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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奕點了點頭:“娘子說的正是。”
他一步一步走來,如今已經走到半途,更要奮力走下去。
突厥就如同一匹狼,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留給公孫奕的時間,並不多。
公孫奕下了徵召書,令崔漣為相。北方世家很好地抓住這個和新皇交好的機會,欣然同意了。
公孫奕沒想到的是,崔漣入京為相,竟然還要帶著自己的得意兒子,崔琰。
崔琰要入京的訊息傳來,整個京都的女子都沸騰起來。
五年已過,不知道崔琰是否如五年前一般,俊秀非常?甚至連用膳的時候,阿瀾也提及此事。
公孫奕引狼入室,他真的好氣啊!奈何發出的聖旨不能收回,只能硬生生地咬著牙,心中祈禱這五年時間,崔琰最好長殘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崔琰入京
大梁建都青州。青州位於原望月和朔雲交界的位置,坐北望南,剛好在大梁疆域的中心地帶。這裡乃是富庶之地,沒了戰爭的破壞,百姓們安居樂業,迅速恢復了一派繁榮的景象。
青州城外原有護城河,新帝又命人修了一層城牆。青州有內外兩道城牆,可謂堅不可摧。
一隊馬車由北往京都緩緩行進著。
馬車共有六輛,都是紫金木打造的馬車,馬也是上好的汗血寶馬,一往路上一走,便寫著‘我很有錢’四個大字。這樣露財的出行,很容易招來匪徒的覬覦。但是,這六輛馬車行在路上,竟是無人敢劫。
只因馬車上掛著‘崔’字。
博陵崔府的馬車,誰敢劫。哪個山寨今日劫了,明日便可能面臨滅寨危機。
這六輛馬車的姿態十分悠閒,不像是入京覆命,倒像是一路遊玩的。
其中有一輛馬車最為奢華,麻雀雖小,五臟都全,裡面擺著床,桌子,椅子,地下鋪著厚厚的一層毯子,竟如同一臥室一般,舒適非常。
馬車裡盤腿坐著兩人。
這兩人的年歲有六分相似,其中一人年紀大些,約不惑,眼角已經生了皺紋,但是風華不減,一身白衣,舉手投足俱是名士風流,這人便是北方名士崔漣。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同樣是白衣,卻風華更盛,他的五官生得極為精緻,就像精心雕刻的一般,叫許多女子自慚形穢,他的身形風流俊朗,渾身氣質如山間幽谷、夜間月華,不自覺地吸引著人的目光。這青年二十出頭,便是令公孫奕頗為忌憚的崔琰。
兩人之間擺著一個棋盤,白子和黑子各佔了半壁江山,不分勝負。
“新帝剛下了徵召,父親便迫不及待地趕往京都,父親便不怕其他世家笑話嗎?”崔琰落下白子,問道。
崔漣便笑了:“新帝召我入朝為相,便是聯合我來對付他滎陽鄭氏、隴西李氏,他們有什麼可笑的?該哭才對。”
“世家之間本是唇亡齒寒,父親盡心盡力輔佐新帝,待新帝一統天下,便要對付世家。我博陵崔氏也是其中之一。”崔琰道。
崔漣沉吟半晌:“阿琰你的意思是,我們轉個頭,趕著馬車回博陵?”
“那父親便徹底得罪了新帝,新帝恐怕會率先對付崔家。”
“這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難道為父在此地安營紮寨,終老於此?”崔漣盯著自己的兒子道。
崔琰的眼中閃過一道與他的氣質極為不符的的銳利的光芒:“新帝若要父親歸順他,便要拿出讓父親歸順的本事。我倒有一計——若是新帝有本事,父親便留在京都為相,若是新帝無能,那父親便可安然離開京都,叫他尋不出半分父親的不是來。”
崔琰遠在博陵的時候,便知道了這新帝的所作所為。
登基,大肆封賞,這是每個開國皇帝都會做的。但是這位新帝格外地肆無忌憚。且他對他的那位皇后格外寵愛,封后,大肆修建行宮也就罷了,竟還封她為將軍,為她修建將軍府。
這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還能作何解釋呢?
昔日裡周幽王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今日的新帝恐怕是效仿昔日周幽王。這是切切實實的昏君行為。
這新帝的皇位還沒坐穩,便做出這些昏君舉動。那位皇后容許新帝做出這樣的事,恐怕也不是什麼賢后,反而像個妖后。崔琰對這帝后都生了輕蔑之心。他生性高傲,有青雲之志,是不會甘心輔佐一個昏君的。他所在的家族崔家不能,他父親更不能,因為這可能會遭來滅族之禍。
“阿琰說得對,公孫奕要請得為父入仕,便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