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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看了一眼張亭軒,嘆息一聲,神色黯然地說道:“她——小產了。”
“什麼?”
凌若辰驚呼一聲,立刻警醒地看看窗外,又恢復平靜,低聲地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張亭軒拍了拍秦風,安慰地說道:“秦妃年紀尚輕,如今聖眷正隆,還有的是機會,你們也不必太難過了。”
凌若辰見他那般低沉的模樣,也有些難過,想那秦妃與自己素來交好,他們兩人被困在南宮,缺衣少食,也多虧她時常送些東西來,卻沒想到她這大半個月沒出現,竟是因為小產。這女人小產,原本就大傷元氣,若是不好生休養,落下了病根,只怕一生都要痛楚受罪。她嘆了口氣,剛想安慰下秦風,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猛然蹦了出來,讓她不由得脫口而出地問道:“是她不小心還是有人故意的?”
此言一出,張亭軒與秦風均以異樣的眼神望著她,答案不言而喻。
朱祈鎮和凌若辰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歷史上他們能夠奪門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朱祁鈺無後繼承,他唯一的兒子在立為太子後不足半年就夭折,之後再無一個兒子出生。如今見他後宮嬪妃數量遠超當初的朱祈鎮,竟然還生不出個兒子來,原來是因為有這麼個幕後黑手在搗鬼。
這個人,不用問,就是當今太子地生母,本該母儀天下恩澤後宮的杭皇后。
只是,今日她到這南宮又是意欲何為呢?
害得凌若辰摔倒,是有意或是無意呢?
秦風望著她,微微點了點頭,輕嘆道:“她也是半夜裡不知怎麼摔下床去,就平日所睡的大床,竟然摔得異常嚴重,到現在還起不了床,心情也很是不好,所以這幾日我便常進宮來看她。今日聽張先生說起,便想來看看你們,沒想到又遇到你出事了。”
張亭軒走到房門口又看了看那門檻,自己比劃了幾下,冷哼一聲,過來低聲說道:“皇后果然是故意的,照那門檻地高度和娘娘的身形,怎麼也不至於摔得如此之重,除非是有人在後面又推了一把。只是,娘娘與皇后何時結下這等冤仇,讓她如此不依不饒地狠下毒手?”
凌若辰回想了一下,當時似乎真的有人在後面推了自己一把,只是說起和皇后的冤仇,貌似上次在鹹安宮就已經和解了吧,怎麼還會這麼沒完沒了的糾纏呢?她要真地想殺她,上次就該直接一劍殺了地啊!
她搖了搖頭,朱祈鎮忍不住說道:“或許她是針對我地?如今她的兒子立了太子,自然對我們就心有忌憚,或許想要斬草除根?”
張亭軒搖搖頭,望著凌若辰說道:“上次下毒的事情,或許還可以說是針對陛下,可這一次,她分明就是針對娘娘一人。只不過,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她如此之恨娘娘呢?”
“下毒?”凌若辰一怔,原來上次下毒要毒殺地,也只是她。而出手的人,並非朱祁鈺,而是這位杭皇后,難怪朱祁鈺後來會如此氣急敗壞,會如此急匆匆地趕來。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張亭軒自然不會想得通。
只有女人才會如此為難女人,只有女人才會明白女人的
因妒成恨,如此而已。
………【【第七卷 囚徒】第二十章 良宵】………
凌若辰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杭皇后記恨上,一想到她那夜神出鬼沒的行蹤,這一位將門虎女,只怕也是個非一般的武林高手,高來高去的人物,連正受寵的秦妃都可以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暗算了,讓她這個籠中鳥,又如何能防範得了。
只是,她在此與朱祈鎮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為何這個杭皇后,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朱祈鎮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朝她望了過來,四目相交,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那兩口子,男的想他死,女的想她死,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不過,連累得秦妃連孩子都失去,真是有些過分了。
張亭軒起身看看窗外,隱約看到有鏡面反射的光芒閃過,知道那邊的千里鏡還在注視著這裡,也不便久留,便衝著秦風使了個眼色,秦風點點頭,匆匆從袖中滑下個小小的瓷瓶,在與朱祈鎮告別之際,悄然放入他的掌心,然後跟著低低地說了聲,“無論如何,你們小心皇后!”
朱祈鎮點點頭,目送他們離去,抬眼之間,也看到對面飛簷下的閃光,苦笑了一下,將掌心的瓷瓶揣入袖中,轉身去照料凌若辰,全然當什麼都沒看見。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