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統艙,一佔艙左一佔艙右,裝作互不相識,同艙共有甘位旅客,各佔一席地,簡單行囊作枕,笨重的箱則留置在貨艙。
滿天花雨仍是一身小商人打份,腰帶上帶了兩件法寶:纏在衣內的錢袋,與盛了帳薄、文房四寶、算盤的革囊。
他那安詳的舉止,與對世間一切漠然的眼神,沒有絲毫武林健者的氣概,毫不引人注意。
高文瑋的像貌更是平凡,平凡得令人似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船揚帆直駛,順風順流平穩地下航,一個時辰可航行甘餘里,比上航的速度快了兩倍。
太平盛世,大江不禁夜航。
航行第一天便駛人黃州江面,夜間靜悄悄的駛過黃州。
這艘客船隻分別在五個府州大埠停泊上下客人:九江、安慶、池州、蕪湖、江寧終站。
三更天,艙內汗臭撲鼻,微涼的江風從艙窗吹人,但驅除不了艙內的悶熱感。夏初,春汛餘勢仍旺,船鼓浪而進,顛簸在所難免。
艙內懸了一盞小燈籠,發出暗紅色的光芒。旅客皆已沉沉入睡,鼾聲此起彼落。
高文緯雙手交疊作枕,心潮起伏難以人寐。從雷霆劍的死,他想起一位朋友曾經說過的一句豪語:人只能死一次。他心裡在想:如果人人皆抱有必死之念,為反清復明而效命,何愁滿人不滅?”
當然,這只是幻想,世間真正不畏死的人,為數到底有限,有幾個能像雷霆劍一樣視死如歸?
身左突然傳出一聲輕咳,打斷了他的紛壇思路。他扭頭一看,睡在他左側的一位打扮得像幹粗活,手長腳長的襤褸大漢,正用那精光四射的大環眼,目不轉瞬地盯著他。
他心中一動,似乎察覺到不吉之兆,嗅到了危險氣息,有點毛骨悚然。
“你老兄似乎不想睡。”大漢有意無意地說。
“不是不想,而是睡不著。”他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心裡明白。悅來老店的住客,已經徹底的查證過,你當然不姓張。”
他心中一震,作勢挺身而起,可是,晚了一剎那,大漢出手如電,手一伸便扣住了他的左手曲池。兩人本來比鄰而睡,出手制人易如反掌。
“你把雷霆劍藏到何處去了?送回九江?”大漢追問:“老兄,不要妄圖反抗,就算你掙得脫在下的掌握,也毫無機會,船上共有五個身手高明的緝捕行家。”
“老兄,我不懂在說些什麼?”他大聲抗議。
對面角落沉睡的滿天花雨,似乎並未聽到他的抗議聲,睡得正沉,其他的旅客,有些已被驚醒了,有些驚訝地挺身坐起。
大漢取出一塊腰牌,向坐起的幾個旅客沉聲說:“辦案的。沒有你們的事,睡你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