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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暗道糟糕,果然尾隨而至的是大批禁衛軍,松油火把驟然亮了半邊天,慕寒指著尚在屋宇之上的風紀遠大喊:“在那兒!抓住他!”
禁衛軍,身負大內護衛職責,個個身手不凡。
風紀遠黑巾之下的面容冷酷,暴露於外的黑眸冷光森然,剛剛那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司桓宇特地為他準備的。冷哼一聲,看來他實在太低估這位王爺了。
侍衛持劍翻躍,立於飛簷,銀光亮眼,風紀遠不欲與之糾纏。地面之上,一片銀盔亮甲,黑眸微動,眼下他已經在盤算如何脫身。慕寒一聲令下,“給我拿下!”
此處地處偏冷的無人宮中一隅,禁衛軍能出現在這裡,是剛剛那黑衣人以身引至。硬拼不是明智之舉,何況他並不想暴露自己,隨身兵器無一物。
夜風之中,弦月之下,琉璃瓦上,你來我往,一招一式,以一敵多。風紀遠一身黑衣輕巧敏捷,並不戀戰,閃躲之間還招之間,他的大腦急速運轉。連越幾座屋宇,侍衛緊跟不捨,地面的禁衛軍身後緊跟,此刻還沒有跟上來。風紀遠瞅準機會,一個暗器的假招,贏得片刻脫身的機會。
眼看勝利在望,可是他嚴防緊守,還是沒能躲過始終藏在暗處的那人。連風紀遠都沒想到,一直暗中尾隨的那人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迷藥藥性很強,即便他黑巾遮掩口鼻,卻還是清醒不復,掙扎間,他冷笑,“王爺還真是為了本將軍煞費苦心啊,派出親身守衛?”
常劍挑眉,竟被他認了出來!身後禁衛軍眨眼將至,常劍一言不發飛身離去。
深思逐漸模糊,呼擁而至的禁衛軍身影幾重,松油火把飄忽不定。他孤身一人被禁衛軍圍堵在圈子中心。
慕寒冷眉踏步而至,“唰”以劍鞘挑開,滿面震驚,四周怒目而視的禁衛軍在看清人臉的瞬間皆吸了一口涼氣。
“風將軍!?”慕寒震驚,後退一步。
風紀遠再也撐不住藥力,頹然倒下。
常劍一身黑衣來不及退下,急匆匆去司桓宇面前覆命。
司桓宇一身白衣袒胸露懷,及腰墨髮並未束冠,只在髮尾以絹帛髮帶輕系,地龍溫熱,或許因為飲了幾盅佳釀,面上微酡,美人對影獨酌,眼角眉梢風情無限,盡數風流,常劍險些看入了迷,著了魔。
見司桓宇朝他看來,連忙收了心神,單膝跪地,利落回報:“啟稟王爺,一切均按照王爺計劃進行。”
司桓宇挑眉勾唇,慵媚之態飲盡杯中酒,歪靠在軟榻上之上:“她呢?”
常劍頓住,面上猶豫之色,到底還是說了:“他,公主見過他了。”
玉手摩挲著同為脂玉的杯盅,“……都不記得他了,還能執手想看……”微哼,面色陰沉下來,“你退下吧。”
蓮盞輕曳,常見離去,夜風趁機竄進室內窺探微醺美人。
“啪”玉盅落地,化作玉珠無數,大大小小,崩裂四處。
慕寒對這位年輕的邊關統帥向來佩服崇拜,可是……看著已然昏迷的風紀遠他為難的很。對於寶珍公主與風將軍的事情他有所耳聞。未婚妻一躍成為寶珍公主,不日即將遠嫁,慕寒也有心儀的女子,他想自己或許理解風紀遠夜探皇宮的心情。
語氣低沉,無奈:“把風將軍帶走。”
幾個禁衛軍相互看一眼,才上前架起已經昏迷的高大男子。
這一夜的折騰,驚動了不少娘娘妃嬪,這訊息想捂也捂不住了。皇上的病情一直在反覆,華隆殿那邊先前加緊了守衛,倒是沒有驚動他。
但是這事兒必得稟報皇上。慕寒苦惱,風將軍是為邊關統帥,沒有聽說皇上下詔招他回來過,看這樣子是私自回京。他身無一兵半器,此夜闖皇宮不必說,自是衝著寶珍宮裡那位來的。
慕寒長嘆一口氣,兒女情長,果真是讓英雄氣短……想到心中那個始終只能遠觀的女子,他心下黯然,若他也有風將軍的勇氣也不至於落得個只能躲在遠處只盼看她幾眼的下場。
“風將軍,卑職佩服。”拾起心中悵惘,抬步離開了此地。
風紀遠昏迷……
明日,將是如何一番光景?不得而知……
☆、第50章 牢獄之災
老皇上一早就上得早朝,龍椅上皇上的氣色越發地不好了。大太監張哲海小心翼翼地服侍著,痰盂面巾時時備著,不敢有一點閃失。昨夜刺客一事,晨起時慕寒就已經稟報過了。邊逛統帥是朝內舉足輕重的人物,擅自回京,加之夜闖皇宮企圖……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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