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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敢鬼鬼祟祟地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現身,就連查到的事也要透過他人之口告訴自己,還真是
顧天瀾一時想不出詞兒,不過就連凌府也有他的人手,可見這望月已經被他滲透的十分厲害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雲曜的身體好了許多,已經恢復正常走路,偶爾也能耍耍長槍。
雲曜走到顧天瀾的身邊。
“你猜顧天晴會以何種方式對付凌玉?”顧天瀾問道。
“凌府害死曾府二公子?”雲曜問道。
“顧天晴會做得更絕一些,比如勾結顧家殘部,意圖謀反。”顧天瀾道。
雲曜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詫:“謀反的罪名太大了。”
顧家是李鄴謹心中的心結,且在他心中,顧家功高蓋主,肯定會謀反的。凌玉還在宗祠中祭拜顧家,簡直是觸了李鄴謹的逆鱗。
“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凌玉,免得他成了反賊。”顧天瀾道。
說著,顧天瀾便放下自己手中的剪子,去找了凌玉。
顧天瀾再見到凌玉的時候,凌玉的臉上平白多了一道傷痕。他膚如白玉,面容妖冶,有了這道傷痕,那種妖冶減弱了,倒是多了幾分野性。
凌玉見她盯著看,臉頓時黑了:“看什麼看?!”
“很好看。”
“什麼?”
“更像男人了。”
凌玉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說我之前不像男人?”
做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不過顧天瀾剛剛說了某位不是男人,如今又說凌玉更像男人,不知道會不會激起某位的嫉恨心,再在凌玉的臉上劃上一道。
顧天瀾道:“曾修筠並未像我們以為的那般愚蠢,而是向顧天晴告了狀。這府邸的宗祠中供奉著顧家的列祖列宗,你又時時祭拜著這麼多年來,那些向著顧家的人,又或者是顧家殘部,落得如何下場你該知道的。”
“那又如何?難道我這樣也不行?鄴城真的成了修羅場了嗎?”凌玉冷笑著道。
修羅場。
這個詞倒是用得好。
顧天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凌玉冷著臉。
“顧老將軍是我的恩公,他活著的時候不能報恩,他不在了,我連祭拜都不得祭拜了嗎?顧老將軍戰死沙場,又並非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為何我不能祭拜?”凌玉的眼中閃動著紅光,說著心中的不忿。
這是他至今未曾想通的事情。
顧老將軍戎馬一生,守衛著望月,為何到了最後連被人提起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更希望的是你們能好好活下去。”顧天瀾道。
他爹那個人,對榮華富貴並不在意,他做的那些,不過是想望月的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戰亂之苦。
“顧天晴行事縝密,不會簡單按個罪名,還會有讓你無可辯駁的證據。”顧天瀾道。
“你究竟是何人?連宮中發生的事都知道。”凌玉逼視著她。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也希望宗祠一直在,我有個好祭拜的地方。”
顧天瀾說著便轉身離去了。
顧天瀾離開後,凌玉在那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召集了自己信任的護衛隊,令他們加強對凌府的巡邏,一旦有可疑的人或事,便立即彙報。同時,他又讓管家去查所有僕從的身世,稍有不對勁的,都暗暗跟蹤。只是不可打草驚蛇。
顧天瀾離開了凌府,騎著馬在鄴城轉悠了一圈,然後進入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院子裡。
她進入一個房間,手在梳妝檯上按了一下,那本來緊緊合著的牆壁突然開啟了,露出一條通道。
顧天瀾從通道里走了進去。
走了大約十幾丈的距離,裡面豁然開朗。
那是個小室,一桌一椅一茶,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未下完的棋盤。
顧天瀾的腦海中閃過一幅模糊的畫面,那空著的位置上仿若坐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而他對面坐著的則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
“阿瀾,為父教你下棋。你執黑子,為父執白子。”
“爹爹,你又贏了,壞蛋。”
“阿瀾,你該下在此處。”
“吃了爹爹一個子!”
顧天瀾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在棋盤上下了起來,等到黑子將白子吃完的時候,本來暗淡的牆上突然出現了流光溢彩,那些光芒形成了一個跳躍的八卦陣。
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