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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環相扣——英韶,是有人想要我死。”
季英韶笑了一聲,覺得難以相信:“天晴,你說的這個人控制得了凌玉,又掌控得了趙隸,據我所知,根本沒有這樣厲害的人。天晴,莫不是你太敏感了?”
顧天晴搖了搖頭,她的直覺不會錯:“英韶,今日殿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季英韶訊息來源廣,前朝的事他已經知道地差不多了:“起初的時候,皇帝已經對趙隸起了殺心。但是翰林院宋硯的話讓皇帝改變了主意。”
季英韶將宋硯的話重複了一遍。
顧天晴聽完,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表情如驚惶的兔子,十分不安。
季英韶像是看出了什麼:“天晴,你不會覺得那人還有這等本事,連皇帝的伴讀都控制得了吧。”
顧天晴喉嚨乾澀,艱難地張開了嘴巴:“英韶,若是我說是呢?”
季英韶笑了一聲:“天晴,別說笑了,你該好好睡一覺,別胡思亂想了。”
“英韶,有人能做到的。”
季英韶洗耳恭聽:“誰?”
“顧天瀾。宋硯是陛下的伴讀,也是顧天瀾的舊識。”
季英韶忍不住笑出聲:“天晴,顧天瀾已經死了,你不止一次向我描述過顧天瀾死時的情景。”
她每次談及的時候,臉上都有種瘋狂的快感。
顧天晴的臉色平靜了下來:“是啊,她已經死了。”
顧天晴深吸一口氣:“英韶,你幫我查查昨日之後,有誰聯絡過宋硯。”
而且,顧天晴總覺得她身邊有對方的內應,否則她與那些朝臣密謀之後,訊息怎麼會傳到宋硯那裡去呢?
她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若是找不出那雙眼睛,她遲早會瘋掉。
曾修筠再次見到長子的時候,是在刑部的大牢中。
曾修筠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他原本就瘦,但是原本精神矍鑠,滿臉精光,而此時,卻像是蒼老了二十歲,頭髮已經半白,沾染著血跡,融入了血肉裡,渾身是血,身上佈滿了鞭痕,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
“爹!”
曾傑勤看了許久才敢認,顫顫巍巍地叫出聲。
曾傑勤一連叫了好幾聲,曾修筠方才仰起頭來,用渾濁的眼睛看著他。
曾修筠的眼睛頓時一亮,朝著曾傑勤爬了過來:“勤兒,你是來救我的嗎?勤兒,快帶為父離開這裡,趙隸是惡鬼,啃噬著為父的血肉,為父受不了了!”
曾修筠的叫聲淒厲,有種詭異的恐怖感。
曾傑勤的臉上也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根本沒有能力救出他的父親。
他被下獄了,被趙隸以同樣的理由,而且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如同他的父親一般,人不人,鬼不鬼。
曾傑勤在父親淒厲的叫聲下,坐在了地上,渾身發寒。
第二日,趙隸向皇帝上書,曾家父子圖謀不軌、忤逆聖上,當斬。其中還附帶了他花了整整兩日欽點出來的曾府的家產清單。
皇帝拿著那厚厚的一疊紙。
就如同養一條豬,已經養肥了,再養下去,豬就會產生其他想法了。是到該宰了的時候了。
皇帝應了這件事。
一時間,整個鄴城都沉浸在一股興奮的氣氛中。
皇帝抄了曾府的家,曾府的家產殷實,抄了整整兩日,比凌府富足了整整三倍有餘。皇帝看著迅速殷實起來的國庫,心情甚好,將其中一個糧倉的糧食分給了全城的百姓。全城百姓喜悅非常,都道當今聖上乃是明君。
有人將這些事彙報給了皇帝,皇帝的心情愈加好了起來。
曾府被抄,曾家父子下獄,且要在一個月後處斬的訊息,傳到顧天晴耳中的時候,顧天晴冷著臉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握著欄杆的手卻抓緊了,指節分明。
誰都不曾想到,短短的幾月時間,可以在鄴城橫著走的曾府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
棄車保帥,棄車保帥。
顧天晴在心中默默地重複了兩句,心便冷硬下來。
舅父,表哥,終有一日,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曾家父子處斬的日子是一個下雨天,大雨傾盆而下,然而大道的兩旁依舊圍滿了百姓。他們手裡拿著腐爛的菜葉瓜果,朝著曾家父子的囚車扔去。從刑部大牢到刑場,短短的距離裡,囚車裡已經扔滿了菜葉,惡臭撲面而來,可見百姓對曾家父子的厭惡。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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