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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老張家名聲也有了,這條路一修,不要說在壩頭鄉,就是在百崇縣,獨自出資修一條通村的水泥路,老張家也恐怕是獨此一處別無分號。
“鄉長都來說話了,這魚塘不賣也留不了,放在手裡遲早要惹事,不如早賣掉好,只是可惜了我放的魚苗,漲了小半年了,恐怕分量重了不少。”
要說張文林沒有一點捨不得那絕對是假的,這魚塘花費了多少力氣才從鄉里承包下來,不說別的,那二十多萬的魚苗放下去,養個三年,來年起網打魚的時候,那又是一個百萬。
不過兒子說得對,槍打出頭鳥,老張家雖說掙了點錢,但是在鄉里也不是什麼名人,別說名人,就是在張灣那也是數得著的破落戶,不是他張文明這幾年在外面掙了幾萬塊錢回來,恐怕村裡都沒幾個人把他當回事,這個節骨眼上不讓步給鄉里送個臺階下,恐怕以後就沒好果子吃了。
不過,這臺階送那也得送得好,老張家不能平白給他人做了嫁衣,這路,一定要修起來,哪怕是賣塘子的錢一分錢也不要也的修好。
“那我們能不能也從你手裡承包一口?”
張文林一聽這話就知道隊上的人果然也動了心思,他叫的這幾個人還是本家處得好的幾個,既然他們都有這心思,村裡其他人定然也是有的,魚塘一共就二十幾口,鄉里鄉外的想要的人已經不止五十個了。
“這樣吧,鄉里的意思是要把路修好,所以二十幾口魚塘三年的承包費一口下來恐怕也不低於萬把塊錢,再加上我當初放的魚苗,現在算起來就是不多那也得有萬把兩萬塊了,一口塘往少裡說要兩萬塊錢,一分都少不了,有些位置比較好的,魚種好的,恐怕三萬往上。
這樣,你們如果去拍賣的話肯定買不到,即使買到了花的錢也多,多了沒有,但是我們張灣隊上我留兩口塘,你們一個人不行,多幾個人合夥承包下來,別的我不敢多說,養一茬魚,到97年底往少裡說,一口塘也能掙個三五萬,就是三個人合夥一人也能分一萬往上,這活也花不了時間,就是你媳婦在家光看(kan)口塘都成。”
幾人聞言對視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火熱,這事委實做得。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三月初也差不多立春,不過今年春來得晚,天還沒亮堂的時候照樣冷的哆嗦。
不過最近天氣似乎有轉暖的趨勢,張文林披著那件破大衣,一大清早就提著水桶往塘邊上走去。
兒子張晨去了他外婆家,這小子過年也著實沒過安分,聽石秀紅講,他半大個小子愣是拉著人家鄉里的副鄉長在屋子裡說了半天,然後就揹著自己老子把自家魚塘給賣了,自己剛到家那小子就溜號了,生怕老子揍他。
不過看那小子說的,魚塘由於外力介入經營不下去了,必須實施破產,現在魚塘破產不破產不重要,重要的是張家似乎攤上了一個**煩。
這修路說好說,但是做起來千難萬難,不過他前幾年在上海搞得就是建築,這修路建橋造房子都是暴利行業,按照兒子張晨說的意思就是自己花錢自家掙。
賣魚塘的錢我掙不下來,但是這修路總能掙回來一些,雖說這錢本來就是自家出,關鍵是兒子張晨的另外一個說法讓他動心了。
他老張家不可能養魚養一輩子,而且張文林也弄不亮堂,不知道為什麼他彷彿覺得兒子很反對在這幾年繼續養魚,自家那口塘的魚也堅持要在97年就起網。
更重要的是,除了養魚,兒子認為老張家應該換個路子,這條路子不是別的,就是做老本行,搞建築,這次修路一是為了給鄉里下臺階,而是為了給老張家攢人氣積累名聲,這第三就是為了能透過修這條路拉一支隊伍起來搞建築。
這條路雖說簡單,但是中間的規劃、各村協調、財務、施工、聯絡材料都是建築必不可少的事情,如果真能拉起一支隊伍,張文林有把握開啟局面,本錢有了,人脈有了,到時候老張家轉型就不是問題。
自然張晨也不會說得這麼露骨,他只是起到了點醒自己老子的作用,以張文林的知識和閱歷想到這些也不足為奇。
張家的魚塘肯定是要賣的,但是究竟是怎樣一個賣法,張文林心裡還沒底,一想到兒子張晨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張文林就在心裡暗自捏了一把冷汗,這事要是處理不好,別說修路,到時候怎麼讓鄉里下得來臺就又成問題了。
自己那天拍胸脯在王勝面前保證捐資修路,這資金是賣魚塘的不假,但是如果沒人買或者賣的錢不夠呢,這等於是把鄉政府推上了一個比之前更高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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