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響了起來。
同樣是可愛的機器貓和絃鈴聲。
巧的是,他的手機放在他的口袋中,而他的雙手抓滿了東西,左手黃桃蛋撻右手核桃蛋糕。
“白河,幫我拿一下手機。”
“在哪裡?”我看看他的衣服,左右兩邊都有一個大大的口袋。
“這邊,這邊。幫我拿一下。”丸井嘴裡還嚼著蛋糕,口齒不清地說著。
我好笑地掏出手機。
螢幕顯示,閱讀還是忽略。
我就好事做到底吧,看他那樣子也沒法按鍵的。
我一邊按下閱讀鍵一邊遞給丸井,丸井只看了一眼就瞬時卡住。
怎麼了?
我疑惑地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只是一句話,五個字。
還有什麼樣的句子比這個更加觸目驚心。
幸村要轉院。
還沒回過神,手裡的手機被丸井慌張抓過。
我扭頭看他一眼,他的臉色漲得通紅。
“丸井,幸村的事情,你瞞著我吧。”我握緊了手,儘可能冷靜地發問。
我忽然想起上次丸井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冰帝文化祭的事情。
少了一個人。
少了幸村的網球部,他們有什麼心情來玩呢。
“對不起,白河。”丸井忽然雙手高舉過頭頂作揖,然後就是絮絮叨叨的自白懺悔書。
幸村的確是很早就住院了,但是最開始一點也不嚴重,大家也以為很快就沒事了。誰知道後來老是好不了,最後再檢查才發現是什麼,什麼那個,什麼那個,感染性,那個,那個神經炎。總之名字很長我記不清楚,但是很難治呢。
丸井說著說著表情就低沉下來,看得人好難過。
“對不起,白河,沒有告訴你幸村生病的事情。可是,告訴你的話,你就會露出現在的表情。”
丸井握著手機,看了看我便埋著腦袋看地下。
我用力扯扯嘴角拉出一個笑容,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見與不見,對白河都很難受吧。”丸井忽然抬起頭,眼睛明亮,“所以我覺得,與其讓你擔心,不如不說的好,但是……你還是知道了。”說著丸井又低下了頭,粉紅色頭髮輕輕飄搖。
“你怎麼把我的臺詞都搶光了呢?”我摸摸丸井的頭,就像我平日安慰小動物一般,“跟丸井比起來,我還真是個懦弱的小孩呢。”
“才沒有!白河是非常非常好的,”丸井愣了一愣,然後淺淺地笑了,孩子氣,“小孩。”
後來,在我的請求下,丸井告訴我幸村轉院後的地址。
我也答應他只是去看看,小心地看,不被發現地看看他就好。
從神奈川轉到了東京的醫院,對我的好訊息就是距離近了,但是壞訊息就是,不管醫院的地理位置在哪裡,都是我不喜歡去的地方。
但是我沒有遲疑的時間,平時不能請假的我終於在週末逃離冰帝學院。
當然,我是在知情人慈郎的幫助下翹掉了網球部那邊的訓練監督。
叮咚。
到站聲響起,我匆匆下車,深呼吸。
不知什麼時候,霧散了。
日光傾城。
我看看不遠處的白色建築,沉默像山連綿不絕。
不許膽怯,不許退縮,不許顫抖,不許緊張。
不要害怕,因為你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
我咬咬右手食指,疼痛讓大腦清醒一些。
然後,邁步走向醫院。
因為丸井之前就告訴了我幸村的病房號,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方向。
如果排除掉最開始就走錯住院大樓的情況,基本上我是順利抵達了目的地。
一步步走近,我刻意放輕腳步。
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這裡的早晨靜悄悄。
被陽光照亮的微塵,淡泊地飄浮。
我慢慢地走向那間病房,在還有三步遠的時候停住。
只因看見了,那頭薰衣草色的頭髮。
病房的門上都安著玻璃,透明又光亮。
目光中的他,安靜地睡著了。
床邊的輸液瓶無聲地滴答,床頭櫃上擺放的小花新鮮如初。
我隱約看見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腕,想像著他的疼痛,他的無奈,他的緘默。
然後我就再也無法看下去。
我匆匆轉身,走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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