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難兄難弟(第1/2 頁)
不過既然兒子提到了“愛”這個字眼,那許母即便行事剛硬,也不得不重新做一番思量了。
一來這個女人也許是那絕大多數的貪婪和愚蠢之外的極少數,許母自認是公正的人,不會不給她機會;
二來假使她就是那些絕大多數動機不良的女人中的一個,但她能讓一向沉穩睿智的兒子談到愛,想必是個相當有手段的人,自有一套方法籠絡住兒子的心,如果真是這樣,她就更不能貿然採取行動,否則便會傷了她們母子的情分,只有那些愚蠢的媽媽們才會採取強力手段,拆散一對“有**”,從而將兒子越推越遠,她一向自詡聰明智慧,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出此下下策。
所以,她必須改變策略,而現今的當務之急,便是要了解這個女人。
思慮及此,許母便和緩了神色,主動放柔了身段,說道:“那你告訴我,她是什麼人?媽媽也好幫你參詳參詳。”
其實經過了早上的事,許廷鈞心裡對林白蘇是有氣的,並且還氣得不輕,但他也知道,他這輩子是放不下她了,不論發生什麼事,兩人總歸是要在一起的,所以對於媽媽的提議,他想了想後便同意了,讓媽媽早點了解一下未來的兒媳婦也好,當下便詳細地介紹了一番林白蘇的情況,尤其側重讚美了她為人善良,廚藝了得,聰明有才華等優點,以便林白蘇能在未來婆婆心裡留下個好印象,只是對初遇之事閉口不提。
許母仔細記了林白蘇的姓名,家庭和工作情況,但對其他內容則聽得泛泛,她並不準備在只聽一面之詞的情況下,便做出結論。
母子倆閒聊一番,吃過午飯,許廷鈞又稍坐了坐,便離開了,與往次不同,許母並未多番挽留,她還有要做的事,待兒子走後,她給任琦打了個電話。
出了十里錦,許廷鈞煩亂的心緒有增無減,他打電話給湯柏,想約他喝一杯,結果湯柏說他正在“ze”,剛好。
“ze”是一家相當有格調的酒吧,地方不大,來人不多,也不湊熱鬧地擠在城市的中心地段,而是避居一隅,清清靜靜的,頗有些孤芳自賞的味道,這裡的環境無關宣洩擾攘,只適合情緒靜靜地流淌,許廷鈞極偏愛,常常來光顧,湯柏受他影響,也時常走動。
許廷鈞趕到的時候,湯柏已經喝得有些熏熏然了,酒吧裡照舊放著藍調,錯落有致的卡位上稀稀落落地坐了幾個人,許廷鈞在湯柏那桌的椅子上一坐,看著滿桌的威士忌,招呼也沒打,徑自喝起酒來。
湯柏斜斜地坐著,手裡搖搖晃晃地拿著一杯酒,醉酡酡,眼迷迷地盯著許廷鈞看個不停,口齒不清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
許廷鈞仰頭,猛地一口灌下杯中酒,寂然半晌,才鬱郁說道:“煩。”
湯柏嗤之以鼻,一把攬過他的肩頭,問道:“你煩?你許廷鈞還煩?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知足吧,兄弟!”
許廷鈞聞言,苦澀地搖頭,美人他是有,可惜這個美人身在曹營心在漢。
許廷鈞晃晃頭,甩掉心頭的陰霾,轉而問道:“湯柏,上次我拜託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關於秦朗的事,和林白蘇遇襲一事一樣,許廷鈞一併拜託給了湯柏,只是這件事複雜些,所以結果出得慢些。
湯柏打了個酒嗝,“你說那件事?”他把酒杯往小木桌上一墩,雙手抱著頭,緊緊閉起眼睛,很是苦思暝想了一陣,片刻後,睜開眼睛說道:“現在……有點線索,他好像和秦伯雄有點關係。”
許廷鈞立時神色大變,脫口問道:“當真?”
“嗯。”湯柏勉力打起精神,“我透過警局的關係,調了他的一些資料,目前來看是這樣,不過……具體情況還有待進一步的查證。”
許廷鈞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半晌無言,口中喃喃有詞:“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
說起這個秦伯雄,和許廷鈞的父親許世良淵源頗深,不過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曆了,那時候許父尚在起家階段。難道上一輩的恩怨果真要在下一輩解決嗎?
許廷鈞眉峰皺起,手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叩擊著桌面,也罷,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見招拆招吧,他心中頓時生出了幾分豪氣。
此事有了些許眉目,許廷鈞心裡沉重稍減,他看著對面醉歪歪的湯柏,不禁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時喝酒不是挺有分寸嗎?”
湯柏此時整個人已經半伏在小木桌上,正抱著腦袋一臉愁眉不展,對許廷鈞的問話充耳不聞。
許廷鈞不耐煩,拿著空酒杯在湯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