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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王妃,請放我回去。”她是恐懼的,但她不讓恐懼流露。
“費那麼大的勁兒把你帶來,你以為我會傻呼呼的放你走?白費力氣的事兒,我是不做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的意圖還不清楚?”笑了笑,除下鞋子、爬上床,龍青捱到她身前。
她再往床鋪裡縮幾寸,義正詞嚴說:“別忘記,我是公主,再怎麼說都是你妹妹,你怎可以做出亂倫穢事?”
“咦?你不是告訴父皇,自己是平民百姓嗎?昀妃說出誰是你的親生父親了,對不?既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又何必擔心亂倫問題?”
撲上前去,他摟住她的肩,順勢搶奪一個吻,香醇……
天!自己的倔強竟替自己帶來災難,惜織懊悔極了。
龍青伸出魔爪,撕開惜織一幅衣衫,不及呼救,她揮動手上瓷片,刷地,在他臉上割出一條血痕。
嘶,他倒抽氣,往後退開,食指撫撫痛處,一看,指間竟有血漬。
“婊子,你在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是你想做什麼!不過不管你要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她伸高被捆綁的兩隻手臂,牢握在手心的瓷片不僅傷了龍青也刺傷自己,血自掌心處一點一滴往下垂,在被褥間形成刺目鮮紅。
“媽的!和你娘一樣,全是婊子養的!”他恨恨說。
“我吃皇家糧長大,養大我的和養大你的是同一個人,”
她不怕、她不怕,當人連命都不要了,誰都沒有本事欺負她!惜織怒瞪他,在心中一次次鼓吹自己不害怕。
“媽的!不準用那種眼神看我!”
他一面用帕子拭去臉上的血漬,一面回瞪惜織,但該死的,她不過是個女人,為什麼表情上有讓人不敢侵逼的威嚴?
她不語,惜織告訴自己,軟弱會給對方可乘之機。
“我說不準看我,聽到沒?”他衝向前,在空中揮拳大吼。
好幾次,拳頭幾要揮到惜織臉頰,但她仍一瞬不瞬直盯他看,她要他記得,就算他獸慾得逞,在陰間會有這樣一雙充滿仇恨的瞳眸等著他。
“賤婢,我說不準看我!”
他的拳頭終於落到她身上,她不畏懼,看著他的,仍然是同樣一副表情,同樣冷漠、同樣滿載恨意。
有了第一拳,第二拳不再是難事,接二連三的拳頭打在她臉上、身體,他一心一意毀掉她的眼神。
“不準看我、不準看我、不準看我!”
他越吼越大聲,她的眼睛被拳頭打中,腫脹半玻У難酃忤鈰褚讕傘�
肉裂開,血飛濺,她不覺得痛,只覺得悲心,是什麼東西讓人變成喪心病狂的野獸?為什麼人世間永遠有解不開的恩怨情愁糾纏眾生?
在身體承受劇烈痛苦時,她分心了。她想起龍幀,想起兩人間的恩恩怨怨,他的母親因她的孃親而亡,她的孃親死在他的刀下,他是孝子,卻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們之間只有恨……
“住手!”
在惜織意識逐漸模糊的同時,她聽見龍幀的聲音。
是日有所思,夜有夢嗎?不,夜未至,夢不該成形。
她奮力睜起眼睛,看到龍幀抓起龍青的手腕,幾拳落下,將他拋到一旁,繼而,她看見他急急奔向自己,那個眼神,名叫……關心。
不可能!他們之間結下的是累世仇,永永遠遠都解釋不清的恨啊!
龍幀發現血從她的手心大量流出,分開她五指,瓷片剌入手掌已深可見骨,抽出瓷片,他撕下自己的錦袍為她裹傷。
“你還好嗎?回我一句話!說話!”
他搖她,搖得她將散的骨頭痛苦難當。
“無辜是不是罪?”她問他。
他母親因為得不到夫心而妒恨,他的父親為一時忿忿造成苦惱遺恨,他們的愛情裡,她母親不想插手,卻無奈身陷其中……誰無辜?誰有罪?為什麼受苦的非得是她們母女二人?
他聽不懂她的話意,只當她痛昏頭,不曉得自己在說些什麼。“現在我帶你回龍嘯宮,我弄痛你的話就告訴我。”
輕輕地,龍幀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抱起她。
靠在他懷裡,不該有的心安油然升起,明明是仇、是怨,明明是不該交集的兩條線,為什麼一靠近便是纏綿?
她一直是孤獨的,在他身邊,她竟忘記寂寞滋味。為什麼?她一次次問自己為什麼,問不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