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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心園中的安樂心和葉蓮一起將丹鳳眼弄到了床上去,丹鳳眼畢竟是個男人,看著不胖,可是重的要命。葉蓮和安樂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弄妥帖了。碧玉早就被安樂心支到廚房去了。
兩人手忙腳亂的幫他粗粗的清洗了傷口,上了藥,裹了布。
安樂心還病著,一番忙碌出了一身汗,倒是舒爽了幾分。葉蓮擔憂地看著她家郡主:“郡主,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呆在這裡吧?讓姑爺發現了,對郡主您可不好。”
還用這個丫頭說啊,安樂心也是發愁。可是這麼個大活人也不能說藏就藏起來的呀。而且這裡是她的房間,她一個女子收留一個男子在房中,要是讓人知道了,她的清譽可是不保了。
“葉蓮。”
“嗯?”
“等會兒他們都睡了,我悄悄去你房裡跟你湊合一晚,待明日這個丹鳳眼醒了就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也只能這麼辦了,葉蓮贊同地點點頭,可是:“可是,要怎麼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安樂心咬咬嘴唇:“他來的時候大家不是都沒察覺嗎?那就讓他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也就是說,丹鳳眼祝平安還要再鑽一次狗洞?
安樂心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隨後是風紀遠的聲音:“樂心?你起來了嗎?”
怎,怎麼辦?葉蓮手足無措地看著樂心。
安樂心一時腦袋有點蒙,隨後手腳利索地鑽進幔帳中,將帳子拉了個嚴嚴實實,聲音從幔帳中傳出來:“沒,沒呢。我想再睡會兒。”
風紀遠聽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怪,不過一想,她還病著呢要是聲音正常了那才奇怪。終究是不放心,他直接推門而入。這下可嚇壞了站在窗前的葉蓮:“將,將軍……”
將軍?風紀遠眉心一皺:“你這個丫頭不是自來就喊本將姑爺嗎?怎麼今天喊起將軍來了?”被風紀遠一說,葉蓮緊張的像個木偶,一隻手緊緊地扯著幔帳的流蘇,笑得比哭還難看:“葉蓮見到姑爺太開心了,就是,太開心了……”
安樂心看著躺在床上的丹鳳眼,緊張的手心冒汗,穩了穩心神虛弱的對風紀遠說到:“紀遠,我有些累,想休息了……”這是安樂心第一次喊風紀遠的名字,軟綿綿的嗓音中帶有些許的虛軟,將他的名字輕輕念出來,使得風紀遠心中一瞬感動。
但是他是在戰場上時時保持警惕的戰將。在一瞬的感動之外,他嗅到了空氣中的不尋常,那是血腥味。儘管很淡,但他知道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葉蓮和樂心今晚都有些不對勁。
風紀遠一步步走向葉蓮:“葉蓮你去休息吧,本將在就好。”
葉蓮的頭搖得像只撥浪鼓,可是她哪裡敢反駁風紀遠。幔帳中的安樂心急忙開口:“紀遠!我想睡了,你跟葉蓮都出去吧。”
葉蓮緊張地盯著風紀遠,盼著他馬上點頭。可是她盼來的是風紀遠一把扯開了絲滑的幔帳,安樂心嚯地抬起了頭。她是蹲在床邊的,裡面的丹鳳眼祝平安早就被安樂心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可這怎能瞞得過風紀遠銳利的雙眼?
風紀遠並不說話,他等著安樂心給他個解釋。他學到教訓了,事出必有因,他想知道這因。
葉蓮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出聲。安樂心從床上下來,緩緩地走到風紀遠面前,漂亮的杏仁眼總給人一種無辜的感覺,她很怕風紀遠因此誤會她,小心翼翼的扯住他的衣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聲道:“他……就是昨天的刺客之一。”果然見風紀遠面露兇意,連忙拽緊他,“可是不知怎的今天就闖進來了,他說他有血海深仇還未報,我看他一身是傷,實在可憐……”
風紀遠看著她留給他的頭頂,不知在想什麼,久久未說話,但他起伏的胸膛告訴樂心:他生氣了!
這次她主動認錯:“對不起,我好像總是給你添麻煩。”
風紀遠不怕她添麻煩,就算她給他添麻煩他也樂意!可是,風紀遠第一次有火不能發,那聲音像是從胸膛裡發出來的:“你膽子實在太大了!”萬一這個人醒來之後依然要她的命呢?怎麼別人說什麼她都信?
司桓宇滿京城的抓捕逃犯,誰不知道?現在倒好,原來這逃犯是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風紀遠讓葉蓮將自己的披風拿來,然後將安樂心一裹,在她的驚呼中順手抱了起來。臨走之前,神情不悅地吩咐葉蓮:“去叫李銳,將此人抬到個偏僻的院落,好生看管,明日本將倒要好好審問一番。另外不得對其他人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