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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顧天瀾師出一脈,性格卻截然相反。秦十娘性情古怪,擅長用毒。秦十娘與賀重言早年相識,對賀重言一見鍾情,追著賀重言近十年。賀重言被秦十娘纏地怕了,才隱姓埋名,居於京都。”
“秦十娘對賀重言有很強的佔有慾,但凡親近賀重言的女子,皆被秦十娘各種手段折磨,最後生不如死,後悔為人。”
隱貞極其聰慧,很快猜到了皇帝的意思:“陛下的意思是,將這件事告訴秦十娘……”
“一妙齡女子終日纏著賀重言,你猜秦十娘會怎樣?”皇帝原本的抑鬱一掃而光,結著寒冰的臉終於化開了。
以秦十娘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想盡辦法折磨顧水月。那時,雲王妃試圖勾引賀重言的名聲就會傳出去,整個王府的名聲都會被敗壞了。
那個時候,顧水月這個王妃就不再是公孫奕的賢內助了,而是雲王府的恥辱了。
“屬下立即去辦。”隱貞道。
皇帝一揮手,隱貞的身影便迅速消失了。
皇帝靠坐在龍椅上,臉上的笑容漸漸綻放。
“陛下聖明。”嬌柔的女子從簾子後扭著妖嬈的身軀走了出來。
皇帝大手一撈,便將女子摟進了懷裡:“愛妃,陪朕一起看這場戲吧。”
顧水月去找阿史那顏,進門的時候剛好和阿史德擦肩而過。
她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阿史那顏手裡拿著一朵紅花,臉頰紅彤彤的,眉眼間全是笑意。
顧水月一進去,阿史那顏連忙收斂了笑意,若無其事地將那朵花插進了花瓶裡,然後蹦到了顧水月的身邊,抱住了她的手臂:“姐姐找我?”
顧水月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朵花一眼,然後拉著阿史那顏的手坐下,問道:“你認識赫赤嗎?”
顧水月在賀重言那裡撞了牆,她並不放棄,反而愈挫愈勇。
經過上一次見面,顧水月對賀重言的性格進行了初步分析。
他是個十分重諾言的人,他真正厲害的地方或許不在於那張嘴,而在於能看透人心。
任何人都有弱點的,賀重言也不例外,她如今缺乏的便是對賀重言的瞭解。
在賀重言那些眾多傳言中,與赫赤一場會面,最為有名。無數人想知道那一場密談,賀重言究竟說了什麼,讓赫赤變得這般重仁義。
赫赤是突厥一族,而阿史那顏是突厥公主,顧水月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試圖從阿史那顏這裡窺見一絲真相。
“赫赤我知道啊,他是阿史德的堂兄!”阿史那顏道,“姐姐想知道赫赤的事嗎?我去叫阿史德來,姐姐有什麼話就問他。”
很快的,阿史德便被叫來了。
阿史德強壯高大,阿史那顏生得嬌小,兩人站在一起竟是意外地相配。顧水月略微走神,阿史那顏拉了拉她的手臂,顧水月才回神。
因著阿史那顏的態度,阿史德對顧水月也客氣了許多,他客客氣氣地站著:“王妃想問什麼?”
“我想問賀重言與赫赤那場會面的事。”
“這就十分巧了,那件事堂兄酒後,曾與我提起。那件事並未有外人傳得那般神乎。我堂兄從小學習的便是如何不擇手段的勝利,並不曾學過禮義廉恥,所以賀重言再會說,也不可能將我堂兄說的幡然悔悟的。”
“賀重言真正厲害的地方,不在於他能說會道,而在於他——能讀心。”
顧水月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能讀心可比能說會道厲害許多!但是這世上怎會有能讀心的人?
“堂兄之所以放回人質,後退三十里,是因為他跟我堂兄說了一句話——這場仗打贏了,對你毫無益處。”
彼時,赫赤領兵在外,家人皆在上都,若是他贏了,能讓突厥勢大,而他的用處對於突厥王來說就小了。他的存在只會讓突厥王感覺到威脅。所以,這場仗,對他而言,輸比贏更好。
“這不是讀心,這是權謀,賀重言具有極強的洞察力,直擊人心。”顧水月道。
這樣的人,簡直堪比三國臥龍。
能得到這樣的人為幕僚,簡直如虎添翼。
此時的顧水月只知道賀重言的厲害,並不知道他與秦十孃的那場糾葛,更不知道針對她的危險已經悄悄降臨。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賀重言為何要在京城開一家青樓?
青樓中的女子為何這般普通?
思索到最後,顧水月得出一個結論,賀重言根本不想開青樓,或許只是在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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