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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也不過是個傷心失意的平常人。
興安知道他是喝醉了,只得一遍好言相勸,一遍半扶半抱著他,將他送回龍床上,剛一扶他躺下,他一翻身就哇哇大吐了起來,吐得翻江倒海,幾乎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如此折騰了許久,興安讓人進來清理完畢,朱祁鈺已經沉沉睡去,只不過,嘴裡還在喃喃地念著個人的名字,反反覆覆地在追問,“要怎麼做,你才肯回來?”
興安叮囑了服侍的宮女太監萬萬不可洩露皇上說地醉話,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守在他的床邊,小心地照看著。
等到朱祁鈺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上午,一睜開眼,就看到興安佈滿血絲的雙眼,看到自己醒來,便欣喜地說道:“萬歲爺醒了,奴才這就讓人來給你梳洗。”
“等一等!”
他剛要退下,就看到朱祁鈺伸手一揮,疲憊之極地說道:“先告訴朕,查的怎樣了?先告訴朕,是誰下毒的?”
興安愣了一下,遲疑地說道:“皇上您還是先梳洗過清醒一些,再聽奴才慢慢稟告。”
“朕很清醒!”朱祁鈺不耐地說道:“朕沒空聽你慢慢嗦,只需要告訴朕,是誰,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敢去下毒!”
興安見他一臉痛楚之色,仍然堅持追問,只得老老實實地說道:“奴才審過了負責看守的錦衣衛和有份經手那些飯菜的人,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皇后!”
“皇后?”
朱祁鈺微微一怔,皺起眉頭來,“為什麼是她?南宮的人,與她無怨無仇,為何她要下此毒手?”
興安小心地說道:“奴才也不知道為何皇后娘娘會這麼做。可是錦衣衛那邊是得了娘娘地口諭,不得開門不得傳話,而從御膳房到南宮的路上,送飯的小舟也曾經碰到過皇后身邊的宮女,而這見血封喉地毒藥,多為南方軍中所用,而皇后娘娘的兄長,就在兵部負責南征軍的裝備——
“夠了!”
朱祁鈺怒衝衝地坐起身來,咬著牙說道:“立刻傳她來見朕!”
“是!——”興安應了一聲,急忙退了出去,到了門外,吩咐了幾個宮女進去給他梳洗收拾,另外派了一人去通傳皇后,自己則去御膳房命人準備幾樣朱祁鈺愛吃的早點。
都過了一天了,皇后再笨,也該知道自己抓人去做了什麼,若是他現在再送上門去,豈不是自討苦吃?他現在要做的,還是去南宮看看,若是凌若辰平安無事,那大家都好過些,若是她真地有什麼三長兩短,只怕皇上一旦震怒,這後宮之中,又得風雨大興,人人自危了。
至於那個杭皇后,一直不曾將他放在眼裡,從來都是嬌寵任性,尤其是這次易儲封后之後,更是橫行無忌,或許這一次,也該是她受點教訓地時候了。
只不過,他一路走著,微微搖了搖頭,用出這等笨法子殺人地,真不知這皇后是為何衝昏了頭腦,竟然會留下這麼多線索,真的是人囂張慣了,連掩飾都懶得做了嗎?
………【【第七卷 囚徒】第十四章 御醫】………
朱祈鎮一夜未眠,一直守在凌若辰的身邊。
陪著他的,便是那個太醫院的御醫張亭軒。
說來也是奇怪,朱祁鈺走的時候,並未吩咐他留下,他卻找了些理由,讓那些個宮女太監們燒水的燒水,備藥的備藥,統統都出去忙乎之後,就留下他自己在房中照顧。
朱祈鎮起先也沒覺得奇怪,他此刻滿心滿眼裡,就只有尚在昏迷中的凌若辰。
直到那張亭軒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他,甚至還扯扯他的衣袖,伸出一隻手來,對著他,在掌心中不停地寫寫畫畫。
朱祈鎮起初還有些不耐,看到他拼命衝自己使眼色,又指指自己的掌心,這才低頭看了過去,只看了兩下,就愣住了。
他所寫的,是很簡單的兩個字,“復位!”
朱祈鎮震駭地抬起眼來望著他,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問道:“你是誰?”
張亭軒走到門口,看了下已經關好的門窗,窗外夜深人靜,悄然無聲,他這才走到燈燭另一側,衝著朱祈鎮拜倒在地,“微臣太醫院張亭軒,參見皇上!”他的聲音刻意壓低,僅有兩人如此近的距離方可聽清,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大大得讓人震撼。手機站.16k.cn
朱祈鎮看看他,又看看依舊在昏迷中的凌若辰,低聲問道:“我已經不是皇帝,你來做什麼?難道——”
張亭軒也怕被人看到。悄然起身,走到他身邊,見他依舊關注著凌若辰,便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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