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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想得都是她生來這四十歲的光陰。
少年得寵,青年恩愛,中年才恍然驚覺這只是一場夢。越想,對契紇的怨氣越深,都是這個男人毀了自己,若是沒有這個男人,她的日子不會變成這樣。
第二日一大早,蕭氏便起身了,由著丫鬟替她穿上盛裝,盤著發,畫了眉,塗了胭脂。
她身上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頓時消失,變成了一個雍容的中年婦人。
蕭氏前往天牢探望契紇。
幾日的牢獄生活讓契紇徹底冷靜下來。
他聽著腳步聲,便看到盛裝的她。幾日前,他是重權在握的南院大王,她是無人搭理的瘋婦人。而今,她雍容華貴,他變成了階下囚。
短短几日的時間,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契紇盯著她:“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落魄的模樣。”蕭氏笑著道,“契紇,你做那些噁心事的時候,可曾想到也有這麼一日?”
契紇臉色變迅速冷了下去:“是你!”
他這幾日想了想又想,最終只想出蕭氏的嫌疑十分大。
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他從未放在眼裡的蕭氏居然有了這麼大的本事,連續給他下套,讓他連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是又如何?”
“夫妻本是一體,我失勢了,於你有什麼好處?”
“你有權勢的時候,我過得可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蕭氏冷笑著道,“如今,我看到你過得生不如死,我便開心極了!我已經回了蕭府,和你無干繫了!”
蕭氏說著,便轉身離去,留給契紇一個乾脆利落的背影。
契紇瞪著她離去的背影,半晌後,他無力地蹲了下來。
突然,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厲光,他不會就這樣等死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鴻門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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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音坐在外間,手裡把玩著一個酒杯,聽著紅紗帳裡傳來**的聲音,不由得暗歎,她這母親真是精力旺盛。
過了一會兒,兩個年輕的男人從紅紗帳裡出來,跪著退了下去。
寶音又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可敦披著衣裳,赤著腳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的頭髮披散著,臉頰間一絲緋紅,容光煥發。四旬的女子,模樣絲毫不亞於那二十出頭的姑娘。
她在寶音身邊坐下,撫摸著她女兒的臉:“突顏死了,這心腹大患沒了,怎麼還愁眉不展的模樣?”
寶音嘟了嘟唇,一副小女兒姿態:“突顏死了,契紇入了獄,大都的形勢發生了改變。契紇、蕭氏、外祖父一族,本來是三足鼎立。如今契紇失勢,蕭氏一族又立下大功,此消彼長之下,蕭氏的勢力會逐漸擴大。外祖家的勢力再大也無妨,那隻會成為母后和我的保護傘,但若是蕭家的勢力過大……”
可敦臉上的笑淡去:“蕭氏一族勢力過大,對於我們而言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契紇原本是在她的掌控之中的,其實,只要以類似的方式,籠絡蕭氏……
“蕭氏一族的長房嫡子蕭奕明正妻之位尚且空懸著。”可敦道。
在這之前,無論是皇族,還是可敦的母族,都未曾與蕭氏聯姻。這恩怨還要追溯到可敦和蕭氏女之間的恩怨。可敦得勢後,自然不想看蕭氏一族太過強盛。
如今,形勢所逼,可敦不得不選擇聯姻的方式籠絡蕭氏。
寶音撐著腦袋想著:“宮中的諸位公主……”
“只有三公主那迦年方十六,剛好是適婚年紀。”可敦道。
寶音道:“那便按母后的意思吧。”
這一樁事解決了,又有一樁事浮上心頭。
寶音想到那日法場上的一瞥,瞥見熟悉的容顏。再聯想這件事的前後—突顏死了,契紇入獄。她做了最好的處置,看似有利於她,實則不然。
本來,可敦將契紇牢牢掌控在手裡。而今,南院大王那一塊缺失,並無更好的人選能代替他。而且,可敦的名聲也遭到汙衊,一時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寶音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背後有一隻手在推動著。
“母后,我懷疑顧水月來了大都。”寶音道。
“大梁的幼主連走路都走不穩,顧氏不該垂簾聽政嗎?她來大都不是自尋死路嗎?要是有個意外,大梁又要動亂了。”可敦覺得很難以相信。
顧水月來幹嘛?來尋梁帝?
若是她是顧水月,恨不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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