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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這個應該是最早領到的啊。”
“呃?”我立刻站起來,“抱歉,慈郎。我需要去找班導一趟。”
當殺氣騰騰的我殺進職員室才發現班導早已舉著白旗等著我。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班的小食卷呢?”民以食為天,要是別班都有而我們班沒有。讓別人看笑話先不說,光是我自己,我要怎麼給我們班的同學交待?
“白河同學,衝動是魔鬼。”
“那就請老師解釋一下啊。”
“這個,這個。”班導悄悄湊過來,低聲耳語。
聽完他的一席話,我完全愣住了。
什麼破理由嘛。就因為我們班申請到了全校最大最有利的體育場館搞活動,居然惹得其他班級嫉妒,結果集體不發給我們小食卷。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過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棉花糖我的蘋果糖我的香蕉糖我的薄荷糖我的奶油草莓我的檸檬汽水我的橙味蛋糕我的大阪燒我的花枝卷我的巧克力曲奇我的維也納黑森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河同學,冷靜冷靜。”班導無奈地試圖勸說我,但是完全無效。
“這種事情怎麼冷靜得了嘛!”我幾乎要跳起來吼到。這是不公平,這是對競賽精神的褻瀆!這是暗箱操作,這是人為侵權,這是黑哨啊啊啊啊啊啊!
當我正在氣頭上,忽然就有其他人插話進來:
“班長,別激動啊。”
“別這樣,氣壞身體就不好了。”
“我們都知道了,彆氣了。”
“是啊,我們早就猜到了。我姐說每年都是這樣,誰叫我們拿了好地盤,自然是被人嫉妒的啦。”
“所以說我們才更不能輸啊。”
“一起努力吧,白河。”
我看著面前的各色面孔,熟悉的陌生的,青春的純白的,朝氣蓬勃的他們。
鼻尖酸澀,一時語塞。
“喂喂喂,可別惹班長哭了啊。”這次有人故意用彆扭的聲音說話來著。
“誰哭了啊。”我不自覺地用上幾分撒嬌的口吻。
“是啊是啊,我們都沒看見。”說著就有人蒙起眼睛扮鬼臉。
“誰讓你們來這裡玩的啊?都給我回去工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班長髮火了,好可怕好可怕。”
“我好怕我好怕啊~。”
在一片鬨笑聲中,我將他們驅趕出職員室。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沉默良久,輕輕搖搖頭,嘆口氣,然後慢慢地無聲地笑了。
班導卻忽然叫住我,“白河同學?”
“咦?”
“還有幹勁嗎?”
回應他的不是聲音,而是一個從別人身上學來的招牌動作。
一個大拇指。
我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就算丸井要來,就算曾經的舊識全體出現又怎麼樣?冰帝學院那麼大,我就不信我會狗血到非要遇到不可。
就算我們班領不到小食卷又怎麼樣,我們又不會餓死。就算嘗不到其他班的東西又怎麼樣,我們也有自己的快樂。
而且那兩天我都會很忙,就算相遇,能不能認出還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課題呢。而吃的嘛,大不了我大出血請我們班所有同學,每人一個棒棒糖……
就這樣,下午時分,我又來到網球部參加排練。
可是,這種集體憐憫的眼神是什麼啊?我環顧四周,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多半是慈郎說的吧,鳳君也逃不了干係。可是,不要再看我了啊,我還沒有死呢!
“白河,這個給你。”向日忽然塞給我一把紙條,
我接過來數數,二十七八張的樣子。
“喏。”穴戶也是啪地甩了一疊過來,瀧則是笑眯眯地遞過來,一張。然後慈郎也抱了一堆來,日吉也勉為其難地指指桌子上的一堆紙張。忍足則是直接打包了一盒,還用絲帶紮好。
“還有這個。”就連鳳也忽然遞給我更多的卷,臉微紅。
“鳳君哪裡來的?”
“這個,這個,這個。”
“這些都是女孩子的禮物喲,白河桑。”忍足笑著解釋。每年這時候,網球部都會收到不計其數的各色卷張。而且,來源根本多是少女的粉紅之心啊。
“這樣啊。”我看看自己收到的一堆,“也就是說,你們把少女的心意全部都踐踏了一遍然後借花獻佛給我們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