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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說已經到了水落石出的境界,我們卻已看到李寧加盟健力寶集團,他賺的錢更多是回報於他曾經為之獻身的體育事業。他的李寧牌運動系列服裝鞋襪,已經遍佈全國,那個小鹿奔跑的L形醒目、跳躍、極富動感的標誌,已經為眾人熟悉,甚至活躍在世界的賽場。
或許,這是一種極簡單的事,那個小鹿奔跑的L形,一筆即可畫出。但在我看來,這是一種了不起的事。可以說,迄今為止,沒有一個現役和退役的運動員,能夠和李寧相比,同樣創造出這樣盡人皆知的標誌、這樣非同異常的業績。
記得我採訪童非時,童非曾經對我講過這樣一樁小事。有一天,童非戴著一副墨鏡去北京一家豪華的飯店買東西,被把門的門童攔截在門口,很不禮貌地問他你是哪兒的?當童非告之他是體委的,是到這裡買東西,門童鄙夷不屑地問你有錢嗎?……
這件事,很讓童非氣惱,沒有鈔票的日子,自然很不好過。我知道童非出國並不是為了多賺些鈔票,好讓那些崇洋的同胞學會禮貌,懂得自尊。這件事,早已過眼煙雲一般,恐怕讓童非忘得乾乾淨淨。
我只是想說,如今北京任何一家飯店的門童依然可以一時看走了眼,認不出戴墨鏡的童非和李寧,但他們絕不會認不出那個小鹿般跳躍L形李寧牌的標誌的。
我們關注李寧和童非是一致的,但是隨著童非出國日子加長,人們漸漸淡忘童非,其實是很不公平的。因為童非在美國也並非一步躍進天堂,天涯羈旅的孤獨和艱苦、異國他鄉的思念和懷想,滋味兒都不那麼好受。況且,童非最終還是回來了,以他最大的努力報效祖國。只是他開創的公司遠遠抵擋不上李寧開創的事業。而且,他的公司至今聽不到新的訊息,實在讓大家對他充滿關注與期望。
我們不能說第一步童非錯而李寧對,但我們可以說李寧選擇一個更得天獨厚也適合他個人發展的良好時機與土壤。於是,短短几年,李寧和他的公司聲名大振。遍佈街頭,到處可以看到人們穿著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服裝與鞋襪;在許多城市中心,都可以看到他的巨幅廣告向人們微笑致意。
於是,李寧像沒有退出體壇一樣,依然頑固佔領著人們的焦點視線。
於是,李寧成為國際體操裁判,並且成為歷屆國際體操聯合會中最年輕的一位技術委員會委員(這在全世界只有7名委員)。他便在商界、體壇左右開弓,雙聲道奏響一位退役戰將高亢嘹亮的奏鳴曲。
於是,亞運會前夕,爬上海拔4000米青藏高原取亞運聖火的王子,成了非李寧而莫屬。他便一身李寧牌白衣白褲,將他自己和他的李寧牌服裝一併帶上世界最高的高原之上。
李寧點燃起自己的生命之火,越來越火暴,在他選擇留在國內經營他的公司的時候,他沒有淹沒在商潮之中。相反揚起風帆,弄潮兒在波峰浪谷之上。他既賺了錢,又贏得名聲。或許比起出國者,他有所失,但他所得到的卻是許多人歎為觀止並望塵莫及的。應該說,李寧是個聰明人。說他是天才型的運動員,只說對了一半,因為同時他也是一個聰明型的商人,極富於遠見和創造力。
我並非說李寧與童非已經劃分銀河般天塹。而且,這只是短短几年時光的淘洗。時間會說明一切,童非的公司剛剛起步,並且他的公司也是為體育事業服務的。出水才看兩腿泥,我在為李寧祝福的同時,當然同樣為童非祝福。
但是,我要說,在前面短短几年中,童非已經失去了比李寧要多的許多東西。我只是為童非稍稍惋惜。畢竟他們的起步是相似的。
每一位運動員,無論多麼耀眼輝煌,都將會有一天面臨李寧和童非當初退役時的選擇。李寧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什麼是體育?我下去,別人上來,這就是體育!”我當時聽到後有些驚訝,和我聽到的一般運動員的說法不盡一樣,他說的那樣富有滄桑而一針見血的意味。在這種“上來與下去”之間的選擇,是每一位運動員命運轉折的關鍵時刻。我只希望更多的運動員慎重,不要近視,不要遠視,也不要戴一副變色鏡隨時尚屁股後面而變色而波動不定。
我一直這樣以為退役運動員可以有人生的多種選擇,或者當教練,如郎平;或者從政,如袁偉民;或者當體育記者,如莫慧蘭、楊影;或者進入娛樂圈,如田亮、劉璇……都可以創造那個領域的輝煌。不少功成名就的運動員選擇的是經商,但是,我要說,沒有一個人趕得上李寧。我說的不僅僅是經商的規模和所賺的錢,而是指他的影響力,他的李寧牌的產品,如今廣泛用於世界許多地方,也將輝映在2008年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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