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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諺錯愕地轉過頭,就看到賀公公臉上的和善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殺意的猙獰。
下一瞬,他便落在了水裡,混雜著泥濘的水很快沒過了他的腦袋。
“救”命還未喊出來,水便灌入了他的嘴,迅速奪取了他口中的空氣。
李諺水性極差,根本掙扎不了,只能任由淤泥將他包裹。
難受,太難受了。
他的意識漸漸遠去,腦海裡只剩下一張模糊的臉。
孃親,諺兒要死了。
孃親,諺兒就要看到您了。
他的面前像是出現了一道光,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靠近,將他抱進了懷裡。
他在那溫暖的懷裡蜷縮著,仿若回到了母體中。
甘泉宮。
顧天晴正在納著鞋,她手裡的鞋小巧而精緻,色調單一,是男娃的鞋。顧天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對腹中的小生命頗為期待。
她的孩子尚未出世,但是她會將一切都準備好,比如衣服,比如鞋子,又比如太子的位置。
“娘娘。”
顧天晴抬起頭,看著面前身形偏胖的太監,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娘娘,事情都辦妥了。”賀忠道。
“死了?”顧天晴問得輕描淡寫。
“奴才將他扔進了荷塘裡,看著他沉下去的。荷塘裡全是淤泥,而且他不會水性。”賀忠道。
所以皇長子必死無疑。
顧天晴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
“明日,皇長子的屍首就會浮在荷塘上,被路過的宮女看見。到時候,偏殿的那一眾奴才,就會因為看護不利,全部被杖斃。”顧天晴道。
賀忠本來還有些擔心,因為他當著偏殿那三人的面將皇長子帶走的。殺了那三人就是sha ren滅口,他做的一切都沒人知道了。
“娘娘英明。”
顧天晴掀了掀眼皮,看了地上跪著的人一眼:“你就在太后身邊好好伺候,等著領賞。”
賀忠謝恩後便退了下去。
太后雖然是皇帝的生母,但是因為與那位關係不錯,因此皇帝不怎麼往上陽宮去。太后整日待在佛堂之中,不管事。這後宮以誰為尊,一眼便看出來了。
賀忠看準時間,扒上了皇后這棵大樹,在上陽宮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賀忠歡歡喜喜地離去。
顧天晴的心情突然變得愉悅起來。
心中那片陰雨綿綿的地方,終於出太陽了。
其實她早就想這麼幹了。
許多年前,當那個被布包裹著的孩子送到她懷裡的時候,顧天晴心中閃過一個惡毒的想法。
她要將這個孩子養大,讓他認自己做母親。她黃泉之下若是得知自己的孩子認了仇人做母親,恐怕死了都不得安寧。
她這樣做了,卻發現她錯了。這孩子比她想象地要聰慧許多。
他很敏感,知道誰對他是真的好。
當知道李諺在與她耍心機的時候,她便恨不得殺了他。但是,李諺畢竟是李鄴謹唯一的孩子,是皇長子。若是她弄死了李諺,很可能是兩敗俱傷。
顧天晴只能忍著,與他虛與委蛇著。
而今,她懷上了孩子,終於有恃無恐了。
李諺死了,她腹中的孩子便成了李鄴謹唯一的孩子。李鄴謹即使心中有怒氣,也該顧及著她的孩子。
況且,她會做的很乾淨,李鄴謹永遠不知道李諺是她弄死的。
甘泉宮偏殿的門與正殿的門開在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上。要從正殿到側殿,必須從正殿的門出來,繞著整個甘泉宮走半圈,方可到側殿。
側殿。
王福和紅葉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往外看。
當賀忠帶著殿下離去不久,王福整個人都發起抖來,就連臉上的肉,也抖得不停,臉色更是如同白紙一般,像是隨時可能暈過去。因為他想到,每年的今日太后都會去宮外的興善寺燒香,根本不在宮中。
“王公公,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嗎?”那一直沉默地毫無存在感的青荷突然開口問道。
王福將這件事說了。
“殿下會不會出事?”紅葉囔囔道。
兩人皆是六神無主,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我去找他,你們都待著。”
青荷太木訥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話。但是她這句話,卻有奇異的信服力。
“此事不可宣張。”青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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