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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望著石亨說道:“方才你說,是那瓦剌大將故意放過你的,為何他敢殺了宋將軍,卻單單對你手下留情?”
石亨已是心如死灰,根本不在意他的目的,隨口說道:“去年他在喜峰口叩關,正好我回京述職路過,與他交戰,當時殺得他全軍覆滅,他也是靠瓦剌國師所救方能逃生。這次放我,也是想再與我交手一較高低。”
王振森然一笑,冷冷地說道:“你果然與那瓦剌人有舊,咱家還以為你當真如此神勇,數萬人中,只有你一人逃生。哼!”
他轉身朝朱祁鎮一拜,奏道:“啟奏皇上,石亨兵敗逃生,又與瓦剌人勾結,萬萬不可再用,理當處斬,以儆效尤!”
石亨慘然一笑,拜倒在地,“罪臣戰敗,甘願領死,只是這與瓦剌人勾結叛國的罪名,罪臣卻擔當不起。”
鄺埜也急急說道:“啟奏皇上,老臣敢以性命擔保,石將軍絕非叛國之人,此次兵敗雖罪責難逃,但請皇上看在他多年來戰功赫赫,從輕發落!”
王振剛想發話,朱祁鎮已經衝他一揮手,輕聲說道:“先生不必說了,朕已經知道了。石將軍若是真的與瓦剌人私通,又怎麼會回來領罪?”
王振被他說得一窒,想了一下便說道:“就算沒有通敵之罪,這指揮不當,全軍覆滅之罪,也當處斬了。”
朱祁鎮皺了皺眉頭,雖然不明白王振為何一定要置石亨於死地,但他一向對王振禮敬有加,幾乎是言聽計從,此事也不便與他太過爭執,便隨口說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應對瓦剌來犯之敵,臨陣斬將也不好,就不如先將他收入詔獄,等得勝回師後,再做審決!”
鄺埜鬆了口氣,腳下輕輕碰了石亨一下,讓他趕緊謝恩。
王振卻冷哼了一聲,這詔獄是專門關押皇帝親自下令治罪的囚犯,是由錦衣衛掌管,而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馬順,正是他的死黨,皇帝給足了鄺埜面子,不殺石亨,等著回去處理,可是在那詔獄之中,想怎麼處理,還不是他說了算?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回去處理這個人了。
甚至在短短几個月之後,他們的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生生死死,起起落落,人生比戲劇還要精彩跌宕。
………【第六章 圍獵】………
也先從來沒有想到,勝利會來的如此輕鬆。
他還記得兒時自己的部落被明朝軍隊打得落花流水,整日裡疲於奔命,族中無數的老弱婦孺都死於遷徙的途中,在那時的記憶裡,明軍就像一頭猛虎,就算是再強壯的馬兒,也無法抵擋。
可這次出擊,像是有神靈庇佑,他們多少次敗退在明軍的關卡和長城外,以為不可戰勝的明軍,真的碰面下,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全殲了明軍的先鋒部隊之後,也先大喜過望,領軍殺入關內,直逼大同。
入關之後,前面的探子回報,這一次,竟然是大明皇帝親帥五十萬大軍,御駕親征,也先聽得一驚,帶著兩萬精騎,小心翼翼地在外圍打探。
五十萬明軍,數十里連營,好像一頭龐然大物,僅是那遮天蔽日的旌旗,就足以讓人感到震撼了。
只是這隻龐然大物,行蹤卻甚是詭異。
先是到了大同,卻並未出擊,在大同停留了兩天,先是朝紫荊關方向行進了五十里,卻又掉頭返回了大同,沿著最初的來路,向居庸關前行。
也先和諸將商議,怎麼也不明白明軍的意圖,生怕其中有詐,設下什麼埋伏,未敢輕舉妄動,依舊尾隨其後。
又過了數日,看到明軍的旌旗已不如先前整齊威武,探子回報,看到的明軍士兵疲憊不堪,士氣低落,更有暗哨查探到,明軍更改路線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王振先前想請皇帝到他老家蔚縣一行,後來又考慮到秋收在即,擔心大軍人馬損壞了百姓的莊稼,如此一來,便繞道而行。
蔚縣上下,為此還流傳著各種獻媚之詞,無非是歌頌當地出了王振這麼個愛民如子的好官。
也先和部下聽得面面相覷,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急命原來進攻宣府的瓦剌軍與之會合,自己親帥大軍,開始面前這隻看起來不可一世的龐然大物發起了衝擊。
王振接到快馬急報,瓦剌軍已經發起了進攻,心下大急,也不敢上報給朱祁鎮,便急命成國公朱勇統領五萬禁軍騎兵,作為後衛,迎擊瓦剌軍,其餘諸軍,則繼續行軍,儘快趕回居庸關。
朱勇乃是子承父業,其父朱能乃是大明名將,只可惜,他和那戰國時的趙括有得一拼,都是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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