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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君,做你喜歡的事情吧。不要遺忘過去,也不要放棄現在。你已經很努力了。”我又輕輕地拍拍他的頭,像我一直做的那樣,“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
是的,我也會好好努力的。
試著將過去的重量,那些裝滿陰影的包裹,再放下一些,再放下一些,然後,更歡快地向前走著,揮灑一路芬芳。
“白河君,我給你拉一曲吧。”鳳忽然就站起來,表情認真地說到。
“好的。”我笑著仰起臉,看見小狗振作的樣子。
那又是一首,跟上次截然不同的曲子。
悠揚的韻味,深情的低吟,高高低低的轉換,從青草地的微香到白月光的冷清,鳳將這首曲子演繹得無上動人。
一曲終畢,我詢問道,“鳳君,這是?”怎麼聽怎麼有些耳熟呢?
“少女的祈禱。”鳳還是有些羞赧地笑了,“有些生疏了,抱歉。”
“完全沒有。”我笑著擠擠眼,“嗯,再來一次,怎麼樣?”
鳳優雅地彎腰,點頭致意,“如你所願。”
什麼叫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這就是這個效果。
直到我來到醫院,耳邊都隱約纏繞鳳的小提琴聲。
實在是,太震撼了,就差五體投地拜倒上香了。
相比之下,我愣愣地看看擺在自己面前的鋼琴。
唉,哄哄小孩子還湊合。
“白河姐姐,怎麼了?”希望忽地就蹭過來,小腦袋擦著我的手腕,癢癢的。
“沒事,姐姐只是在想。”我環顧四周,“泰太。”
“哎。”泰太應聲跑過來,“怎麼了?”
“泰太,我想去見見那個哥哥,你帶姐姐去,好嗎?”我努力讓自己笑得一臉平靜,“就是那個很會畫畫的哥哥。”
泰太倒是沒什麼遲疑,一口答應:“好的。”
“白河姐姐。”正在我起來的時候,袖口被希望扯住,“要加油喔。”
“呃?”
希望卻只是笑笑揮著小手,目送我和泰太離開。
我跟著孩子小小的步伐,來到我熟悉的病房門前。
泰太先對我噓了一聲,然後自己一個人先進去。
我就靠在牆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過了一會,泰太探出腦袋,“姐姐,進來吧。”
我愣了一下,身體哆嗦了一下,不是因為寒冷。
然後我試著輕輕地笑了笑,走了進去。
一進去,病房中獨有的消毒水味道飄進呼吸道,微微嗆人。
正對南面的病房,陽光正好。
明亮的光照亮房間,潔白的床上躺著的人,不正是幸村精市?
那個有著紫色頭髮的男孩。
我們注視好一會,沒有誰先開口,也沒有誰試著先說話。
我艱難地清一下嗓子,卻覺得更加怪異。
“哥哥,姐姐,我先出去了。”似乎是意識到氣氛不妙的泰太懂事地向幸村點點頭,又看了看我,露出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就悄悄地溜出病房了。
房間頓時空蕩蕩,沉默的雲朵壓得人喘不過氣。
“……幸……”我想著早死早超生的道理決定先開口,但是誰料幸村卻笑了。
而且他還笑著說道,“你來了,白河。”
“……。”在他面前頓時變得笨拙的我,一下子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坐吧。”他笑著示意床邊上的椅子,於是我坐下,端正得像第一天上學的孩子。
“抱歉,讓你看到這樣子。”他再次開口,我卻笨笨地連連搖頭,惹得他笑出了聲。
後來他沒有再說,只是看著我,那雙如水的眸子,溢滿了柔柔的風,輕輕地吹。
最終吹亂我的心扉。
“白河,你瘦了。”
再也無法承受來自他的任何一份溫柔的我,被他一句柔似楊柳風的話柔軟割開沉重的心防,城池失守,眼淚決堤。
湧上鼻尖的酸,要用什麼糖才可以剋制,流出眼眶的淚,要用什麼布才可以擦乾,劃破心頭的血,要用什麼藥才可以止住。
什麼靈丹妙藥都比不過他的淡然微笑。
他只是伸出手擦拭我的臉,瘦瘦的手握緊淡紫色的手帕,香香暖暖的布吸乾了淚水。
然後,他的手慢慢地撫過我的額頭。
定格。
我不知從哪裡奔流而來的淚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