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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望。
“是哪一艘?”走狗向波浪滔滔的上游江面眺望:“船隻大小都差不多,樣式也差不多。你怎麼分辨?怎知道是他們的船?”
“那艘帆右上角,有一塊顏色稍內的地方。”潑皮說:“看到了沒有?那是補了不到一年的新帆布,一看便知,錯不了。”
煙水濛濛,遼闊的江面,上下行的船隻甚多,視界可及十餘里外。
那艘船,遠得很呢!江上目視,易誤遠為近,似乎就在上游不遠,但足有十里以上。
“唔!看到了。”走狗說:“沒弄錯?”
“小的敢弄錯嗎?”潑皮苦笑:“當然。小的只敢保證他們劫持的貨船是這一艘。至於他們是否還在那艘船上。小的就不敢保證了。”
“不敢保證,你這是什麼意思?”走狗沉聲問。
“追了好幾天,誰敢保證他們不在中途下船了?小的能保證嗎?”
“去你孃的!”走狗笑罵:“但願你這張烏鴉嘴不靈光。”
走狗急急入艙稟報。全船一亂。
已經是滿帆,船速不可能加快。即使再催也是枉然。只能釘緊前面貨艙的帆影,逐尺往前面拉近。
貨船是空艙,速度比官船僅慢了些少,一個時辰,僅拉近一二里,窮追的人只能眼睜睜空焦急。
追了兩個時辰,艙內的狂龍憋不住了,“得設法靠岸,從岸上追到前面去,找船在前面攔截。”他向在艙內侍候他的人叫嚷。
“長上,那是欲速則不達。”坐在下首的其河使者苦笑:“道路不隨江岸走,有時離江數十里,不可能看到江上的船。如果半途他們的船靠了岸,豈不是追過頭了?如果他們上北岸,那就更糟,黃州那一帶的山區,到處都可以躲藏。我們的人已損失了一半,目下能用的人手,也不過一百五十人左右,再一分開水陸並進,永遠休想捉住他們了。”
“那小雜種已被我的撼山拳重創,不會半途泊岸逃走的。”
“那就由我帶人上岸追好了。”冥河使才只好放棄己見,他知道這位拜名子的脾氣,決定了的事,是不容別人反對的。
“章兄只能帶人直奔武昌府城。”吳天一筆說:“走小徑沿江追,七彎八轉絕對追不上的。”
“那就算了。”狂龍反而不再堅持:“依你們估計,今晚可以追上去嗎?”
“差不多,問題是,晚上他們會不會夜航。”冥河使者說:“夜間江亡追蹤,太難了。”
冥河使者曾經是大河兩岸的悍寇司令人,水上功夫超塵拔俗,熟諳水上技藝,說夜間追蹤困難,那就一定有困難,行家的估計當然少有差錯。
“如果他們泊舟呢?”
“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冥河使者說:一旦如果找所料不差,他們必定夜航。”
“為何?”
“他們一定已經發現我們船追蹤了。
“可能嗎?”
“可能的。不過,天一黑,我們就可以拉近至四五里以內,即使夜航,至遲明早就可以超越到前面。三艘船前後一夾,他們就成了煮熟的鴨子啦!”
“好吧!那就繼續追趕。水中擒人的事。得勞駕章賢弟了。大冷天,我想,他們不會跳水逃命的。”
“包在兄弟身上,在水中,他們逃不掉的。”冥河使者拍胸膛保證:“就算他們是魚,我也會把他們撈上來。”
大江洞庭以下的江面不禁夜航,但規定必須懸掛燈號。小船張前艙燈,大船則加張舵樓燈,以免發生意外碰撞江灘。
天終於黑了,貸船卻不張燈。這表示兩種意義。是貨船的人已發覺受到追蹤,一是避免引起官府的巡江快船注意。
官船確已追及四里左右,但天一黑、江面風高浪急,夜黑如墨,沒有燈,視界有限,即使風帆商大。也不可能在兩裡外被發現,更何況四里以上?
而官船卻不能不懸掛燈號,三艘大船勢難魚貫而行,每一個艄公的駕駛技巧都不同,何時轉帆何時操舵各有主見,因此三艘船白天尚可保持一貫的方向,天一黑就各走各的啦!不懸燈必定走散。
這一來,速度不得不饅下來,晚間行船不得不慢。
因此,當前面貨船的朦朧形影,消失在黑茫茫的視線外時,狂龍這些人的失望與焦急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相反地,當夜色將退,曉色剛露,監視江面的人,突然發現那艘貨船,出現在前面不足一里的江面時,狂龍這群人歡呼雀躍之情,也是可想而知的。
貨船也發現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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