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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不用謝了。”
“真的,謝謝。”
“本大爺不要你的謝謝!”
“一直以來,謝謝你了。”
“……本大爺就勉強收下了。”
“呵呵呵。”
“你笑什麼。”
“沒。”
“老實交待。”
“真的沒什麼。”
“嗯哪?”
“沒什麼啦,只是。”
“只是什麼?”
“我啊,在想,你剛才那麼可疑的停頓,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白痴!本大爺才跟那種詞扯不上半點關係!你的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啊,沒半點長進!”
“嘻嘻哈哈哈哈。”
“呆子,只會傻笑。”
我一邊拿著手機慢慢站起來,一邊揉著眼角的淚花,踱步走到窗邊,夜風吹起一室清涼花香。
呆子也好白痴也好傻瓜也好被他說成什麼都好,我只是幸福得快要笑著哭了。
“吶,跡部,英國很漂亮嗎?”
“嘛,湊合。”
“什麼叫湊合啊,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
“馬馬虎虎。”
“這算什麼回答。”我看著窗外的月亮,慢慢開口,“跡部,今晚的月色,很美。”
“嗯。”
“你嗯什麼嗯啊,你在英國看得見什麼啊,都忙著去看女孩子了吧。啊不,那是忍足才會做的事情。不過你被搭訕的次數應該挺多的吧。”
明明是被冷風吹著,我卻說著絲毫不著理智邊際的話。明明是寂寞的夜,為什麼我還要說出這樣任性的話來?為什麼我會說著,像是吃醋的女孩子說的沒風度的話呢?這樣的我,一點也不像我啊。這樣的我,會被他發現的啊。這樣的心情,會被他知道的啊。
我真是瘋了,瘋了。
愛瘋了。
“你真該去醫院看看腦子!”跡部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生氣,我無畏地笑了。
“也許你說得對呢。”我怎麼會瘋到喜歡上你呢,喜歡到不得了,喜歡到沒有辦法,喜歡到一點一點接近愛,直到蛻變成無法拋棄無法割捨無法放下的愛。
愛到,就算全世界都要你死,我也要你獨活。
對方沉默了,但耳邊他的呼吸聲低沉而迷人。
撩撥醉人的夜色,絢麗芳華的煙火,配合屋內燦爛的香味逐一幻化出芬芳的旖旎。
哪怕不能再見,可是可以聽到他的聲音,就足以讓我這個夜晚的記憶璀璨無比。
“跡部。”我該說什麼呢,夜深了我想休息了,天冷了我想睡覺了。可我捨不得說再見,我只是想再多聽一會,他的聲音。
他毒藥一般的嗓音,致命吸引力。
發呆的時候,夜風忽然就猛烈地吹動起來,窗簾調皮地舞動,我匆匆伸手抓住它。只是剛一抓到邊角,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手一抖,這下子窗簾又肆意地飛舞起來。
“果然是笨蛋,先關窗戶啊!”
“嗨嗨嗨。”我應聲關好窗戶,窗簾總算乖乖地垂落,只是這一忙碌,一個噴嚏又不合時宜地打出來。我揉揉鼻子,有誰在說我嗎?
正在想的時候,一個高傲的充滿教訓意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傻瓜,穿著睡衣站那種地方,你就那麼想去醫院看神經科嗎?”
我剛想和他說明著涼感冒的話是不用去看神經科而是要去看……看……看……
跡部的話在我的耳邊倒帶炸響:傻瓜,穿著睡衣站那種地方,你就……
他,怎麼知道我現在穿的是睡衣,而且,還知道我站在窗邊?
手機裡傳來他熟悉的輕笑,傲慢的聲線。
“看外面。”
我右手拉開窗簾,左手捏著手機,看向窗外。
月色,夜空,無數的房屋,遙遠的東京鐵塔,黑漆漆的街角,壞掉的高高路燈,還有那輛亮起前燈的豪華跑車,以及那個靠在車前雙手抱胸驕傲微笑的男孩。
“……跡部……景吾。”
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英國嗎?他不是應該在地球的彼端,海洋的彼岸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我看錯了嗎,還是思念過度導致的幻覺?
我拼命揉揉眼,甚至掐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得分明。
可是他就在那裡,站在那裡,以他的姿態,用他的笑容,走入我心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