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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祈鎮早就聽聞,這大明朝地黨派之爭,唇舌之辯,在朝堂上都是赫赫有名的,就連他這個皇帝在上面坐著,下面的臣子都能爭辯得面紅耳赤,青筋爆現。
若是其他的事情,他還有興趣聽聽他們地意見,可是這件事,他心意已定,是務必要做的,當下雙手一揮,示意眾人安靜,下面早有小太監候著,急忙提醒了正吵得熱火朝天的百官,齊齊靜默下來,等著聽他說話。
朱祈鎮淡淡然掃視群臣,視線在幾個爭論的最兇的臣子身上稍作停頓,最後落在了禮部尚書胡淡的身上,正色說道:“朕今日提起此事,並非要你們商量對錯,而是明確,自朕以後,上至天子,下至草民,均不得輕賤女子性命,以人為殉,若有需要,另以草木紙人代替,若是強逼至死,則以殺人論處。”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一字一句,都說得無比堅定,口氣中的強硬態度顯而易見,讓那些之前持反對意見地大臣都不由的感覺腦後生風,脊背發冷,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絕對沒有什麼討論的餘地了。
自從他復位一來,一改從前的作風,短短半月時間就處理完了景泰帝朱祁鈺積壓了近半年的奏摺,每日裡批閱奏摺,在內閣聽政,勤奮的程度,連很多大臣都自愧不如。
私下裡大家也曾經討論過,或許這個主子,在塞外和南宮裡,當真是臥薪嚐膽,吃了不少地苦,如今發奮起來,加上原本就有地底子,果然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尤其是他說話做事的風度,看起來還是原來溫潤如玉地謙謙君子樣,只不過,比原來多了幾分綿裡藏針的銳氣,更多了些決斷的老練,就連他們這些久經官場的老油子,一些習慣性的小花招小手段,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這樣一個主子,於他們而言,當真不知是福是禍。
但這道旨意一頒佈下去,於民間的反應,卻是大大的驚喜。
多少人家的女兒,因為這一念之慈,而保住了性命。
不管他和朱祁鈺的帝位如何變更,在老百姓的眼裡,至少在心性仁厚這一點上,他已經得到了認可。
………【【第九卷 宮鬥】第五章 一誘】………
不管朝廷內外和民間怎麼說,在後宮的某些人看來,皇帝這麼做,無非也是為了博得皇后的歡喜,早在土木堡一役之前,雖然沒有正式立後,小皇帝也早早就有了青春期教育,後宮裡除了朱見深之外,還有兩個庶出的皇子和一個公主,只是大多時候在自己母親身邊,很少過來。
所以對於皇后不育的責任,所有人一致認為,是皇后自己的毛病,既然不能生育,還如此霸佔著皇帝,獨佔寵愛,使得宮中妃嬪不得雨露均霑,無法開枝散葉。
就連曹吉祥也忍不住在朱祈鎮批閱奏摺休息的間歇,敲打敲打邊鼓,試探下有無召寵其他妃嬪的可能,可是每次還沒等他提出候選的名單來,朱祈鎮就找出些事情來打發走他,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問得多了,最多是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依舊不予答覆。
曹吉祥得了後宮妃嬪不少好處,又不能輕易放棄了,只得想盡辦法試探。
朱祈鎮則是以不變應萬變,不管他如何試探,就是絕口不提召寵之事。
終有一日,朱祈鎮在御書房批閱奏摺時間晚了,正準備出門回坤寧宮休息,卻發現今日的掌燈小太監像是換了個人,粉面桃腮,眉目如畫,青絲束起藏入小帽之中,雖然穿得一身太監服,卻依舊遮掩不住玲瓏浮凸的曼妙身材。一路看文學網這,顯然是個女扮男裝的西貝貨。
朱祈鎮定睛仔細一看,不由得苦笑了起來。說道:“周貴妃,你若要見朕,大可讓人通報,何必打扮成這副模樣?”
周貴妃一見被他識破,放下了燈籠。跪倒在地上,哀哀地說道:“臣妾只是念子心切,想見見深兒,求皇上開恩,帶臣妾一起去坤寧宮!”
朱祈鎮一聽此言,大是驚詫,急忙伸手扶起她來,疑惑地問道:“你是深兒的生母。想什麼時候去看他就什麼時候去啊,誰還會攔著你不成?又何須朕來帶去你呢?還打扮成這樣,唉!——”
周貴妃握住他地手臂,緩緩起身之際,向他靠近了幾分,抬起臉來,那面龐如同雨後梨花,雙目中淚光點點,越發顯得楚楚動人,加上她生育過孩子。原本就比別的女子豐滿幾分,這一站起來,胸部就擦過他的手臂,擠在他的胸前。整個人像是沒了力氣,順勢就投靠到他的懷中來了。
“皇上——”
朱祈鎮感覺到她那軟玉溫香般地身子蛇一般纏了上來,心中不由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