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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各個機關為千都赤峰兩國聯姻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平南王府和庸親王府卻異常的平靜。平南王和王妃捨不得女兒,幾次進宮面見聖上都被皇帝身邊的太監以皇上身體不適為由阻擋在門外。僅幾日的時間,平南王就好似老了十歲。府裡的下人們面上也是毫無喜色,面對宮裡隔三差五的豐厚賞賜,誰也提不起精神高興。大家都明白,這是皇上用來安撫平南王的,可是人都不在了,守著一堆冷冰冰的珠寶有何意義?樂心這一去不知還能否再回故鄉,皇上越是賞賜眾多的珠寶玉石,平南王夫婦就越是難過,這種感覺無異於賣女兒。
自從女兒被以公主的名義接進宮裡,王妃就天天去她的閨房裡,一坐就是好久。紅杏心疼王妃:“王妃,剩下的一點由奴才來做吧,您該休息了。”
王妃又續了紅絲線,搖搖頭:“不用,女兒出嫁,我這個做孃的除了親手為她做件嫁衣什麼都做不了。”說到心傷處,眼眶又紅,“希望她能穿著孃親手做的嫁衣出嫁,將來……只盼那邊對她好一些。”
紅杏含淚點頭。燭淚又留下幾許……
即便寶珍公主的一應嫁妝都由宮裡出,嫁衣也是出自宮廷繡娘之手,但是想來皇上總會顧及王妃是寶珍公主的親孃,王妃親手做的嫁衣定是要穿上身的。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樂心在皇宮裡的寢殿比之王府的閨房不知高了多少規格。素手扶過嬌花,杏眸微暗,想起那日進宮時父王孃親的哀傷的神情,她心尖似乎被什麼刺了一下。不想讓他們傷心,可是主人的命令……不能不聽。
“公主,王妃來了。”宮女輕聲稟報。
眉心一動,“孃親?”
王妃一身宮裝,年紀其實也不過三十多歲,此時見了卻好像四十歲的模樣。眼眶微紅,眼下還有青色。王妃身後的宮女捧著一個盤子跟進來。
“心兒……”
“孃親怎麼了?臉色很差。”
王妃嘆口氣,忍下淚意,任由女兒將自己攙著坐下,“在宮裡住的還習慣嗎?”
她細細觀察一下王妃的神情,才實誠的搖搖頭:“不喜歡這裡。每天都有好多女人忽然來了又忽然走了,女兒跟她們不熟。”
“既然不喜歡,怎麼會答應皇上那樣的要求呢?心兒你老實跟娘說,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孃親,沒有難言之隱。”
“那紀遠呢?你不是很喜歡紀遠嗎?你這樣去了赤峰,你讓他怎麼辦?”王妃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緊張問到,“你們兩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紀遠在邊關有人了?”
又是紀遠,為什麼好多人跟她提紀遠?她應該認識他嗎?
“沒有,沒有紀遠……”沒有這個人,她不認識……
王妃不知該怎麼說,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皇命已下,王爺求見幾次皇上都不成功,女兒出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多說無益,只會增添煩惱。
她抹掉眼角的淚水,拍拍女兒的手,“算了,娘不問了。”轉身吩咐宮女,“拿來吧。”
宮女將蒙著蓋頭的托盤捧至王妃面前。
“是什麼?”
王妃看著女兒,溫柔一笑,將上面的紅錦掀開,露出來一件疊的整齊的大紅嫁衣。
“來,試試。”
展開,逶迤拖地的滾金絲嫁衣,那紅,紅的得炙熱,鳳凰點綴,玉珠叮噹,花開兩朵,並蒂交頸,垂絲穗遮面,寬袍大袖拖裙盛冠,瀟灑富麗……
安樂心忽然潤紅了眼,火紅嫁衣在前,她才有了一種心慌的感覺,淚珠滾落,素手輕顫,寸寸撫上眼前的火紅,“這是……”
“是孃親手縫製的……”嫁衣比上身,“尺寸正合身。”
有孃的孩子像個寶,眼底的青色,母親熬了多少個日夜才趕製出來的嫁衣……
嫁衣上身,發綰成髮髻盤於頭上,以笄固定,佩帶珠花,步搖微動,朱釵斜插,花鈿綴額,盈盈水眸,宛若細雨中拂柳,朱唇輕點,粉頰桃腮,色若春曉,明媚婉約……
一旁的宮女悄悄讚歎,好美的新嫁娘!
王妃看著眼前養了十六年的孩子,這麼快都要出嫁了,赤峰千里迢迢,兩國關係尚於緊繃,只是苦了她了,想到這裡不禁淚如雨下……
“孃親不哭……”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