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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突然睜開眼睛,瞪著孟惜玉,將她瞪得全身發寒。
孟惜玉心中';咯噔';一聲,連忙跪了下去。
”惜玉,你是覺得老身已經老糊塗了嗎?連真假都分不清了嗎?你不僅算計了麟兒,如今還要算計到老身的身上來嗎?”
孟惜玉的臉色猛地白了。
”這件事是你做的,你想要奪回你的掌家權。老身不管你如何做,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利用麟兒,利用老身!”
孟惜玉的眼淚落了下來:”姑母,我錯了,我是鬼迷了心竅。我入了王府四年了,這四年來,王爺從來不曾碰過我,我唯一擁有的便是這掌家的權了。如今顧水月竟然要搶走我的最後一件東西。沒有了這掌家權,我和那些落入冷宮的婦人又有何區別?姑母,我開始嫁入王府的時候也想像您一樣,榮寵一身,後來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像姑母這般舉世無雙的,我如今不求太多,只求能在王府有個安身之所。”
孟惜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
老王妃臉上的表情稍微溫和了一些:”惜玉,縱然你有錯,老身也不會允許外人欺侮了你,只要老身在一日,這王府之中便有你安身立命之所。”
孟惜玉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淚水,也擋住了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她的眼中盛滿了感激,深深地拜了下去:”惜玉謝過姑母,惜玉會一輩子侍奉姑母的。”
”那老太婆是傻的嗎?”阿史那顏跟著顧水月回了她的院子,一關上門,阿史那顏便忍不住大聲吼道。
顧水月臉上沒有絲毫憤怒,不慌不忙地泡茶。此時聽聞阿史那顏這般說話,才抬起頭來道:”顏兒,慎言。”
阿史那顏鼓著兩腮,雖然氣憤至極,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水月,這件事明顯就是孟惜玉的陰謀,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般人都看出來了,為何偏偏老夫人看不出來呢?”
”你為何覺得她沒有看出來?”顧水月問道。
阿史那顏張大嘴巴,瞪著她:”水月,你的意思是哪老太婆早就知道……”
顧水月點了點頭。
”她知道還不懲罰孟惜玉,這不是包庇嗎?”
顧水月沒有再說話了。
孟惜玉是老王妃的侄女。
這次雖然沒有扳倒孟惜玉,但是她至少確定了一個事實。她要對付的不止是孟惜玉,而是這王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公孫奕的母親,朝廷命婦,這難度可比孟惜玉大多了。
顧水月再次上門拜訪水月軒的掌櫃安閒。
安掌櫃的脾性可不小,竟將這雲王府的王妃關在門外。雲王妃也不惱,而是面色沉靜地站在水月軒的門口,甚至還有閒情逸致和身邊的丫鬟聊起天來。
”本妃閨名水月,與這當鋪同名,看來本妃與安掌櫃確實有幾分緣分。”
什麼緣分嘛,明明是這鬼當鋪衝撞了娘娘的名字!這安掌櫃也是不識好歹,娘娘都上門了,他居然關門不見!虧得自家娘娘脾性好,否則早就讓這水月軒關門了。
飲珠心中暗自想著。
”昔日有三顧茅廬之典故,安掌櫃才識不凡,本妃等一日又何妨?”顧水月又道。
她這話音剛落,門便開啟了,安掌櫃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豈知你是明主,還是草包!”
明主皇叔劉備,草包劉禪。
顧水月臉上依舊帶著笑:”安掌櫃試一試便知。”
顧水月雖不懂算賬,卻有過目不忘之本事,安掌櫃將一套演算法交與顧水月,她在三日之內便掌握其中奧秘。這件事流傳出來,還傳為一段佳話。
安掌櫃對雲王妃心服口服,他脾性怪異,竟也是性情中人,當即關了當鋪,去給顧水月做起管家來。
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幫手,顧水月不會算賬,不再成為她不能掌家的原因。
與此同時,京城的另一處地方也發生了一件事。這並不是什麼大事,而是一樁普通的欠款事件。
唯一特殊的是,這欠款的人家和顧水月有幾分關係。
這家人姓李,乃是顧水月的母族,她母親李氏嫁入顧府後,不得顧丞相寵愛,又只生下一個女兒。顧水月的母親成了一個棄子,李家漸漸斷了和他們母子的聯絡。
如今的李家當家人名喚李敬成,是顧水月母親的哥哥,在朝中的官職是吏部侍郎。吏部侍郎,從三品,主管朝廷人事任免,這個官職是個有實權的肥差。李敬成能坐到這個位置,靠的並非是自己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