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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紅外衫,淡淡地道:“書上看來的。”
“呵,你倒是這會兒有點用處了。”司桓宇指間拿著一根細柴棒,輕輕撥一下火堆,裡面便爆發出嗶嗶啪啪的聲響。
安樂心忍了忍心中的氣,咬牙道:“王爺過獎,生存本能而已。”
司桓宇似乎是故意的,濃眉微挑,勾起嘴唇:“剛才不是還叫本王二十六叔?”
安樂心:“……口誤!”
司桓宇柔聲道:“口誤這個毛病可不好,你平白給本王長了輩分,你說本王該怎麼罰你?”
安樂心咬牙切齒:“……”神經病!
☆、第10章 與司桓宇山中遇險(三)
山中的夜晚空靈靜寂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野獸的長吼,令人毛骨悚然,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著安樂心的神經,不知道紀遠擔心成什麼樣了?她只盼著快點天亮,這樣她就可以找路出去。
安樂心抱膝坐在火堆旁,一聲距離不遠的狼叫揪緊了她的心臟,她沒有在野外呆過,白天的經歷已經讓她身心俱疲此時因為狼的叫聲此起彼伏她更不敢閤眼睡去。司桓宇睜開眸子便看見她頻頻向外張望,心中瞭然,開口道:“你拿一些柴放在洞口處點燃,它們就不會靠近。”
畢竟是女孩子,有人在旁邊提點她,她就會露怯:“真,真的?”
司桓宇重新閉上眼睛,散漫道:“你不是經常看書嗎?難道書中沒有告訴你如何驅趕野獸?”
安樂心無心理會他的嘲諷,反正司桓宇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能噎死人。她連忙站起來,抱了一堆柴堆到洞口處顫著手指點燃。司桓宇在她起身時便又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膽子這麼小。
安樂心及其困頓,因為擔心安全問題睡不安寧,眼皮一睜一閉,僅僅是過了半夜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司桓宇有傷,加上又淋雨,後半夜的時候發起了高燒,燒的迷迷糊糊,安樂心一個女孩子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又冷又熱。模糊中她聽見司桓宇在喊冷,其實她身體也非常不適。
但是她的情況比司桓宇好多了,強打起精神靠過去,將木架上烤的半乾的衣服圍在兩人身上相互抱著取暖。性命攸關的大事,此時顧不得那麼多了。後半夜司桓宇一會兒冷、一會兒渴、一會兒疼,平時那麼毒舌的一個男人,怎麼到這會兒竟比不上她一個女孩子了?
安樂心頭暈目眩地給他喂水,弄旺了火苗取暖,後來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亮,安樂心是被山谷中一聲聲布穀鳥的叫聲叫醒的,她蜷縮成一團,身上蓋著司桓宇的紫色錦袍。沉重的腦袋幾乎抬不起來,她知道司桓宇就在旁邊,嗓音沙啞的問:“你身體好些了嗎?”她想說,若是好些了,咱們就找路出去吧。一夜未歸,不知紀遠有沒有告訴父王。
安樂心慢慢地坐起來,一陣暈眩。司桓宇面色蒼白,嘴唇也不似平常那般有血色,有些虛弱的看著她道:“你覺得咱們兩人這個樣子能走出這個洞口?”
安樂心這才想起來,他的腿不能動,自己又病了,根本不可能在這雜草橫生,甚至可能遇上野獸的山谷中正常行走。安樂心的臉色非常難看,蒼白蒼白地,原本閃著水光的杏仁眼此時黯然失色,眼下還有些青色。
洞內和洞口的火堆早已熄滅,只餘些煙氣氤氳。外面晴光大亮,她突然想起一個求救的方法。司桓宇見她將兩人的衣物從地上一把抓起,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向洞外費力地走去。
“你幹什麼?”
安樂心有些纖弱的聲音傳來:“我把它們掛到洞外的枝杈上去,要是有人來就會注意到我們,比在這裡等死強。”
洞外矮樹的枝杈上掛上了安樂心水紅的薄紗外衫,再往前走了好久將紫色的錦袍掛在另一根枝杈上。安樂心祈禱,希望能有人看到。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都沒有進食,好不容易回到洞中,她已經再也沒有力氣亂動了,靜靜地抱著雙膝閉目休息。司桓宇安靜地看著她,他清楚昨晚上她是怎麼照顧自己的,但他開口卻說:“我不會感激你的,你又何必做這些多餘的?”
安樂心早已被虛弱打敗,她不想爭論任何事情,只是難過地想回家,想睡覺。良久,睡夢中她呢喃道:“紀遠……”
司桓宇清楚地聽到了,那一刻昨晚的回憶的湧回腦中,他記得她將他緊緊抱在懷裡,他們親密到同蓋一件衣裳,共同度過了一個難捱的夜晚。他隱隱地以為她……現在看來竟不過是女人對自己的同情心罷了!司桓宇你還真是會自作多情!難道你忘了這一生恥辱的教訓了?連做母親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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