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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們嚇得噗通一聲跪下,連連求饒:“王爺饒命啊,您就是借給奴才們十個膽子奴才們也不敢胡言亂語啊!”
“是啊是啊,王爺您就饒了奴才們吧。”
……
做人難,做奴才更難,做皇家的奴才難上加難。樂心看他們可憐,便幫著說了句:“王爺,他們也只是討生活而已,何必為難他們?”
司桓宇一副淘氣孩子樣兒,單手托腮點頭道:“嗯!既然郡主說饒了你們,那本王就饒了你們。”
怕事的小太監,渾身哆嗦著急忙磕頭:“謝王爺,謝郡主。”
司桓宇滿意的託著腮幫子,另一隻手指著太監們對樂心說:“瞧,給人當牛做馬,還要感恩戴德。嘖嘖,這樣的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司桓宇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口無遮攔,專挑別人的痛處下嘴。安樂心已經領教好幾次了,這一地的太監是可憐,沒有自我、腦袋別在腰上伺候人的人生是沒有意義。但若是有選擇,他們也不願意站在這樣的處境上,多為生活所迫,為自己和家人求個活路而已。
安樂心不想跟司桓宇再爭辯,他這個人,你越理他,他就越來勁,索性告辭:“想必王爺還有要事,樂心就先行告退了。”
司桓宇本來就不是真打算去御花園賞花,怎麼可能有要事:“這風將軍在前線打仗呢,郡主這麼急著回將軍府幹嘛?”
安樂心簡直討厭死司桓宇這張嘴了,臉一拉,福了福身子:“樂心尚且有事就先告辭了。”
連給司桓宇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冷著臉從司桓宇的轎攆前走過。小太監們紛紛磕頭,弓著背一溜煙地跑了,緊緊地跟上安樂心。司桓宇見人被他氣跑了,望一眼安樂心的遠去的背影:“真不可愛!”然後閉上眼睛,習慣性的假寐,“回慶雲殿。”一群人呼啦啦地又原路返回。
鳳儀宮前終於又恢復了平靜,一片秋葉飄搖而下……
碧玉葉蓮在宮門口守了大半天,可算是盼著她們的主子出來了。
小太監們將手裡的東西交給葉蓮和碧玉,原先領路的太監品級要比其他的高很多,就在安樂心轉身要上馬車時躬身開口:“煩請郡主留步……”
安樂心轉過身:“公公還有事嗎?”
太監像是有難言之隱:“可否請郡主借一步說話?”
安樂心跟他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她很奇怪,這公公想說什麼神神秘秘的。
太監撲通一聲下跪:“郡主救命啊。”
“公公這是做什麼?快起身。有話也得慢慢說不是?”
“郡主,老奴上有老母在宮外,下面還有個弟弟做點小本生意,一家人全靠奴才在宮裡當差照應著點……”領路太監老淚縱橫。
“……明白了,公公是想讓本郡主忘記金日所聽之言?”
老太監連忙俯身:“郡主聰慧…”
安樂心對裝糊塗這事求之不得!皇家的事不牽扯最好:“本郡主答應你,但是公公……”
太監順杆而爬:“老奴今日只是送郡主出宮,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宮中之人,謊話信手拈來。
安樂心點點頭:“甚好。”
“恭送郡主……”
將軍府的馬車啟程離開,小太監們連忙湊上前去:“薛公公,郡主她怎麼說?”
沒錯,領路的太監是皇后身邊人,姓薛。薛公公擺了一下拂塵,換了一副以上對下的面容:“都給咱家聽好了,今日誰都沒見過太子爺,更沒見過庸親王!不然的話,小心你們自己的腦袋!”庸親王哪裡是他們敢惹的?
安樂心坐在馬車裡,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按說這薛公公既然是皇后身邊的人,那麼他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告給皇后的話,就算不得到點好處,皇后也不會拿自己的心腹怎麼樣。
犯得著跟自己又下跪又求饒嗎?
說到求饒……安樂心想起那會兒司桓宇指著那幾個太監說:“想回去打小報告的話,勇敢的去,本王不會怪你們。”太監們聽了這話直接跪地求饒。
是了!
莫非在這些太監眼裡庸親王比皇后太子還可怕?
能讓司桓宇放在眼裡的人恐怕沒幾個,這些太監告不告狀又不會真的影響到他。難道……是為了她,讓太監們自覺閉嘴?儲君不能開枝散葉,極大地威脅到了他將來能否坐得上皇位。皇后一族定是嚴密保守這個秘密,可巧又讓自己給知道了,若是皇后曉得,還不得找藉口把自己給辦了?
安樂心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