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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顧天瀾什麼都沒做。
當來人靠近的時候,她才猛地起身,剛想張嘴,來人便緊緊捂住她的嘴,在她脖頸上狠狠敲了一下,於是她暈了過去。
之後,顧天瀾其實是有意識的。
她感覺到這人將她扛了起來,跳入一個地道,沿著陰暗潮溼的地道艱難前行。
狡兔三窟,甘泉宮下的地道便是三窟。
顧天瀾便知道,季英韶有許多法子能將她從甘泉宮裡帶出去。
季英韶將她帶出皇宮,當然不是救她,而是要用她的命去祭祀顧天晴。呆在宮裡,李鄴謹不會殺她,落在季英韶手裡,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但是顧天瀾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後者。
後者,有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機會。要麼生,要麼死,總比呆在甘泉宮裡,日日看著公孫奕受折磨強。
黑暗裡,顧天瀾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顧天瀾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意識,但是又要騙過季英韶的眼。在地道里還好,出了地道,光照在她臉上,季英韶一靠近,她臉上的表情就分毫畢現了。
地道的出口是一處荒廢的院落,裡面有雜亂的假山和枯竭的流水。季英韶繼續將她扛在背上,朝外走去。顧天瀾的腦袋無意識地撞上假山,腦袋撞破了,鮮血流了下來。
季英韶一心就想著去祭奠顧天晴,並不知道那些鮮紅的血液漸漸乾涸,形成一個獨特的標誌。
顧天瀾被扛著上了馬,以一個極為不舒服的姿勢被扔在馬上,馬在顛簸的山間跑著,她的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置。
馬停了下來,季英韶徑直將她扔在地上,然後下馬,抓起她的頭髮,在她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劇痛令顧天瀾睜開眼睛。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漸漸清晰。
季英韶頭髮散亂,眼睛發紅,面色猙獰,惡狠狠地瞪著她。見她醒來,季英韶抓著她的手臂,拖著她進了房間,用力一甩,便將她甩地跪在了地上。
顧天瀾感覺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湧了出來,她擦了擦嘴角,手背上全是血。
顧天瀾撐著上半身起來,抬頭,便看到顧天晴的靈牌擺在前面的桌子上。桌上擺著水果與香燭。
“姐姐,我是天晴。”少女笑盈盈地拉著她的手臂,道。
“姐姐,這是我做的荷包,送給姐姐的。”
少女的臉突然變得嬌媚起來,眼神裡透著一股恨意:“親愛的姐姐,陛下的意思,是要你死啊!”
舊日的畫面從她面前閃過,無論是明豔的少女,還是惡毒的婦人,最終都化為一抔黃土,留下的只有一個冰冷的靈牌。
季英韶隨後走了進來。
他剛剛消失的時候,竟是去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季英韶黑髮豎起,身上的白衣纖塵不染,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與剛剛瘋狂的模樣截然不同。這人縱然失去理智,但是也想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保持那副完美的模樣。
季英韶的臉上帶著笑,看著靈牌像看著自己的愛人:“天晴,我將她帶來了。”
季英韶拔出了劍鞘裡的劍,將劍抵在顧天瀾的脖子上:“天晴,我這便送她去見你吧!”
冰冷的劍刃抵著顧天瀾的脖子,顧天瀾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我有話想和她說。”顧天瀾道。
季英韶的臉上帶著不耐,這兩人雖然是血緣上的姐妹,卻是天生的仇敵,根本無話可說。
“有些話,她想聽我說的。”顧天瀾道。
季英韶遲疑了一下,收回了劍,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房間裡頓時只剩下顧天瀾一人。她從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緩緩靠近,伸手去摸顧天晴的靈牌。顧天瀾摸了一下,倏地收回了手。
“天晴,你便這般恨姐姐嗎?你的性子爭強好勝,姐姐也有錯,但是,我們畢竟是親姐妹。”顧天瀾站得有些艱難,靠著桌角緩緩地坐了下來。
她說著舊事,一樁一樁,那些舊事裡,有她也有顧天晴。她們也曾度過姐妹情深的日子,只是不知道何時,誰的心突然變了。
顧天瀾說得口乾舌燥,便閉上了眼睛。門在這一刻推開了,季英韶帶著滿身殺氣走了進來。
顧天瀾閉上眼睛,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就像是已經接受了自己將死的事實。
季英韶的劍從她的脖子劃過,冰冷觸著肌膚,鮮血滲出來。顧天瀾捂住脖子,突然笑了。
季英韶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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