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二章[夢魘](第2/3 頁)
那明明是紅塵裡打過滾的。
便那麼強取豪奪的佔了她的地界。
沒錯,佔了她的地界。
她是服侍雲歌的,理應陪侍在雲歌身邊,可雲歌不喜歡她夜裡在身旁服侍,於是她便在屈就在外間軟榻上。
雖然她多數時候睡的死,便是自家姑娘夜裡招呼,她也十有*聽不到。可那軟榻上她的地界啊。為什麼這諸葛公子來後,二話不說便佔了,以至她得移居到廂房來。
還有小小姐,多可愛的娃啊。
她住在外間,能哄小小姐入睡,還能多看幾眼娃。現在倒好,她被驅逐出主屋了。
她的隔壁住的便是春桃了。
她總覺得那春桃有些古里古怪的,按理說與自家小姐相認,該是件多大喜事啊,可她從春桃臉上可看不出喜色,反而總是望著小小姐發呆,而且小小姐與雲歌親近之時,水靈覺得春桃臉上總有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總之,那種感覺讓她不舒服。
也許搬來廂房的唯一好處便是能就近監視那個春桃。以防她做出對小姐不利之事,這樣一想,水靈又快樂起來。
主屋,外間。
趕走了水靈,諸葛翊嫌棄的看著軟榻。
其實,他更想棲身的地方是內室,是雲歌的chuang。可是,雲歌小臉繃的緊緊的,擺明沒打算邀他同chuang共枕。他也知道見好便要收,如果惹毛了她,也許連這院子他都邁不進一步。
只是想到女兒可以被她抱在懷裡,嬌聲軟語的哄。而他,便要睡在奴婢睡的軟榻上捱過慢慢長夜,他便覺得肝疼。
用過晚膳,雲歌抱著女兒直接進了內室。
便把他這麼晾在外間,望著窗外月色,諸葛翊覺得自己著實有幾分淒涼。
耳邊,是女兒咯咯的笑聲,間或夾雜著雲歌柔柔的噪音,明明很普通的畫面,可聽在諸葛翊耳中,卻猶如天籟。
他突然便笑了。
他覺得自從與雲歌重遇,他果然是越發的貪心了。多少個無眠的夜晚,他想著只要老天讓他再見一見她,便是隻見一見,他也滿足了,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換那一次相見。
現在,老天不僅讓他見到了,而且讓他擁有再次相守的機會。
他卻又在這裡生出貪念。
果然,人心是最難滿足的。
軟榻有些短,他躺在上面,手長腳長的頗不舒適,不過耳邊有云歌柔柔的聲音相伴,他竟然很快生出睡意……
睡意朦朧中,他不由得想,有多久了,多久沒有這種安心的感覺了。
似乎從她離他而去,他再未睡過一個好覺。今天,也許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唇角掛著笑,他慢慢睡去。
裡間,雲歌哄好女兒,不由得凝神去聽外間的動靜。今天被他趁機登堂入室,讓她很是惱火,可他打了女兒這張牌,小丫頭拉著他的手,一個勁的喊爹爹陪。
她這個做孃的還能如何?
左右她並沒把名節看的多重,所以對於讓他搬進院子,並沒什麼心裡壓力。只是氣他竟然趁人之危。
不過,他竟然這麼安靜?
這點倒是出乎雲歌的意料,她以為,他這麼用盡心機的進了她的屋子,一定要做些什麼的。那人別看人前一副道貌岸然樣子,其實本性卻頗有幾分狡詐多端。
沒有動靜,外間很安靜,比水靈在時還安靜。
雲歌不由得心下不安。
難不成他睡不慣那軟榻,偷偷溜了出去。
她想,他離開更好,省得來攪她好眠,可心裡卻像有隻貓兒在抓,讓她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雲歌輕輕嘆息,給女兒掩好被角,輕輕下chuang,趿了鞋走向外間。
快月圓了,月光很充足。
藉著月光,她一眼便看到那男人手腳半垂的在榻上酣睡。
看那樣子,必定是不舒服的。可月光下,他的側臉卻是異常的安詳……她突然想起白日裡春桃對她說的話。
春桃說,自從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後。
他便沒睡過一個好覺,執意將孩子帶在身邊也便罷了。
還總是夜半三更無人時,起來去院中獨自喝悶酒。偶爾也會酒醉,喊的都是她的名字。
想到那一幕,雲歌有些心酸。
她轉身回了內室,片刻後,手裡抱了薄被,輕輕走向他。又輕手輕腳將薄被覆在他身上,打定主意明天一定給他換張大些的榻。
給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