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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認為懸賞捉拿一枝玫甚是不妥。”沒法子了,如今只能請求蕭子廷改變心意了。
“為何?”
“臣弟以為那人本就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的俠盜,劫的不過是幾個貪官汙吏之財,救的卻是數以百計的平窮百姓,既然那人是替天行善,聖上又何必將人趕盡殺絕,再說那一枝玫本就深入人心,倘若朝廷如今突然下旨捉拿,只怕有百姓護著,這一枝玫也不是輕易便能落網的。”
倒是有些道理,“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睜隻眼閉隻眼,只當不知道有‘一枝玫’這個人。”
不知道有一枝玫這個人?那當日來他納蘭府***的又是何人?!
聽蕭子禎這般說來,納蘭岑卻是一口氣鬱結在心。
話說他本就為官清廉,也不知道那叫做一枝玫的小子,那夜是犯了什麼迷糊,分明在太師府留下條子說要夜盜貴府,結果人家太師召集了守衛鏢師在府中乾巴巴地等了一夜,都不曾在房頂瞧***一個可疑之人,倒是自己那清貧如洗的庫房竟然得到了他的眷顧,如今他都不知道該恨那個一枝玫無端擾亂府中清幽好,還是該感謝他如此看得起自己,肯來納蘭府偷東西!
“權當不知?”蕭子廷話落,指尖一下下地扣著腰間玉帶,頓了片刻而後轉身面向納蘭岑道,“納蘭,你說說——”
“末將以為——”納蘭岑話至一半突兀地一頓。
這難題,他該如何解答?他該如何說,既能制住那一枝玫,又能叫別人不以為自己這是在公報私仇呢?
棘手,真棘手!
正值納蘭岑不知該如何開口回答蕭子廷時,大堂之外卻是突然想起一陣急驟的小跑聲,蕭子禎一聽心中剎時一緊,正欲走出門外將那人攔下來時,卻發現在自己轉身之際,那人已是囔囔著小跑進了屋。
“子湛!我同你七哥又不是晚上不回來了,你為何叫白英將水心閣的寢屋鎖了?”
嬛嬛不知如今大堂內究竟有些什麼人,只想著讓子湛把白英找出來,她好拿了鑰匙去開門,等她嚷嚷著走進大堂,等她一抬眸瞧***站在中央的蕭子廷後,嬛嬛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要逃跑時,這邊廂的蕭子廷亦是同樣發現了她。
“站住!”蕭子廷喝住轉身想要逃跑的嬛嬛,他怔愣地瞧著眼前的身影,頓了許久才是緩步走向她,蕭子禎本要說什麼,卻叫蕭子廷揚手止住了所有的話,“你……你沒死?”
她竟然還活著!倘若她沒死,那麼二年之前又是怎麼回事?!是他們連著起來給自己演了一齣戲?而自己則像無知的木偶般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較之於蕭子廷的震驚,如今的納蘭岑顯然鎮定了許多。
原來她還活著,如今的他總算知道為何二年之前在黑風寨瞧***她死時的模樣,自己總是覺著蹊蹺怪異,子湛的反應亦是同樣叫他不能理解,如今***她並未香消玉殞,那好些事便能夠串起來說明了。
“奴婢參***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嬛嬛***如今情勢已並非自己一走了之可以解決,索***埋首跪在蕭子廷身前,心中則是將天上能叫出名字的不能叫出名字的通通問候了個遍。
天吶,她當真不是這麼背吧!她不過是前來討鑰匙開門,怎麼偏巧同蕭子廷撞了個正著?無名呢,無名去哪兒了,像如今這種緊要時刻,為什麼他不來通知自己蕭子廷在瑾王府內!
“將你的頭抬起來!”蕭子廷躬身湊近嬛嬛,只差沒有挑起她的下巴看個仔細了。
“奴婢生來醜顏,怕抬起頭來驚嚇聖駕,請聖上應允奴婢就此告退。”
闖禍了,闖禍了!
兩年的精心躲藏,今時今日卻要功虧一簣了。
“朕管你是否醜顏!如今朕要你,朕要你將頭抬起來!”
因了蕭子廷的一再堅持,整間屋子之中已是瀰漫了一層窒息的氣息,蕭子禎雙手緊握成拳,眉宇微攏,視線所至處乃是蕭子廷的背影,倘若實在不行,屆時他便攜著嬛嬛一道殺出去,也不顧日後是否會遭人通緝逮捕,至少他們一定要在一起!
“皇上,皇上——”大堂之外,遠遠地響起餘長平的聲音,瞧他如今疾步如飛的模樣顯然是有什麼大事要稟,只是蕭子廷如今的心思全在嬛嬛身上,直到餘長平撲通一聲跪至身前,顫著聲音說宸妃娘娘帶了未滿月的小公主離宮去了,蕭子廷才是驀地回過神來,一把拽起餘長平的衣襟喝道,“你說什麼!”
“玉漓宮來人了,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