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二章(第1/2 頁)
三百一十二章[*宵]
不是不想留下她……而是,他怕傷她分毫。他清楚身子的感覺,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況。諸葛翌雖未存害他性命之心,可今晚下到他身上的藥,卻很是兇猛。沒見到雲歌前,他想,便是舍了這身修為不要,也定不能讓她傷心,哪怕一絲一縷。可是真的見到他,他才知道,隱忍有多麼難……
此時他覺得自己周身都是痛的,想她而痛,思她而痛。
他想不顧一切的將她拉到身前,可是,他依舊在忍。
他不想傷她……便是自己會死,也不想傷她分毫。
曾幾何時,那個自詡瀟灑的諸葛翊己在不存在了,此時陪在她身旁的,是一心一意以她喜好為喜好的世子翊……
諸葛翊一臉的懇切之色,而且臉色越發的潮~紅,呼吸越發的急促。他是真的急在心中,怕自己一個堅持不住,會傷到雲歌。可是雲歌此時怎麼可能捨他而去。何況,她知道這藥的霸道,更加不可能任他一人在屋中用幾力相抗。
便在諸葛翊握緊雙拳,極力控制自己不將雲歌拉到他身邊時,雲歌卻起身,緩緩褪去外裳……
“雲歌……”諸葛翊嘶啞著聲音阻止。
他當然知道雲歌要做什麼,可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雲歌笑笑,推開諸葛翊上前想要阻止的手掌。諸葛翊身子一震,手掌迅速後退……他還是怕。“我恐怕很難控制自己,所以會傷到你。”在g弟間,他從來是溫柔的。便是初~夜,也在雲歌承諾尚好時,才緩緩攻城掠地。便是情動時,也從來能自控。像現在這樣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他從前從未有過,所以他便是想的全身骨頭都在疼,動作卻還是遲疑的。
甚至當雲歌靠近時,他本能的後退。
“……傻瓜。”雲歌笑著道,真是個傻瓜,他不忍心傷她,她便忍心看著他這般痛苦嗎?何況經過她的診制,他己恢復大半自制力,這樣的他如何還能真的傷她?所以雲歌一定也不擔心,何況中了太子的藥,他不想用她來當解藥,還想用誰?她自然是清楚諸葛翊的心思,知道他是擔心在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傷到她。可是此時,她若不表現的有了慍意,也許他便真的不顧一切的將她推出內室。
於是雲歌索性提到那女人,諸葛翊的臉色登時有些哭笑不得……這種時候,雲歌竟然吃這種無聊的飛醋。可是此時面前站著的可是他心愛的女人,她此時衣衫半解,正嘟著一張嘴唇,一雙秋水般晶亮的眸子正眨也不眨的望向他。他如何還以忍得?如何可以忍重。就像雲歌所說,此時他如果還能擔然將她送出門,那他就是禽~獸不如……
下一刻,他便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多在意她。
因為有了她,旁的女人在他眼中,不過是副畫片,他根本都未曾用正眼看過那女人。所以哪裡曉得那女人生的如何的妖嬈。
長夜慢慢,婢女婆子們在元春的示意下退出了院子。今夜整個院子,都是屬於他們的。
因為院中寂靜,所以屋中發出的聲音聽的更是真切。偶爾竊竊如私語,偶爾嚶嚶如輕泣,間或夾雜著男人柔柔的安撫,使得秋夜的風更柔了,更暖了。
……
相比雲歌院中的秋意盎然。承元王府灶房裡,一間耳房中的的新住客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將來住的房間。
這是房子嗎?透著股黴味不說,整間屋子,竟然只有張簡陋的木板g,便是連g上鋪著的被子都己泛黑的幾乎分辯不出顏色。屋子的四壁也是白一塊,墨一塊的,看著便倒盡胃口。這是人住的屋子嗎?女人的臉色此時幾乎泛青。
在太子府中,她住的院子可是太子府中除了太子正妃和側妃外,景緻最好的院子。她搬進後,只隨口說了一句喜竹。太子便命人在門邊植了幾株嫩竹。她雖然並不覺得幾株竹子如何好看,可那是太子對她的心意,所以平常時不管誰來她院中走動,她都會刻意的提一提門邊的竹。
還有她的房間。
傢俱是上好的黃花梨木,便是g上鋪的錦被,那也是寸縷寸金的千絲錦。便是大富大貴之家,也不會捨得用千絲錦做鋪g的錦被,那錦即軟且柔,還泛著微微的淺紫光芒,只是好東西都有些金貴,那錦一不小心便要被勾壞。一般人家哪裡捨得鋪在身~下,便是能做身外裳己是極難得的了。
還有她屋中的擺設……
女人思來想去,現在是滿心的悔意。
與其受這些苦楚,她寧可死在自己的金窟裡。
她有心去找那個叫元春的婢女,讓她得給她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