的難受。
風紀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自嘲般笑笑,他覺得自己越混越回去了,自己的女人被一個還只能勉強算是男人的人覬覦的滋味並不好受。風紀遠一生要強,就算父親在世時他極少有依靠的念頭。從小他就懂一個道理,男人腳下踩的土地要自己去捍衛,大小戰場上過不知多少次,殺的人多,救的人也多,可自己卻極少仰仗別人搭手。他是個硬漢子,不願意欠人,如果可能,他寧願阿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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