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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大話。”
“決非大話,你心中明白。你攻出的每一劍,皆在我眼中無所遁形,一所以我能先一剎那,攻你所必救,你無法發揮全力,對不對?瞧,你先劍逼我左閃……”
劍山湧發,排山倒海攻他的右半身。
劍山中,幻發他的一道神奇電芒,射向句芝蘭的右肩三角肌,從劍山的幾微空隙中電射而入。
沒有人能從芝蘭秀士的劍勢中,看出這處幾乎不可能察覺的空隙。
芝蘭秀士感到冷冽的劍氣壓肩,想變招硬架已經來不及了,駭然飛返,驚出一身冷汗。
國華微笑的面容迎面衝到,鋒尖排雲蕩霧,用上了最嚴密。最神奧的保命絕招。
“錚錚錚!”三聲震鳴似乎同時暴響,劍氣四散,火星飛濺。
芝蘭秀士飛退丈外,挫右膝幾乎摔倒。
一顆珊瑚珠被擊成粉末,那是芝蘭秀士頭上的六合帽帽頂珠。
六合帽是大明皇朝的正式平民帽;也就是後來稍加改變的小帽,或俗稱瓜皮帽。帽頂珠在大明時代,平民不許用金玉寶石,只准用木珠。
現在解禁了,珊瑚珠是相當名貴的製品。
小小的帽珠被擊中,意味著芝蘭秀士的腦袋,曾經在劍下歷過一次可怕的兇險。
千幻劍大驚失色,發出一聲暗號,與三名同伴向前猛撲,四劍乍合,搶救芝蘭秀士。
國華臉色絲毫不變,劍起處萬慮俱消,六合如一,在他眼中除了漫天劍消之處,別無其他。
而他,要在漫天劍影中邀遊、出沒、鑽隙,改變那漫天飛舞的劍虹——
一道流光自劍山中逸出,人影倏現。
是國華,他垂劍身側:微笑卓立,神態悠閒飄逸。“啊……”狂號聲淒厲刺耳。
“救……命啊……”狂叫聲同時飛揚。
四個人,散了一地。
八條手臂,八條人腿,也散了一地。四個沒有手腳的人,在地下慘號求救。
說慘真慘,這四個人,比起烈火劍僅手腳骨碎,要不幸多了,至少烈火劍的手腳還在身上。
芝蘭秀士煉得渾身發冷,似乎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已經凝結成了冰。
“你……你你你好殘……殘忍……”芝蘭秀士舉劍向後退,驚怖地嘎聲叫:“你……你竟然卸……卸了他……他們的手腳,你……”
“我已經說過,假使你們用群毆,我就殺個樣子讓你們看看,這就是樣子。你要求我在四支長劍全力一擊之下慈悲?太過份了吧?四支劍足以分了我的屍。”國華一面平靜地說,一面亦步亦趨緊跟不捨。
“你”
“只剩下你一個人了,芝蘭秀士。”
“在下認……栽……”
“抱歉,我不能放過你。”國華語氣出奇地堅決:“你說我殘忍,我否認,因為我曾經在事後到過區陽村。親眼看到那些善心的和尚收屍,親眼看到一排屍體,其中大半是老少婦孺。閣下,你看到那排被刀殺死的兒童屍體嗎?我看得好心酸,你殺了幾個人?”
“我……我只在外……外圍,截……截殺外逃的……的人。”
“那又有甚以兩樣呢?反正你殺了他們。”
“他們是逆犯,如果等他們氣候已成,造起反來,死的無辜將成千上萬。”芝蘭秀士為自己的行為辯護。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認為他們生活在自己的家園故土內,他們有權爭取他們所失去的東西。我並不同意天地會反清復明的作法,但人各有志,並不因為我不同意他們的作法而不尊敬他們。”
“你……你也是天地會的……”
“我再次告訴你:我只是我,我很自私,我不喜歡鈞名沽譽,我做自己認為可以做的事。我不會為匡陽村天地會死去的烈士掉眼睛,也不會為可敬的藍鷹悲哀,我只做我認為可以做的事,所以我能冷靜得近乎冷酷無情,來對付那些想殺我的人。芝蘭秀士。你要殺我,我有權以牙還牙,你滿意了嗎?”
“在下認栽……”
“抱歉,我不吃你們俠義門人那一套假仁假義!”
“你……”
“你手上仍有劍。”
一聲厲叱,芝蘭秀士兇猛地進攻,劍挾風雷走中宮豪勇地硬拼。
傳出一聲錯劍的厲鳴,芝蘭秀士的劍被絞飛出三丈外,虎口血出,人影暴退。
“我已經看透了你。”國華與對方保持八尺距離,輕拂著劍步步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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