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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看著他誠懇的神情,莫名地有些感動,很認真地說道:“其實辦法也很簡單,只是要將軍你拉下臉來,到禮部衙門去上訪,求見禮部尚書胡淡胡大人,他乃是三朝元老,為人忠直,一定會代你出頭的。至於下面那些人,以你的身份,大可不理會他們,就坐在他們衙門裡等,他們解決不了,自然會去稟告胡大人的。”
石亨跟著笑道:“你若是坐得無聊,還可以敲敲門口的大鼓,反正事情鬧得越大,他們就越是拿你沒辦法。否則若是傳了出去,只怕他們地烏紗帽也難保得住了。”
鐵木爾聽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大明官場,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
第二日一早,禮部衙門的門口,就上演了一出鬧劇。
一排五匹一人高的大馬橫排在衙門口上,將門口堵了個嚴嚴實實,當中的一匹馬上,坐著個高鼻深目俊朗不凡地男子,那神色,不怒而威,所以衙門口的兵差不少,卻沒一人敢上前來攆走他。
更何況,這個堵門的傢伙來頭也不小,頂著的官方名號就是瓦剌將軍,伯顏鐵木爾,此次來朝的特使,事關兩國邦交,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動手攆人。
迫於無奈,他們也只得進去上報了值班地官員,尚書等人尚在皇城早朝未歸,若是等他們回來,連衙門都進不了,那才真的麻煩大了。卻沒想到,那鐵木爾非但不予搭理,還死守在門口,聲稱若是不見禮部尚書胡淡胡大人,就要一直在這裡等下去。
禮部的人面面相覷,愣是拿這位大爺沒辦法。
這還不算,鐵木爾等得無聊,就拿著手裡長達數丈地馬鞭,一下一下,沒完沒了地敲著門口的紅漆大鼓,這禮部的大鼓與刑部不同,並非鳴冤告狀之用,大多時候也就是個擺設,被他這麼一打,響震四方,驚動了小半個京城。
過路的行人瞧得有趣,便圍上來湊個熱鬧,有好事者隨口問了下,才知道這瓦剌使者是求見禮部尚書,商談送回太上皇的事情,屢次被拒,方才在這裡堵門求見。這話一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招惹來無數人圍觀,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底討論起其中的玄妙來了。
胡淡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場面,不由得吃了一驚,等問明白緣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此刻從正門已經進不去了,他也只得繞道後門進去,立刻派人請了內閣幾位大人來,再讓人請進鐵木爾,免得再在外面興風作浪,搞得滿城風言風語,若是傳入了朱祁鈺耳中,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事來。
………【【第六卷 歸途】第十六章 老薑】………
鐵木爾這回進了禮部大堂,接待的不再是前幾回的小貓三兩隻了,別說是一般的主事、員外郎、郎中們都來齊了,連侍郎大人和尚書大人這次也都親自露面了,看了秦風出的主意還真不是一般的管用,這大明朝的官兒啊,還真是欺軟怕硬死要面子。
前幾次接待他還把他扔去城外驛站的那個張主事一看見他,就乾笑著迎上來,將軍前將軍後地叫著,那態度,跟之前的表現簡直就是前倨後恭的典型寫照,生怕他在眾上司面前說起他的不是來。
鐵木爾也不搭理他,徑直走到大堂當中,衝著上座的胡淡抱拳一禮,“瓦剌伯顏鐵木爾見過胡大人!”
胡淡捋了下長鬚,衝他點了點頭,壓著怒氣問道:“久仰鐵木爾將軍的威名,不知今日到我禮部大堂來,為何要行這無賴堵門之事?”
鐵木爾微微一笑,歉然說道:“鐵木爾身負重託,前來商議送還太上皇之事,所以特地來求見胡大人,只是在京等候多日不得見,所以出此下策,方能在此見到大人,一時冒昧之處,還望諸位大人見諒。”
胡淡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想象中那般蠻橫無理,而且謙恭有禮得全然不似個武夫,更沒想到這些個說辭居然會是秦風教授的,聽他這麼一說,一時也是無語,無法再怪責於他,更無法迴避他帶來的問題,只得輕咳了幾聲,說道:“既然如此,本官自會派人查辦慢待將軍的人員,關於迎回太上皇一事,還請將軍將國書交予本官,本官自會向皇上奏明……”
鐵木爾點點頭,揮手示意隨從將國書送上。然後說道:“鐵木爾臨行之前,曾經見過太上皇,有幾句話想親自稟告皇上,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安排一下?”
胡淡沒想到他得寸進尺,還提出要親見御駕的要求,要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是朱祁鈺最大的心病,之前王直就曾經被他當朝呵斥。如今就算他聯合眾臣上奏,也得擔些風險,更不用說讓這個瓦剌人親自去向皇上轉達什麼太上皇的話了,若是一個不當,皇上一怒之下。斬了這個身份特殊之極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