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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前腳才說出‘逆天者,必亡’的話,後腳上天便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吳梁是兵部尚書,有行軍打仗的經驗,並且打過勝仗,但是那是因為他身邊有一副將。吳梁此人心胸狹窄,不能容人,那副將的名聲逐漸蓋過他,兵士也以副將馬首是瞻時,吳梁心生嫉恨,便尋了個由頭打發了他。此番出戰,吳梁本想趁機給自己立威,因為對付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吳梁根本沒想過會敗。
然而那起義軍首領是個有本事的,第一次交戰,何勇便掄著雙斧,衝進大軍中,將吳梁的人頭給砍了下來。
吳梁死了,兩萬大軍群龍無首,竟是輸在何勇手裡。兩萬兵士只剩一半,大敗而歸。
甚至有傳聞,那少掉的一萬將士,有些並非死了,而是投靠了起義軍。
這對皇帝而言就是個晴天霹靂。
皇帝震怒,一邊要堵住百姓的口,一邊要重新派人鎮壓。
直到此時,皇帝才發現自己竟是無人可用。
顧家先祖跟隨太
祖皇帝奪天下,乃是開國功臣,世代為將,經過幾百年的發展,這一家族根深蒂固。顧家世代從武,這朝中能帶兵的人,要麼是顧家子息,要麼是顧家的門生徒弟。這些人都被皇帝屠戮地差不多幹淨了。
皇帝后來提拔起來的武將,許多都死在他和公孫奕的那場交戰中。
有了吳梁之敗,這一次絕對不能再敗了,否則,望月危矣。
若非怕自己不在京都,鄴城會亂,皇帝會選擇御駕親征。只是如今,他沒有了以往的底氣,賭不起了。他可不想鎮壓了起義軍,回來後便發現望月易了主。
早朝之上,君王冷著臉,風雨欲來。殿中的大臣戰戰兢兢地站著,無人敢言。
“難道整個望月便找不出一個可以帶兵打仗的人了嗎?”
半晌後,才有一人站了出來:“陛下,臣想到一人。”
李鄴謹的目光看向他:“何人?”
“狄興遠。”那人說出一個名字。
皇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狄興遠是顧雄父女的人。當年顧天瀾被困天青鎮的時候,狄興遠多次上書要去救援,皇帝都制止了。狄興遠便悄悄戴著兩萬人趕往天青鎮,中途被李鄴謹發現,截了下來。皇帝沒想到有人這般大膽,竟敢違抗皇命。這本是死罪,但是因為他救駕之功,所以皇帝沒有殺他,而是貶為庶人。
狄興遠是顧家一脈唯一活下來的人。
顧家的人,顧家的人……
若是可以,他永遠不會用顧家的人。當年他刮骨療傷,徹底拔除顧家的勢力,若是此時再啟用顧家的人,便是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承認自己錯了。
他是帝王,他怎麼能錯?
他沒有錯,如果他不除掉顧家,那他李家的江山就會落在顧家手裡。
“此事再議。”皇帝一句話結束了早朝。
早朝結束後,皇帝便去了甘泉宮。
顧天瀾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曲裾衣裙,寬袖窄腰,腰間繫著綠色的衣帶,頭髮隨意的盤起,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她臉上未施粉黛,唇紅齒白,面板細嫩,臉頰緋紅,時光宛若在身上停止一般,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李鄴謹痴痴地看著她,宛若時光倒流,回到了許多年前,他們初見時的模樣。
他對她一見傾心,後來知道她的身份後便摻雜了許多東西,感情變得不再純粹,到了後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他們遲早會陷入拔刀相向的地步,所以李鄴謹將自己從這段感情裡摘了出來,變成一個旁觀者,看著她沉淪,享受她的愛。
而今,她脫胎換骨,已經走了出來,而他卻成了那個陷入其中的人,不斷回想往事。
李鄴謹神色一凜,收起懷念的表情,冷著臉在她身邊坐下。
“涇陽何勇反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李鄴謹冷聲問道。
顧天瀾嗤笑一聲,覺得莫名其妙:“受苦的是百姓,我有什麼好開心的?”
李鄴謹盯著她的臉看著,試圖看透她的內心:“朕的江山會安安穩穩的,那些妄圖動朕江山的人,朕會讓他生不如死。”
顧天瀾靠在那裡,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沒有再說話。
從甘泉宮離去後,皇帝便親自去尋了狄興遠。
狄興遠被貶為庶人後,便在青城山下隱居,做了個獵戶,他本是行軍打仗的,箭術很好,打獵也是強項。他身形高大,一身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