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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來,看著手上的傷
之前砸門時,那悲憤激烈的情緒又猛然回來胸中,那一刻,他真地好恨好恨,恨自己為何如此無能,恨自己為何如此無力,無法砸開這個牢籠,無力去救回她來。
他突然醒起一事,忍不住問道:“你們怎麼知道這裡出事了?來得那般及時?”
張亭軒苦笑一聲,指指窗外,指指自己的耳目。
“有人看見,自然會叫人帶我來。請恕微臣無禮,實在是這裡的一舉一動都在人眼下,不得不小心行事啊。”
朱祈鎮這才想起,當初凌若辰說過這裡已經有了千里鏡,那高樓之上,若是有人,隨便一個千里鏡,就可以將他們看的清清楚楚,難怪他們來得如此之快,難怪朱祁鈺趕來地時候,已經知道了一切,甚至連他沒照看好她,都知道得如此清楚。
難言的苦澀泛上口中,他勉強地擠出個難看之極的笑容來,緩緩地說道:“你說的事談何容易,只怕尚未動手,已經株連九族。”
張亭軒見他終於鬆口,頓時大喜,急忙說道:“皇上請放心,外面的事情,自有我們去行走,只要您保重身子,我們早晚會接你出去地。”
“你們?”朱祈鎮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你們是誰?”
張亭軒不疑有他,隨口便答道:“我是奉徐大人之命,今日在太醫院輪值,就是為了前來拜見皇上地。”
“徐大人?徐有貞?”
朱祈鎮見他點了點頭,便輕哼了一聲,眼神霎時變得鋒利起來,“他又如何知道,今日這裡會出事?特地安排你等著,莫非——這下毒之人,也與你們有關?”
張亭軒身子一震,迎上他那幾乎穿透人心地眼神,不由得雙腿一軟,又一次跪倒在地,用力搖著頭說道:“微臣不知,不過請皇上明鑑,這皇宮裡的事情,就算我們這些外臣有心,也無力做這等事情啊!更何況我們一心想助皇上脫難,又如何會用這等危險的手段?至於徐大人從何得知此事,微臣實在是不知道啊!”
朱祈鎮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最好與你們無關,否則你們所想之事,永無可能。張亭軒抹了把冷汗,連連點頭,急急地說道:“請皇上放心,我們就算有天大地膽子,也不敢冒犯您和娘娘,照微臣猜測,應該是徐大人提前得知了某些人的計劃,方才命微臣在太醫院候命,還望皇上原諒微臣冒昧之罪。”
朱祈鎮這才輕嘆一聲,回身低頭望著他,緩緩說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與你們合作,為的也不過是想留得這條性命,保護於她,可若是你們肆意妄為,那我就寧可死在這裡,也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汙,明白嗎?”
張亭軒除了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誰說這個皇帝老實軟弱好矇騙來著?想要偷得那換天之功,徐有貞算計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算準,他們以後的結局。
………【【第七卷 囚徒】第十五章 心術】………
第十五章心術
凌若辰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朱祈鎮一人了。
那些突然趕來服侍的宮女太監們,在她安然無恙之後,也如來時一般,悄然無聲地離去,她便如同做了一場夢一般,根本不知道在昏迷期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朱祈鎮也只告訴了她中毒後,興安帶著御醫來救,甚至連朱祁鈺也親自來了一趟,而張亭軒暗中圖謀之事,他則不動聲色地悄然隱去,並未全然告知她。
凌若辰聽完之後,略一思索,便斷然說道:“下毒的絕非朱祁鈺,只不過,偷窺我們的,肯定是他。”
朱祈鎮微微皺起眉來,不悅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或者,他根本想毒的人是我,你不小心碰到,他才會這麼著急地派人來救。”
凌若辰搖搖頭,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果照你所說,太醫院有如此厲害的人才,三兩下就能驅毒救人,他又怎麼會用這麼普通的烈性毒藥來毒死我們,平白給人留下話柄?就算真的要殺你我,也該是用什麼無色無味毫無察覺的慢性毒藥,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人看出破綻,這麼笨的法子,怎麼可能是他做的?”
朱祈鎮握住她的雙手,仔細砍去,那雙手如今毒氣已去,原本黑色的肌膚又恢復了白皙,只有穴位之處隱約可見的細小的針眼。看來那御醫地針灸技術還真是了得,就這麼幾針就能驅毒救命。
朱祈鎮心中一凜,想起之前自己生病時那七副化石散,真如凌若辰所言,朱祁鈺就算是動手,也會用那種殺人於無形的方法,免得毀了自己的名聲。
只不過,張亭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