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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沒事,沒事。”我一邊笑著擺著手,一邊向前倒下去。
暈眩的感覺襲擊了身體,幸好大腦還算清醒,倒下去之前知道要拉個墊背的。
半個小時後,我和他完好無損地坐在遊樂場中的室外咖啡廳中。
“也就是說,”跡部優雅地放下咖啡杯,仰首看向對面大快朵頤的我,“你因為玩得太激動結果忘記沒吃早飯差點餓暈了?”
“唔嗯嗚啊哈嗯嗯唔。”我一面點頭一面賣力地切著新鮮出爐的比薩。
“……給我吞下去再說話!唧唧歪歪的誰聽得懂你說什麼?!”跡部狠狠瞪我一眼。
我努力嚥下嘴裡的食物,又喝下一大口熱橙汁,理順了氣後才看著他說,“嘛,不就是玩得過頭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遊樂場這個地方,原本就應該屬於童心與天真。什麼憂傷啊煩惱啊都該發配到邊疆,所以我才一直都剋制著自己去回想和切原在遊樂場的那天。
因為現在,他在彼端,我在這裡。
跡部懶散地斜瞄我一眼,“你確定你沒有什麼問題?比如,大腦?”關心的口氣到了後面瞬間逆轉一百八十度,我氣得差點摔了刀叉。
“你腦子才該修修呢!”
跡部再度回應我懷疑論的眼神,明擺著又把我當傻瓜開涮。
我忽然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對了,你說過要請我吃好吃的!”
“說過嗎?”
“絕對!”
跡部半眯著眼,像是要睡著了。他微揚的髮絲被冬日的陽光照得清澈,每一個細枝末節都透著露骨的誘惑。我看著他,移不開視線,也動不了身體。
只是看著,只是看著。只是這樣看著就覺得滿足,滿足到靈魂都充溢著飽滿的幸福。
“看什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卻早在身旁。那張雪色的軟椅上早沒有了他的身影,只剩下柔和的日光。
“沒看什麼。”我半垂著腦袋,扒拉著盤子中所剩無幾的比薩碎塊。心裡開始碎碎念著,喂,快點走開啦你擋著光了吃完了也休息夠了差不多可以繼續去玩了吧我的野心可是想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挑戰一次看看呢你還說我看你你到底在看什麼啊還有啊我怎麼忽然這麼囉哩囉嗦了難道是被傳染了深司綜合症?
臉頰被他慢慢靠近的呼吸吹得灼熱,我手上的叉子停止了移動。
忽然就有種感覺知道什麼要發生,無法抗拒也無法阻止。
膽怯的心,小小地顫抖。下意識地抓緊裙邊,我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表達什麼。
只是這時,灼熱的氣息卻忽然退卻,籠罩在身邊的陰影也陡然消失。
我抬頭,剛要問他嘴裡就被塞進一樣甜甜的東西。這是,棒棒糖?這就是,他說的好吃的東西?這算哪門子劇情啊?
“咳咳咳咳。”差點被他的粗暴行為卡死了。我賭氣地咬一口棒棒糖,“哎呀。”
酸,酸,酸死了。
嗚嗚嗚嗚嗚,這破棒棒糖裡面居然還有超級酸的檸檬芯。
跡部這傢伙,玩陰的欺負我。
只是當我抬起頭準備對他開展從膚淺到內在從外表到內在現實主義與魔幻主義結合的批判時,卻看到了他的耳朵。
溫柔的,暖和的,紅色,在陽光下別樣風情。
我刷地別過頭,剛剛安靜的心湖又開始驚濤駭浪。
剛才我,看見了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原來,會臨陣退縮的孩子,不止我一個。
兒童把戲結束後,補充電力的我又精神百倍地在遊樂場裡尋覓下一個冒險目標。
時間不覺變慢,滴答滴答。便在這時間的遊走中,我聽見風聲的呢喃。
喜歡你。
不止是風,路燈也一樣,樹木也一樣,陽光也一樣。
全世界都在說一樣的話,你知道的吧,跡部。
我扭頭,看看身邊的男孩,在心底悄悄對他說。
是的,喜歡。
所以我,可不可以叫你的名,以喜歡的名義。
因為是冬天,天色尚未完全暗淡路燈便全體點亮。
柔和的光輕輕落下來,大地昏黃。
我的目光落在被點綴成童話王國的旋轉木馬,“去玩那個吧。”
“那是小孩子玩的。”跡部捏捏我的臉,自然得無比,“你幾歲了?”
“唔。”我嘟著嘴看看旋轉木馬,輕柔的音樂聲在召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