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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是如何得來的?”
皇后虛弱的聲音從紗後面傳來:“前段日子,臣妾身體不適,夜裡總是睡不著覺。王嬤嬤做了一個香囊,給了臣妾,之後,臣妾倒是睡得好了。陛下,可是那香囊有什麼問題嗎?”
皇帝道:“傳王嬤嬤來。”
王嬤嬤很快來了,被這陣仗嚇了一跳,腳一軟便跪了下去:“奴婢參見陛下。”
“這香囊是你繡的?”皇帝聲音威嚴問道。
王嬤嬤抬頭看了一眼,便確認道:“是奴婢繡的,娘娘睡不好,奴婢便想著做一個安眠的香囊。那裡面的香料還是奴婢特意去問憐貴妃娘娘要的。”
皇帝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你是說這裡面的香料是憐貴妃給的?”
“陛下,這事竟牽扯到憐貴妃?”
皇帝的臉色已然有些不好看了。
這本來是一樁刺殺案,為何到最後會演變成一段後宮爭鬥案呢?
然而,已經查到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根本沒有退路了。而且,下毒之人也確實可怕,若真是後宮之人,那便如同臥榻之側有猛虎酣睡一般,他睡得也不安心。這件事必須徹查到底。
皇帝道:“傳憐貴妃過來。”
憐貴妃很快就到了。她像是完全不知情的人一般,朝著皇帝請了安,便茫然地跪在那裡:“陛下夜裡傳喚臣妾過來有何事?”
“這香囊裡的香料可是你給皇后身邊的王嬤嬤的?”皇帝問道。
憐貴妃一副迷惘的模樣,像是想不起來了。
王嬤嬤連忙道:“貴妃娘娘,十日前,老奴想做個香囊,鳳來宮中沒有合適的香料,老奴便想去庫裡領一些。您說您那裡剛好有質量上乘的,便給了一些給奴婢。”
憐貴妃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是有這麼一件事。”
憐貴妃這話一出,與她一紗之隔的皇后嘴角勾出一個笑。那一日,她聽聞憐貴妃得了一批好香,便對身邊的嬤嬤說自己睡的不安穩。之後的一切便都順理成章了。
曲槿憐聰明瞭十年,此刻竟然愚蠢了一瞬。她與曲槿憐暗自鬥了十年,此時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妹妹,原來你這樣恨我。”皇后的聲音自紗簾後響起,充滿了悲傷與不可置信。
“姐姐這話從何說起?”憐貴妃聽著皇后的話,不由得問道。
“妹妹先將這特殊的香料給了本宮,本宮日日放在床頭,身上早就沾染了這個香氣。今晚的宴會本就是妹妹安排的,妹妹輕而易舉便可以給那所謂的刺客下毒,讓他成為了真正的刺客,然後再來刺殺本宮。妹妹可真是煞費苦心。”皇后道,低低地嘆了一聲氣。
皇后的話便給憐貴妃定了罪。
憐貴妃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且她剛剛被診出懷有身孕。
此時的皇帝想必十分為難。但是做出這般陰險毒辣的事,縱然她有身孕,皇帝也不得縱容她。
顧水月從這場漩渦的中心點退到了邊緣,成為了一個看戲的人。
皇后的話看似合情合理,但是顧水月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顧水月看向憐貴妃,並未從她臉上看出任何惶恐或絕望的情緒。
憐貴妃突然抬起頭,看向那層紗簾:“姐姐為了將這罪名扣在我身上,才是真的煞費苦心!”
皇后猛烈地咳了兩聲:“憐……憐貴妃,你在說什麼?本宮說這些話是有證據的,豈是將罪名扣在你的身上?請陛下明察。”
憐貴妃不甘示弱道:“陛下,皇后所說的兩件事,不止臣妾可以做到,皇后也能做到!而且,臣妾也有證據!”
皇后和憐貴妃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曲槿憐語氣堅定,皇后隱隱有些不安。但是想到這件事她辦得乾淨利落,根本沒有留下什麼證據,恐怕是曲槿憐垂死掙扎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皇后很快冷靜下來。
“憐貴妃,你有什麼證據便拿出來吧。”皇后道。
曲槿憐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她們共同的仇敵本來是顧水月,但是皇后對她不仁,也別怪她不義了。
曲槿憐朝著身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宮人便匆匆跑了出去。
很快的,一個人便被帶了進來。
那是個小宮女,跪在地上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陛下,那些表演者在表演前都會在外殿等待,並且有專門的人給他們端茶送水。這宮女便是其中一個。臣妾身邊的老嬤嬤發現這宮女在往茶里加東西,便來稟報給臣妾。臣妾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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