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是忘記了還是好心地想安慰她。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當她獨自在家的時候是不洗鮮花浴的。張林喜歡看她躺在撒滿玫瑰花瓣的水中。
寂寞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只是今天晚上,寂寞像一把鋒利的劍,從她的心中穿過。讓她感到被空置的痛苦。
在水中浸泡過以後,朱夢的身體被舒適的疲憊包裹著,心,卻依然在不甘寂寞中掙扎。她裹上棉睡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空調雖然帶給她溫暖,卻也使密閉的房間悶熱。優雅激越的琵琶聲在臥室裡迴盪,《十面埋伏》的鬥志與殺機正填充她空蕩蕩的內心世界。朱夢很喜歡放這樂曲的原因只是覺得身為女人的她缺少了這兩種因素。她開啟放在床頭的手提電腦,進入外盤期貨行情。這時候正是倫敦和美盤期貨的交易時間。
“你好嗎?”
“好。”
是朱夢新近在聊天室認識的網友“獨孤求敗”。朱夢常常很奇怪,“這個行業的人總是自視太高!”。
朱夢的網名rose實在是太女人味了。偏偏期貨行業的女人屬於鳳毛麟角。
“你很美麗,如玫瑰一樣?”
這是大部分人和她搭腔的第一句話。朱夢無論對於帶有善意的或者嘲笑的、挑釁的問都只是敷衍:“或許。”她不想解釋她只所以給自己取“rose”的原因是因為喜歡徐志摩的《情死》。
“玫瑰!我顧不得你玉碎香銷,我愛你!
花瓣、花萼、花蕊、花刺,你,我——多麼痛快啊——盡膠結在一起;
一片狼藉的猩紅,兩手模糊的鮮血……”
科技的進步使得人類在建立感情的速度提升的同時,質量卻開始下降了——變得淺薄、膚淺。投入與產出永遠是成正比例的。
結怨(五)
“今天又賠了?哈哈,我就說,你應該跟著我做的。聽我的,明天將多單全平了,反手開空。”“獨孤求敗”又開始了他的勸告。
朱夢不想聊行情,在這個市場各有各的看法和做法——套保的、套利的、長線的、短線的、搶帽子的,談不上誰對誰錯,只要在大的方向上不固守錯誤的看法與做法。
期貨交易在很多人看來是風險性極大的市場,最大的風險來源於資金的槓桿作用——保證金制提供給交易者以較少的錢贏取較大利潤的機會,同時也意味著相應的失去本錢的機會也大增。
“是嗎?你主刀做空呀?”朱夢半開玩笑半嘲笑地問。
“獨孤求敗”半餉沒有回應。過了幾分鐘,朱夢以為他已經生氣地跑了。
“可以這樣說。”“獨孤求敗”終於開口回答。
“哈哈,厲害。”朱夢嘲笑的意味很濃厚了。這年頭,人們什麼樣的牛都敢吹。
“網路的好處是:你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倒有人相信。”“獨孤求敗”似乎一眼看穿了朱夢的心思,感嘆地說。
朱夢不好意思回答。“真話與假話,有誰在乎呢?”
“你有QQ嗎?我不想在這網站上聊天了,這兒的虛假太多了。”“獨孤求敗”問道。
朱夢猶疑了一會兒。今夜的她太寂寞,就連《十面埋伏》也顯示出一個勝利者的落寞與孤獨。
“70882622”。朱夢這才一邊開啟QQ,一邊回答。她的QQ很少開。這一開竟然是她厄運的開始。
張林剛打算按門鈴,門卻奇蹟般的開啟了。好像與他有靈犀般。
趙影身穿紅色羊絨衫、黑色長褲站在門口,修長的身姿如寒夜色中的一把火——溫暖閃亮。一見張林,趙影璀璨的笑容更嫵媚,她的纖細的腰支撐不了豐滿的胸,而她只能小鳥般的靠在張林的身上。
張林換上趙影遞給他的拖鞋,坐在餐桌邊。趙影親手做的小菜未必有張林家中廚師做的美味。這間公寓也遠比不上張林的那兩棟豪華別墅舒適熱鬧,張林卻喜歡每晚呆在這普通房間享受趙影的浪漫與熱情。
男人的需要是簡單而直接的。張林喜歡趙影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趙影對他的需要與索取。張林是一個成功男人,他的富有使得他喜歡被人索取的感覺。偏偏他的老婆餘曉娟是隻知道索取而不講求方式的人,朱夢則以她的清高與自強讓張林深刻地感受到沒有他,朱夢一樣會生活得很好。
這是一個可悲的現象:高等教育給了女人自強的本錢,卻將傳統文化的女人的矜持與含蓄深植在女人的內心中,使得她們逐漸形成理解上的偏差。她們辛苦建立與維繫的家庭正被她們所瞧不起的世俗的女人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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