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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本來有十幾個僕婦傭人侍女園丁,這時皆六神無主躲在偏屋裡不敢出來。
姑娘直奔廳堂,神情惶急。
“謝謝天!爹回來了!”她驚喜地奔入:“女兒看到官兵,不知……”
“女兒,不要激動,坐下。”她老爹本地名人殷天翼,冷靜地伸手示意她到她母親身旁坐下:“幸好為父及時趕回,總算保全了這個家。”
她母親閔氏雖然是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婦人,但絕世風華又是練武有成的人,所以外表仍然像年近三十的貴婦,神情也相當平靜,慈愛地將她拉在身旁坐下。
“丫頭,幸好你不在,不然很可能不可收拾。”閔氏深深嘆息,輕撫愛女的秀髮:“能保有一家平安,為娘總算心滿意足了。”
“娘,到底……”
“水師營的畜生來捉什麼逆犯,全村被帶走了三十二個人。”閔氏又是一聲嘆息:“你爹恰好和你弟弟從省城回來,來得好也來得不好。”
“孃的意思……”
“女兒,你看,這東西畢竟還派上用場。”殷天翼指指右壁所掛的一幅魏碑立軸:“這是南昌巡撫穆彰河的得意大手筆,他兼管鹽政,但對我這個糧商頗有印象。當然為父肚子裡的墨水,決不是他這個鑲黃旗韃狗所能企及的,他附庸風雅,送了我這幅半吊子水魏碑立軸。
“南湖水師營那個什麼遊擊,和京師來的漢軍旗漢奸,看了巡撫的墨寶,不敢不賣三分帳。”
“結果,你爹給了他們一千兩銀子犒軍,二千兩銀子莊票賄賂,救了你弟弟一條命。”閔氏中心一酸:“進裡面去看你弟弟。”
“哎呀!弟弟他……”
“他被打得很慘。”殷天翼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光芒:“他畢竟年輕,血氣方剛不知利害,受不了便妄想反抗,結果當然吃了大虧。不過不要緊,三五天就可復原……唔!噤聲。”
“裡面有人。”閔氏倏然而起,目光落向通後堂的甬道。
“是王大叔嗎?”姑娘醒悟地叫。
腳步聲入耳,國華點著竹杖緩步出堂。
“來得魯莽,主人海涵。”他持杖抱拳含笑行禮:“後面在下看了一遍,似乎能值幾個錢的東西都帶走了,府上損失不輕。那受鞭傷不輕的小兄弟,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很有種。”
“哦!你老弟是……”殷天翼大感驚訝。
殷天翼已是快五十歲的人了,雍容華貴氣概不凡。而國華化裝易容,成了四十來歲的莊稼漢,稱兄道弟理所當然。
兩人同樣修煉,只是國華臉上多了一重風塵之色。
“在下姓王,王寄,寄身江湖的意思。”國華信口胡謂:“在山上碰見令媛練劍,也碰上了麻煩。”
“在下殷天翼。這是拙荊閔氏……”
“殷夫人,聽令媛說,夫人是大林寺智木上人的高足。智木大師想必是隱世的身懷絕術武林高手,名師出高徒,令媛的表現委禱令人讚賞可惜面軟心慈,碰上了京師那群人帶來的凶神惡煞,自保不易。”
“女兒,你也碰上了那些人?”殷天翼臉色一變。
“貴客請坐。”閔氏客氣地請客人就座,婢僕不在,她親自為客人奉茶:“請用茶。”
“謝謝。”國華站起接茶:“整個九江府城內城郊,幾乎佈滿了鷹犬歹徒,能會財消災,已經是夠幸運了,賢伉儷可說是不幸中的大幸。”
“女兒沒料到會有這麼壞的人……”姑娘將與國華歷險的經過一一說了。
殷天翼先向國華道謝,臉上的神色充滿憂慮不安。
“我們必須及是移居南昌。”天翼向乃妻鄭重地說:“以後這裡會成為真正是非之地,再耽擱下去,必定大禍臨頭,福無雙至,下一次可就不會如此幸運了。”
“殷老兄既然與江西巡撫穆彰珂有交情,料亦無妨。”國華笑笑說:“也許,還能把被那些人掠走的東西追回來呢,南湖水師營畢竟仍受江西巡撫節制。”
“江西巡撫卻節制不了京師出京辦案的軍機處幹員。”殷天翼苦笑:“而且,兄弟與江西巡撫的交情淺薄得很呢。王老弟好像不是江西人,在江湖行俠嗎?”
“行道的不是行快。”國華似笑非笑:“俠不易行,奢言行俠是自欺欺人。
“老弟與那些人有仇怨呢,抑或是他們要找的人?”
“我王寄還不配與他們結仇。令媛是目擊的人,那個叫什麼宮一步的老不死,正要追問在下的姓名呢!他們要找的人,難道連姓名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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