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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鑽石明眸中,湧起懾人的冷電寒芒。
又是一位明豔照人的年輕女郎,穿了黑緞勁裘,外穿極為珍貴少見的貂裘,連風帽也是貂皮所制的,年輕、美豔、鍵美、粉腮桃肋,富貴氣息逼人。所佩的劍也極為華麗,把和鞘鑲嵌鑽寶光四射。
向殷姑娘發射暗器的人,是一位年約十七八、美而矯健的姑娘,打扮一看便是侍女,綠勁裝外加翻毛雲豹皮背心,佩的劍像是飾劍,鋒窄而且短了六寸。
暗器被擊落,侍女大感驚駭,手按上了劍把,但卻不敢拔出鞘。
殷姑娘的劍鋒尖遙指,距侍女的胸口僅有一尺左右,只要向前吐出,侍女必被一劍透胸。
“小桃,退!”年輕女郎低喝。
侍女小桃手離開了劍把,表示無意拔劍,餘悸猶在狠盯著殷姑娘,小心地警覺地一步步緩緩後退。
“你們為何在身後用暗器偷襲?”殷姑娘沉聲問:“即使碰上了生死仇敵,也不能用這種手段偷襲暗算,你們未免太可惡太卑鄙,豈有此理。”
小桃已退出劍勢的威力控制外,立即疾退到年輕女郎身側,方撥出一口如釋重負、解除心中驚恐的大氣。
殷姑娘卻深深吸入一口氣壓下了回敬一劍報復的衝動,按理,她有權給小桃一劍的。
“你們走,我不喜歡再看到你們。”她不悅地繼續說,劍徐徐收回。
一聲龍吟,年輕女郎的寶劍出鞘,晶芒耀目的劍身似乎散發出森森寒氣,與隱隱的風雷似的震吟。
“以神駁劍,妙到毫顛。”年輕女郎似笑非笑揚劍接近:“小姑娘,你下過苦功,必定出於高人門下,本姑娘領教高明。”
口氣相當託大,起劍的剎那間,懾人心魄的氣勢即隨之進發,膽氣弱的對手必定心寒膽戰,冷汗徹體,在這凌厲懾人的氣勢中崩潰。
殷姑娘不為所動,劍尖徐徐升回原處,對方強大的懾力氣勢一點也影響不了她,甚至先前被激怒而發的怒氣也消失無蹤,鑽石明眸中的冷電寒芒也不見了,似乎任何強勁的外力,也撼動不了她的情緒。
她冷靜的、不為外力所動的神情,與及並不莊嚴,但靜如山嶽巍然矗立的氣概,卻令躺在地上的國華猛然一震,腦中靈光一閃,有若醍醐灌頂。
“我缺乏的就是她這種內斂修養!”他心中幾乎在狂叫:“心如寂滅,無怨無嗔;靈臺空明,洞察幽冥。我必須達到這種境界,必須達到這種境界……”
必須達到這種境界,談何容易?人,那能沒有七情六慾?
仗劍行道的人,決難達到這種境界。
連苦行僧也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成佛就是慾望之一。
“必須”就是慾望,有慾望何能寂滅?
不過,他總算有了追求的目標。殷姑娘的表現,開啟了他智慧之門。
這瞬間,他洞察馭神的不二法門。
“錚錚錚錚……”一陣撕裂人心的鏗鏘金鐵交鳴,在天宇下迸發。
黑衣年輕女郎展開了過分前猛烈的攻擊,似乎在百十支劍同時向殷姑娘集中匯聚,劍氣橫天,氣勢有如排山倒海,銳不可當。
但殷姑娘的神情,卻正好相反,左臂仍掛著她的披風,右手則有如靈蛇,身形在窄小的空間裡輕靈的閃動,對狂野攻來的劍卻無動於衷,當她的劍輕點對方攻來的劍身時,鋒在立即指抽對方的身軀,幾乎是從不可能的幾微空隙貫人的,逼對方非封架不可。
只要對方攻第一劍,第二劍便不再是主攻了,完全陷入被動招架的困境。
所以表面上看,似乎黑衣年輕姑娘的攻勢空前的猛烈狂野,其實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出,黑衣姑娘的攻勢其實是迫轉移的,是隨殷姑娘的劍勢意向而不得不動,有如被迫練劍,非如此不可。
一聲異嘯,黑衣女郎的貂帽,突然被挑飛出三丈外,飛行的快速說明被挑的勁道十分驚人,決非偶然被擊中,也表示這一劍毫無疑問可以擊破黑衣女郎的頭顱。
黑衣女郎駭然飛退,一旁的小桃及時挺劍衝出,止殷姑娘追殺。劍上所發的劍氣似乎比黑衣女郎弱不了多少,劍術也氣勢凌人,甚至更要輕靈一分半分,可能是劍輕而短的緣故,因而更見快狠。
“錚錚……”劍鳴乍起,小桃立即連人帶劍震飄丈外,攻勢一照面便瓦解冰消。
黑衣女郎重新撲上,主婢倆雙劍合壁,時分時合全力進攻,殺著如長江大河滾滾而出。
殷姑娘依然沉靜從容,手中劍揮灑自如。片刻之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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