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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流盡,花盆中殘留的藥汁也被土壤慢慢吸收……
樂心已經回王府,本來就是個安靜的女子,如今變得更愛安靜。常常半天都不會講一句話,眼神總是空空的,王妃唉聲嘆氣總覺得這次女兒回來變得跟從前很不一樣。可王妃跟她說說話,她也是很乖巧的樣子。
王爺以為是自己前些天訓斥她太過了,拍拍王妃的肩膀:“沒事的,可能是被本王說了幾句心裡不痛快。過些日子就好了。”
“但願吧。想不到發生過那麼大的事,我們兩老的竟然都不知道。這紀遠也是,瞞著瞞著,現在知道了還不是一樣的擔心?”王妃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曾經掉下懸崖的畫面,心慌害怕的緊。
“紀遠也是好心,心兒這不是好好的嘛。行了別說了……”
玉露生霜,這個時節人們已經陸續換上了冬衣。安樂心一人坐在院中的鞦韆上,頸上一圈貂絨輕柔的襯托著嫩白的美人臉。微寒的風拂過,她微微眯起眼,仰望天空。
一隻飛鷹盤旋在院子上空,一直不肯離去,樂心自斗篷中伸出玉手:“鷹?”
一聲長鳴,飛鷹竟真的落在她的手臂上。
“為什麼在這裡不走?”她傾身靠近,盯著那雙鉤子般銳利的鷹眼。
遠處的平南王見狀,立即走過來,緊張道:“心兒,快放開它,小心傷了你。”
樂心將胳膊伸給他看:“它自己不走。”
“自己不走?”平南王近到眼前才發現那鷹竟是自己立在樂心的手臂上的,腿上還綁了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樂心搖頭,手上摸著飛鷹乖順的羽毛。
平南王小心翼翼的取下,展開:“‘現在何處,可否平安歸京,見字即回。風字’”平南王皺眉,“紀遠?你歸京了都沒有給他去個信兒?你這孩子。快,給紀遠回個信。”
“紀遠……”捂上心口,聽到這個名字,那裡突地一跳,是誰……
平南王牽著她回房,親自將筆墨擺好,“來,給他報個平安。”
“父王,報平安?”她好像不明白為什麼要報平安,給誰報平安,紀遠是誰?
平南王皺眉:“真不知道你這孩子自從回來是怎麼了,父王不就說了你幾句嗎?天下沒有不是的爹孃,父王這也是因為擔心你啊。你都回來了,就趕快給紀遠報個平安,免得他在前線惦記。”
儘管不懂,她還是點點頭:“好。”主人說要聽話……
她的字娟秀漂亮,一字一字落在紙上:我很好,勿掛。
飛鷹帶著她的信卻不走,一直在院中盤旋,淒厲的長叫。引來了王府眾多的人,可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它才又衝上雲霄,消失天際。
平南王卻覺得這似乎不太尋常,可哪裡不尋常他總也想不清楚。
這隻鷹飛去了庸親王府的地牢上空,高高的迴旋在上方几圈,才離去。來這裡送食的伙頭兒,今天之內見了它兩次,之前一次是幾個時辰前,他奇怪這鷹怎麼又來了?
是夜,當平南王府的丫鬟主子都睡著的時候,樂心卻從床上忽的坐起來。窗外幾聲鷓鴣啼叫,她從容的穿戴好,開啟門走出去。
常劍立刻出現在她面前:“郡主,王爺有請。”
樂心仰頭,杏眼似乎有了些光亮:“見主人。”
劍風逼近室內,蠟燭毫不猶豫的熄滅。月黑夜冷,常劍無聲的帶著安樂心穿越在玉津上方,直奔庸親王府。
司桓宇走進空蕩蕩的桐園,夜風冷瑟,隨處可進的風灌入衣領衣袖,寬大的衣袖鼓起,在靜謐的夜中呼呼作響。司桓宇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踱步前行,反倒是在享受一般。
這間院子自她走後,他沒讓任何人進來清掃過。樹梢上最後的殘葉終於飄搖落地,現在薄薄的一層鋪在地面上。司桓宇踩過的地方,發出薄脆的輕響。
幾日沒來這裡,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一樣。那個石凳,她經常乖乖的坐在上面發呆,他不叫她,她便一直不肯動,也不會發一言一語。司桓宇拂去石凳表面的灰塵,自己坐上去。涼意,直透心底。他閉上眼,靠在背後光禿禿的垂柳枝幹上,輕狂的下巴微微揚起,涼薄的笑慢慢爬上嘴角。
那間房他讓人掌了燈,再睜開眼,餘光所見便是那人睡過的房內燈光倒映。好像她還在那裡。
司桓宇奇怪自己究竟為何會對她上心?明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還是一個有婚約在身的女人。府中比她美的大有人在,可自己偏就邪門的對她不一般。
難道是得不到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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