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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軌道。
歷史前進地車輪,無情地碾過一切可能改變方向的任何一顆石子,她所做出的一切努力,相形之下,都變得微弱無力。
………【【第五卷 塞上】第二十八章 分離】………
鐵木爾縱馬飛奔,一路朝著北方直衝回去,宣府以北諸城關哨口,像是已經接到了通知,統統予以通行,竟無一人阻攔。他本以為會有人阻擋問話,自己就可以大開殺戒,哪怕被重新抓回宣府城去,也可以再跟凌若辰在一起。
可這麼一路通行無阻的過關,卻讓他滿腔的鬱憤氣惱,都找不到個宣洩的出口。
雖然他也知道,凌若辰雖然是被扣留了,但在那邊,也不會受什麼欺辱,她之所以會被留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發現了她的身份。就算他不明白為什麼堂堂的大明前任皇后,現任皇太后,要喬裝打扮私自出宮來,要千里迢迢地親自來照顧那個已經過期的皇帝,但也知道,一旦被他們發現,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她回來了。
就算她只是為了朱祁鎮而來,就算她心裡從未有過他的位置,可至少那時可以每天看到她,可以與她說笑,可以幫她救她,讓他這些天來,感覺從未有過的大喜大悲,那種忽上忽下的心情,每一天都充實的滿滿的,卻沒想到,分別竟然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無法抗拒,無法挽回。
眼看著冬天就快過去,春天就快來了,他還曾經計劃帶著他們一起去看那黃河冰凌,去草原狩獵,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做,她就驟然離開。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竟然是那麼那麼捨不得她離開。
那種深埋在心底的情緒,猛然爆發出來,讓他差一點就想不顧一切地開戰,哪怕千萬人阻擋,他也要帶她一起走。
可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因為她更在意的是另一個人的安危。在意的是他若有了事情,會給那人帶來的災難。
他甚至沒有等那些跟著他一起出使的隨從,一個人快馬加鞭,肆意狂奔,不眠不休,直如發狂一般,足足跑了兩天兩夜。一直衝入雪谷之中,馬兒筋疲力盡,終於前腿一彎,摔倒在地,將他也甩入尚未融化地冰雪之中。摔得他滿頭滿臉都是冰雪,有些冰雪甚至鑽入他的脖中,凍得他一個激靈,猛然醒悟過來,站起身來。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長嘯了一聲,聲震四方。久久不歇。
像是發洩盡了胸中的鬱悶之氣,鐵木爾終於抹去了臉上業已化成水的冰雪,長身而起,從地上拉起了自己的馬兒,牽著它,一步一步地踏過雪谷,向自己的營地走去。
眼看著營地就在前方,他丟開那陪伴自己多年的戰馬。推開迎上來接應地下屬,踉踉蹌蹌地一頭衝入朱祁鎮的帳篷中,只說了一句“她被人扣下了!”便狂噴出一口血來,一頭栽倒在地上。朱祁鎮大吃一驚,急忙將他扶起。稍一給他把脈,便看出他只是疲勞過度。身體透支到了極限,又氣急攻心,才會落到如此地步,急忙命人給他準備了鮮奶和食物,又找出些紗耶娜送來的草藥補品給他喂下,足足折騰了幾個時辰,鐵木爾這才緩緩醒來。
一睜眼看到他,鐵木爾就忍不住又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痛楚之色,咬著牙說道:“對不起,我沒能安全帶她回來!”
朱祁鎮先是愣了一下,並沒有發怒或是著急,只是稍稍地出神想了一會,方才輕嘆道:“沒什麼,你也不必如此難過,我們誰都不會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沒能提醒她,沒有攔住她,很多事情,永遠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也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麼容易。”
鐵木爾睜開眼來,不解地望著他,“我不明白,明明是我無能、是我沒保護好她,反而要她留在那裡——”
“不是你地錯,真的!”
朱祁鎮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按著他又躺了回去,微微一笑,說道:“是小凌她自己的決定,怪不得任何人的。鐵木爾你已經盡力了,若是為此真地讓你受傷或者有什麼事的話,她會更難過的。所以,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地責任攬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和她,都不會領你這個情的,明白嗎?”鐵木爾看著他溫和的神情,雖然笑容有些苦澀,卻真的沒有什麼怨尤,越發得覺得慚愧,正想說話,卻聽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個女子嘰嘰喳喳吵鬧聲,如一陣風般衝了進來。
紗耶娜一進帳篷,就直奔鐵木爾而來,撲到他身邊,急急地問道:“三哥你怎麼了?我聽人說你一回來就吐血了,怎麼回事?是不是那些個漢狗用詭計傷你了?”
朱祁鎮苦笑了一下,這個直爽過頭的女人,真是當著和尚罵禿驢了,根本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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