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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回頭,也無法回頭,不必回頭,她也知道,就算她一直走出了他的視線,也走不出他的心底。
這份人情,她今生今世,也無法回報。
只是連石亨都不知道,她敢一個人去找朱祁鎮,其實還是有她自己的護身符的。
這個秘密,凌若辰沒有告訴任何人。
那次瓦剌朝貢事件之後,在鐵木爾離開之前,曾經派人送給她一個禮物,後來互市建立之後,他也曾捎信給她,隱晦地告訴她,那禮物,是他在草原的信物,若是到了關外,憑著這東西,就可以召喚他的馬隊中人,很輕鬆就能找到他。
這個信物,凌若辰起初也只是置之一笑,那時她身為皇后,成日裡挖空心思想著的都是怎麼喚醒朱祁鈺的記憶,找回秦翰之後,就想辦法回到屬於她的時空,壓根就沒想過會有出關的一天。
直到那日被石亨打暈了送回皇宮,她徹底對朱祁鈺死了心,知道靠他們,是根本不可能找回他來的,只有靠自己了。她這才翻出了這枚信物,喬裝打扮,獨自一人出關,憑的就是對那個草上飛的信任。
有的時候,敵人比自己人,還要可信。
凌若辰出關之後,便換上了瓦剌人的服裝,在找到的一個部落裡,一亮出那枚信物,就受到了眾人的歡迎和禮待,她這才知道,鐵木爾給她的,並不是一般的信物,而是國師摩西座下弟子專用的護身符,見物如見人,所代表的身份和地位,遠遠高於一般的部落族長。
而草上飛的大名,在她原來的印象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強盜和馬賊,可在這邊的老百姓眼裡,卻是個劫富濟貧的好漢,一聽說她是草上飛的朋友,連個放羊的小姑娘都對她另眼相看,真是讓她大為驚歎。
比這更讓她驚訝的,卻是草原上牧民們生活的艱苦程度。
那些詩人們只看到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浪漫,卻沒有人見識過在凜冽寒風中,那些牧民吃不飽穿不暖的境況,他們逐水草而居,四處遊蕩,除了部落的首領還有些從南方來的精巧東西可以禦寒,大部分牧民都穿的是簡單破爛的皮革,往往寧可照顧好了那些牛羊,卻連自家的孩子都看不好。
凌若辰不通蒙語,也只能跟幾個略懂漢語的人聊了一些,這才知道,今年打仗,牧民的過冬衣物和糧食大多都被用於充軍,這些個部落裡剩下的也都是些老弱婦孺,如今又沒了互市可以換些糧食和冬衣回來,這才剛入冬兩個月,就已經生活的很艱難了,還不知熬過這個冬天,會有多少老人和孩子倒下。
這個時候,他們格外想念的,就是往年草上飛去關內當馬賊後,給他們帶回來的東西,這一切,今年都不再有了。
因為,今年連草上飛自己,都已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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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塞上】第五章 嚴冬】………
鐵木爾這一次病倒,病得格外嚴重。
他原本在安定門外受的傷就不輕,幾乎傷及內腑,之後又是連著大半個月的顛簸奔逃,根本沒有時間停下來好好治療,再加上一回到關外,就遇上了一場大雪,他們這隊人馬帶的乾糧用盡,只得殺馬充飢,幾天下來,等好容易回到部落過冬的山谷時,鐵木爾終於撐不住倒下了。
他連著發燒了幾天,部落的蒙醫用盡了方法都無法讓他退燒,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天天的瘦下去,才不過幾天時間,就瘦的快成皮包骨頭了,而這些個醫生,卻都統統束手無策。頭幾天他還有清醒的時候,後來就燒的成日裡昏昏沉沉,陷入了昏迷之中。
塞外原本就缺醫少藥,牧民有病也大多是自己扛過去,或是去神廟求醫,說起來醫術最好的還是鐵木爾的師傅摩西國師,只是眼下他隨著脫脫不花離開,與也先反目,根本也顧不上他了。
也先大敗而歸,又跟脫脫不花和阿剌翻了臉,一回來就忙於處理政務軍事,忙得不可開交,也就來看了他一次,就再沒顧得上了。
就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