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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鐵木爾冷哼一聲,說道:“太師早就說過,只要你們派人來,就可將太上皇接回去,可如今你們那皇帝派你來出使,卻絕口不提此事,此心昭彰,還有誰看不出來嗎?”
李實朗然一笑,說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李實是奉當今皇上之命出使,自然只能按皇命行事,不能擅作主張,至於太上皇北狩之事,也是太上皇咎由自取,聽說還是將軍親自所為,又如何能遷怒於他人?將軍若是有心,何不直接送還太上皇呢?”
鐵木爾被他頂得啞口無言,當初要留下朱祁鎮當人質的是他,如今恨不得立刻送走他的人也是他,事已至此,夫復何言。
他拂袖而去地時候,聽到身後那個文官兒還在得意洋洋地吟詩喝酒,更是恨得幾乎連一口鋼牙都要咬碎了。
好,既然你們不來接,那我就親自上門去,看看你個大明皇帝還如何說法!
………【【第六卷 歸途】第十四章 進京】………
鐵木爾行事素來雷厲風行,想到便立刻去做,此番既然決意前去北京,便去跟也先說了,也先自是巴不得早日擺脫了這個無用的累贅,當下便修書用印委任他為特使前去議和交還太上皇。
第二日,他便去找了朱祈鎮,要了他個信物,想著若是有機會能見到凌若辰,也好有個交代。
朱祈鎮原本因為李實的事情,正自沮喪之際,一聽他居然要親自去北京為自己跑這件事,大為感動,也修書一封,交由他帶去,兩人相談許久,朱祈鎮跟他講了到北京後應該去找的地方,說起可信之人,沉吟良久,不由得有些唏噓了。
朝中的老臣,大多隨他出徵,在土木堡一役中,幾乎全部喪命,之前他被王振迷惑心神,受他操控,偏聽偏信,完全是昏君所為,只怕那些臣子早就完全效忠於朱祁鈺,巴不得他命喪塞北,永不回去。
此時此刻,回想起來,竟無一人可託。
鐵木爾見他如此為難,便忍不住說道:“陛下還記得石亨嗎?”
“石亨?”朱祈鎮愣了一下,稍加思索,便汗顏地說道:“記得,他是名勇將,只是在土木堡戰前,因為他打了敗仗,全軍覆沒,只有他一人回來,所以被投入詔獄,只怕對我還記恨在心……怎麼?你認得他?”
鐵木爾乾笑了兩聲,說道:“那次他就是敗在了我的手下,只不過,在北京那一戰,卻是我敗給了他,算是扯平了吧!這人也算是條好漢,聽說此番立下大功,在你們朝廷裡也升了官。我準備去找他幫忙。”
“他?”朱祈鎮苦笑了一下,“他怎麼可能會幫你我呢?我當初那麼對他,他不恨我就已經是萬幸了,朱祁鈺將他釋放,一手提拔起來,對他可謂恩重如山——咦,石亨?石亨!對啊。就是他!”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事來,眼睛一亮,自己真是糊塗了,怎麼忘記了。歷史上著名的奪門之變,主角可就是這位石亨先生,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背叛朱祁鈺,但眼下唯一可以求助的,也只有這位了。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興奮起來,但想到凌若辰提醒過他,萬萬不可對著這個世界的人說起未知之事。否則會有些懲罰甚至變數,只得按下情緒,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將軍了!”
鐵木爾雖然不明白他為何神色大變,心裡仍在計劃著去了北京該如何行動,有沒有機會進宮去,或者想別的辦法見見凌若辰,沒將他的變化放在心上……;手機站;16k.cN。只是見他稱許,便又問了些朝中大臣的事情,見時間不早,就趕緊回去收拾行裝,以最快地速度出發了。
他這邊走的匆忙。卻忘了那李安還在也先那裡商談所謂的邊關議和大事,足足晚了他三日方才出發。
這個他壓根沒考慮過的問題。等他到了北京,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鐵木爾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北京,所幸帶著也先的通關文書,才沒被人直接打出去,只不過到了京城,去禮部遞交了文書,奏請明朝廷去接回太上皇朱祈鎮。卻沒想到,別說是禮部尚書,連個侍郎郎中都沒見到,只有個給事看了文書之後,直接帶他去了郊外的一處破舊地驛站,讓他等候訊息,這一等,就是三天沒訊息。
鐵木爾見那驛站只有幾個老弱殘兵看守,每日裡的飲食都是清湯寡水,讓他這個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長大的人簡直快餓死了,忍了三日,終於忍無可忍,索性再入京城,直奔禮部而去,方遞上名帖,就被告知,此事已經上報,只是必須得等之前出使瓦剌的李實李大人回來稟告完出使情況,方能見他再商議如何稟報皇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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