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若如初見](第2/2 頁)
雲歌。
雲歌雲淡風輕的坐在諸葛翊身邊,任吳玄打量著。
從吳玄的目光中,雲歌看出疑惑與不解,甚至還有淺淺的恨……雖然吳玄還未開口,可這一刻,雲歌己猜測出他的來意。
只是……
雲歌側目去看身旁的諸葛翊。也許,他心中也是清楚的吧。
這事,其實己不是諸葛翊能決定或干涉的了,可他還是讓吳玄開口。
吳玄垂首想了想,最終開口。“阿翊,我們朋友一場。你明知徐氏是被冤枉的,卻還將案宗上達天聽。為何?據我所知,你並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為何?你說我為何如此?”諸葛翊沉聲反問。
吳玄沉默,他心中如何不知,可是……可是?不忍心啊。如果不知便罷,此時即己知道一切,他又如何能冷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替他而死。
“阿翊……救救如昔。”都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卻道未至傷心處。此時的吳玄,頭低低垂著,可雲歌還是看到了他眼角微微的水光。
“救?如何救?你該知道此案己成定局,除非陛下開口……”
讓皇帝開口赦免徐如昔的死罪,那簡單是痴人說夢。以雲歌對皇帝的瞭解,此時皇帝看著諸葛翊呈上的卷宗,一定一臉喜色。想著即保下了右丞唯一的血脈,又可趁機整治一番錦陽花街……那可是一數兩得之事。
赦免!做夢……
“阿翊,你總會有辦法的。”吳玄哀求道。
此時的吳玄,哪裡有徐如昔口中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樣子……
諸葛翊絲毫不為所動,開口時依舊一副平常語調。“早些回去吧……此事不必再想了。那徐氏……你若有心,便逢初一十五的給她多燒些紙錢,讓她在那邊不要再重操舊業便是了。”
吳玄半晌無語。
便那麼垂著頭,雲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吳玄是不接受這個建議,可是不接受又能如何?說句粗俗些的話,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皇帝要誰三更死,誰又敢留她到五更。
諸葛翊也沉默著,這事,他知道放在誰身上都是個坎,端看那人是不是能想通了,吳玄其人,別看生的貌美陰柔,可卻是個犟脾氣,連他父親的帳都不買,何況他一個外人。
雲歌也隨之沉默著。
比起諸葛翊,她心情更糟糕。因為徐如昔的知道只說給她一個人聽,她甚至不知道吳玄知不知道這個即將替他而死的姑娘曾因他救她一命,而發誓用一生來償還。
因想報他一命之恩,獨自一人來了錦陽。
最終淪落花樓……
本以為吳玄來此不過是給自己最終因徐如昔的付出而保住了性命來尋個安慰……不想吳玄沉默半晌,竟然再次開口。說的卻是他們都不知的往事。“……你也知道,我這性子,便是連我老子也管不住,他越想讓我入朝為官,我越不屑舉薦之事,五年前,我一氣之下離家出外闖蕩。自幼也學了幾年功夫,遇到高手自然不敵,可打一些毛賊還是輕鬆的……便在那時,我遇到了如昔,那時並沒想救她,只想從旁看看熱鬧。
三個毛賊,劫了財,又起了色心,想要對她不軌,你們沒看到。那小姑娘出手的狠辣勁。直接把一個毛賊的耳朵咬下半個……這自然激怒了那幾個歹人。便在她既然被辱之時,我出才相救。之後留在她那小村子護了她五日。我只告訴她,我是錦陽人……”
“其實不過是件小事,我都沒放在心裡,繼續過著闖蕩江湖的日子……兩年後被我家老子捉了回去……然後被逼娶妻……曾經救過一個小姑娘的事,我早己忘了……
再遇到如昔,我根本沒認出她來。她只是個花樓伎子,是有銀子便能睡的女人……我甚至曾和幾個錦陽公子歌打賭,賭誰贏了,如昔便會陪那公子一*夜……阿翊,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該死的是我,不是如昔……”
如果此時雲歌還不知道吳玄在說什麼,那真是傻瓜了。
最初的最初,吳玄救下徐如昔,那時的徐如昔不過是上鄉野姑娘,素來眼高於ding的吳公子怎麼會在意。可在吳玄眼中不過過眼雲煙的事,卻被徐如昔記了一輩子。
之後,徐如昔來錦陽尋吳玄,最終卻身陷花樓。
也許相遇最初,徐如昔便認出了吳玄。只是她心中還是無法接受曾經救過她性命的英雄卻是錦陽城的風*流公子……
“……阿翊,我是個男人,卻要靠自己女人的命才能苟活於世。與其那樣,不如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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