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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誰啊?”他知道此人是文長老家二公子,主要是不知他的目光是何意。要不是知道東方面對其他人總是冷著張臉,他都懷疑那人是東方的仰慕者。鄭東看向一旁的清雨,這孩子今天興志不高啊,平時的歡實勁一點沒有,難道是酒菜不合胃口?掃過他桌邊的大堆蟹殼又打消了這想法。
清雨無精打采地啃著只蟹腿,隨著鄭東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人對著鄭東飛的眼刀,清雨懶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意味不明地看向鄭東。欲言又能止的模樣激得鄭東額角蹦起青筋,一個兩個都這樣,一時怒起,抬腳就踹到清雨小腿的麻穴上。
“嗷……”一聲響亮的嚎叫在群半醉的大男孩中不太明顯,有人聞聲看他一眼,有的跟本沒抬過頭和身邊的人說話,神教中人酒品普遍不高,人家以為他在耍酒瘋,這種情況順其自然就好,所以沒人理他。清雨極其委屈。看著常溫和笑著的小亭板起臉,知道還是從實招來的好,神秘兮兮地湊過來,道:“你多久沒回家了?”
“快兩個月了,”鄭東挑眉,“你問這個幹麻?”前一陣子諸事忙亂,被清雨這麼一提,到是才想起也有一陣子沒回家了,不知他老爹在忙些什麼。
清雨頭貼過來,壓低聲說道:“那你準不知道楊叔叔在做什麼了”
鄭東好奇:“做什麼?”
清雨神秘兮兮:“給你挑老婆!”
在暄鬧的席面上“咔”地一聲輕響,眾人毫無所覺,鄭東雖聽到了此時也無心追究。
他驚疑地瞠大眼,怎麼會?他和爹爹不是說好了自己不會早娶!為什麼現在又揹著自己……?難道是知道了自己和東方的關係,所以想盡快讓他倆分開?鄭東有些忐忑,腦子裡飛速運轉,想著如果兩人關係暴露,如何跟他爹交代,如何能讓三方都滿意的情況下解決這事。
清雨沒看出鄭東的心思,只以為小孩說到議親有些害羞,安慰道:“你別擔心,楊叔叔還沒定呢,只將上門提親的姑娘們畫像壓下沒退,想是等你過了眼才能決定”。說著揚眉示意鄭東看向桌角的少年,繼續自己八卦:“那個倒黴孩子,他的青梅竹馬剛好也在裡,你沒定婚前,她說什麼也不肯答應文蕭的求親。”
又有些同情道:“其實文蕭也挺可憐,碰上你這個強勁的對手,再說他太杞人憂天了,你準看不上那丫頭,長得跟個肉包子似的,就文蕭拿她當個寶貝……”
鄭東還在憂心楊父的動機,隨口敷衍了幾句,心不在焉地等待宴席結束,就匆匆離開,徹底無視了一直企圖用眼神殺死他的文某。
同一時間,總壇高處的望秋亭裡,石桌上擺著攤開的劍譜,東方不敗長身玉立,眼神莫測地望著下面的秋園水榭。他處理完教務,尋個清靜的地方小坐,自然地就走到了能看到少年的這個亭子裡。宴會開始時一切進行得很順利,可是隨著某個人停留在小亭身上的目光越久,東方心裡越煩,他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提議,那個白斬雞一樣的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不恭敬的眼神也是他配用的?!還有清家的兩個兒子,自覺地為小亭擋酒圓話是他們該做的,可是挾菜這個動作是不是過於殷勤了?
當清雨湊近小孩耳邊時,東方‘豁’地站了起來,外面的空氣讓人煩躁,也許他該回去吩咐人備些解酒湯。風中傳來兩人交談的話語,東方身形一頓,心中微緊,不自覺地手上收力,捏碎了手邊的欄杆。目光轉向山下的方向,深沉難測。
東方再回到他們獨居的小院,已是日暮西山,小孩擺好碗筷在桌邊等他。
鄭東笑道:“今天晚了點,菜得熱熱,去洗手,馬上就能開飯。”態度一如既往,東方看不出他的情緒,只能去洗手吃飯,不過胃口明顯不佳。
鄭東發現了他的異樣,也放下筷子,關心道:“怎麼了?怎麼吃那麼少?”連心愛的清蒸全魚都沒碰,難到真的想減肥?鄭東是巴不得對方再胖點,省得招來桃花劫,反正自己又不嫌棄。
東方沉漠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下午回家,楊伯父怎麼說?”
鄭東恍然大悟:“你聽到清雨的話了。”原來設宴時他在旁看著,自己隱約聽見遠處傳來硬木斷裂的聲響,想來就是東方了。想到這,鄭東不禁笑出聲,看對方的目光也帶著戲謔。
東方被看得窘迫,何人有膽子這樣看他,只這小孩罷了。罵又捨不得,只能無奈道:“到底怎麼樣?伯父沒少抱怨你吧!”口中這麼說,心裡卻放鬆下來,小亭還有心情開他玩笑,說明這次也是有驚無險。
果然,只見小孩眉頭一皺,道:“唉,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