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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卻見朱祈鎮伸手一攔,阻止了他的舉動,而領著凌若辰和小公主下了馬車,一起走到了門口,衝著裡面客客氣氣地說道:“朱某來自大明。(電 腦閱 讀 w w w 。1 6 k 。 c n)久仰一休禪師風範。特攜家眷前來拜訪,還望禪師一見!”
“來自大明?”
裡面的人驚詫地咦了一聲。立刻踢踢踏踏地踩著木屐,走到了門口,拉開房門,衝著他們說道:“遠來是客,老和尚這次可是得罪了!”
他這一出來,朱祈鎮和凌若辰都是大吃了一驚。
據足利義政所說,這一休禪師已經年過六十,可如今看起來,紅光滿面,精神矍鑠,也不過五十上下,一雙精靈的大眼睛掃過三人,充滿了戲謔之光,合十一禮,朗朗說道:“原來是大明貴客要見老和尚,難怪連足利大將軍都不惜折節來老和尚這裡,真是稀客啊!”
凌若辰雖然聽不懂他說些什麼,但看到心目中地一休哥居然是個老頑童似的人物,略略有些失望,再見他如此嘲謔足利,方才會心一笑,拉著小公主說道:“這位就是一休哥,如今都可以做一休爺爺了,還要不要請他回咱家呢?”
小公主眨眨眼,怎麼也想不通,媽媽故事裡的聰明的一休哥,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休爺爺,迷糊之間,已經被朱祈鎮領著進了房中。
細川聖元和足利義政見他們進去,也跟了進去,只是這滿腔冷遇之氣,若不是礙於朱祈鎮的面子,只怕當場就讓人拆了他的小小茅屋。
一進房中落座,只見那房中陳設簡陋,不過一張榻榻米,一張棋桌,幾個蒲團,牆上掛了兩幅古畫,卻有一柄木劍掛在入門當口處,做工粗糙,樣式簡單,反倒甚是顯眼。
朱祈鎮見了,便好奇地問道:“禪師修行禪宗,難道也要學那些法師用這木劍降妖除魔,濟世救人嗎?”
一休聽了,卻是嗤笑一聲,說道:“你們有所不知,現今我國各地多的是假和尚,這些假和尚就像這把木劍。在禪室時,就像這把入鞘的木劍,看來有如真劍;可是一走出禪室,就像離鞘的木劍,一點用也沒有,連殺人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活人了。我將它掛在這裡,就是讓人知道,那些個什麼講經活人,降妖除魔,都是猶如廢柴,這些個無聊之事,統統休要來找我。”
足利義政聽得面如土色,生怕朱祈鎮聽了不快,偏頭望去,卻見朱祈鎮非但沒有什麼不虞之色,反倒擊掌而嘆,慨然說道:“禪師說的有理,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既然四大皆空,又何必在乎那些個虛禮?誦經禮佛,未必是真和尚,食色任性,只要本性純真,也可做個得道人!”
一休一聽此言,霍然而立,雙眼神光閃爍,凝望向他,驚詫地說道:“貴客從何而來,竟有如此大徹大悟之道?”
朱祈鎮微微一笑,“從何處來,往何處去,重要嗎?”一指妻兒,淡然說道:“我等素仰大師不畏權貴,廣濟民生,乃是有大智慧大慈悲之人,所以特來拜訪,至於那些個無聊之事,又與大師何干呢?”
一休聽罷此言,哈哈大笑,立刻端出茶碗,斟茶倒水,卻連眼角都沒看足利義政一下,只是跟這他們三人談笑言言,開懷無比,尤其是小公主童言無忌,說起凌若辰曾經講過地一休故事,更是惹得幾人大笑不已。
只不過,那些故事,十之**都是嘲諷足利義政的祖上,聽得他如坐針氈,又見他們毫無去意,只得找了些藉口,先行離去。
………【【第十一卷 平寇】第三十章 銀船】………
朱祈鎮一家三口,與一休暢談了一日,談經講道,又跟他說了不少那傳說中的故事,一休方才笑道,故事中十之七八,都是捕風捉影,他雖是一向不屑於足利幕府,但更多時候是在遊歷民間,盡一己之力,稍解民生之苦。
朱祈鎮聽得有些汗顏,一休所說,足利義政橫徵暴斂,不顧百姓死活,窮奢極侈,所以他才會如此痛恨此人,毫不給他面子。可如今他逼著足利義政和天皇簽署的那份賠款協議,更是要火上澆油。
說到底,這羊毛出在羊身上,所有賠款的銀兩,最終,還是要落到那些普通老百姓的頭上。
一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想到,他們此次來京都,除了見自己之外,還會給他們帶來如此之大的災難,只是覺得和這一家三口甚是相投,暢談一日,仍覺不夠,更是感嘆自己年老力衰,否則定當橫渡大海,前去中土取道,見識下更多的得道高僧。
朱祈鎮一家告辭之後,他一直心懷鬱郁,也不想再見那足利義政,便帶著凌若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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